陆离也为密苏里的变化心生疑虑，“她以前连赞助商都不找的。”
何止是不找赞助商，秘书李的电影拒绝一切外来资本，零广告零植入，简直是电影工业中的奇葩，让多少投资人、电影公司恨得牙痒痒。
不过，昨天帕特里克说的，密苏里的新电影采用了‘颠覆性的观影方式’，现在看来，说不定是在虚拟现实游戏里看电影，身临其境去看，说不定还增加了互动性？
这样的话，密苏里和帕特里克合作似乎也可以理解？
“不是这个，”企业摇摇头，没把密苏里具体奇怪在哪里说出来。
司令官没有以前的记忆，纯粹是以秘书李影迷的身份发言，但同为舰娘，同为镇守府的U籍姐妹，企业自信对密苏里本人极为了解。
作为舰娘，她们是极为抗拒和外人，尤其是提督以外的异性建立起亲密关系，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外人，可以有公事、生意上的来往，但绝不会成为亲近的朋友。
明知道帕特里克对自己有意思，密苏里还接受了他这么多设备支持，在企业看来，那帕特里克和密苏里的关系就真的很接近越线，至少绝不可能是泛泛之交。
要知道虚拟现实游戏的引进，是整个地球作为联盟和森歌文明谈下的文明间生意，这个大生意要搞营销，三大洲各国政府肯定是不遗余力地发动官媒来推广，根本看不上区区一个新电影首映会。
如果是圣域舰娘密苏里，那么绝对够格，但‘喜剧之王秘书李’，真不够。
密苏里一没有暴露自己的圣域实力，二没有加入某个大国的官方组织，能得到森歌文明虚拟现实设备的支持，而且基本确定是虚拟现实设备首次向大众曝光这样的支持，是天大一笔人情。
企业可以确定，密苏里绝不会让自己欠下这样的人情。
这事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密苏里，她又在想些什么？
难道密苏里和帕特里克同为什么秘密组织成员，或者帕特里克干脆是女的？说起来，记得有些精灵种是没有性别的，该不会...
企业越想越歪。
汉考克看看陆离又看看企业，“你们也许是太多心了，帕特里克一直是秘书李的忠实追求者，锲而不舍追求秘书李十多年，他为了秘书李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她将帕特里克的一些情报说与陆离几人听。
帕特里克作为森歌文明特派大使，是一个重要人物，又和港湾有虚拟现实设备上的合作，汉考克自然看过他的资料。
从资料上看，帕特里克迷恋秘书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堂堂一个文明的外交官，代表着整个文明的体面，为讨求秘书李能多看他一眼，手段简直卑微到尘土里。
秘书李拍电影，他就到处买院线，全放秘书李的电影，还买来广告公司自己贴钱做广告。秘书李被娱乐圈的人泼脏水，本人毫不在意，他撸起袖子黑白两道用手段搞得那些家伙家破人亡。他甚至疯狂到这种地步：想办法插手各大电影奖，游说利诱加威逼，让评审给秘书李的电影发奖，嗯，他是颁奖嘉宾。
一个大使混到这种地步，三洲几大国甚至都担心他被森歌文明指斥有辱国格。可悲的是，情报显示，帕特里克可能连一句话都没和秘书李混上过，而他迷恋上秘书李的原因更是匪夷所思：他初来地球没多久，偶然在独立电影节上看到秘书李的电影，从此着了魔。
所以别说是给秘书李的电影提供设备，汉考克认为，就算秘书李让帕特里克叛国，他也毫不犹豫，这人骨子里就有一种病态的疯魔意味。
汉考克因为帕特里克对秘书李的迷恋，认为这件事没什么奇怪的。
而企业因为这种迷恋，反而更加认定密苏里不对劲。
舰娘对于追求者，拒绝就一个简单粗暴，绝不可能说你纠缠舰娘十几二十年，纠缠得她烦了，她就给你几分好脸色。
尤其密苏里还是有提督的，以密苏里的性格，没有当场打死帕特里克，都算她脾气好。
比如企业，她在舰娘疗养院时总有人试图来捞她，一个个被她打得骨断筋折几次，自然就不敢再来。
李霜晨是个异数，他最不怕死也最能挨打，企业估摸着，要是司令官晚两三个月出现在她面前，李霜晨肯定逃不过被她打死的结局。
明明是骚扰犯，还自我感觉一往情深能骚扰成情圣，企业最喜欢教这些家伙做人。
帕特里克纠缠密苏里这么多年，按说早就是死人一个，如今不但没死，看上去还真和密苏里有更密切的交集，企业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企业越想越是一头雾水，陆离倒没有这么多困扰。
他只是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
“波雅，多谢你的票，”陆离示意汉考克收回门票，“你知不知道，收到赠票的标准是什么？”
汉考克从企业手中接过门票，想了想，道：“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港湾里收到票的很有一些，都是练度比较高的舰娘，她们有的人说，这个赠票是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有，有什么问题吗？”
她口中的‘稍微有点地位’显然是过谦了，作为港湾风陵分部的重要人物，汉考克就算到一省执政面前也能被郑重相待。
“是有点问题，”陆离琢磨一下，“我们要赶着去花都，你能不能帮忙查一下风陵有哪些人收到赠票，给我个统计结果，会不会麻烦？”
“不会，作为专职联络人，本来我就是为你们服务的，”汉考克左右张望，“伊丽莎白怎么没在，按理说她一大早就应该在这里等着。”
伊丽莎白算是专用跑腿，不过舰娘嘛，不能指望她们什么事都循规蹈矩。
见没了自己的事，汉考克又说了几句闲话，匆匆离去。
陆离抽抽鼻子，今天她身上的血甜味更浓。
舰娘换装变身这么硬核吗，汉考克的‘血蝶’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