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名草有主了，”林鹿笑，“再给你舅舅牵线搭桥，你很可能会失去妈妈。”
舟闻言低声道：“不会。”
或许发发真是爱极了颜老师，知道舅舅不行后又推销叔叔，叔叔不行又推销另一个叔叔，后来发现都不行，他小拳一握，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那只能是发发了。颜老师，等发发长大了就做你女朋友。”
林鹿和颜小默对视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什么女朋友，是男朋友。”林鹿纠正。
发发挠头，还是没搞懂男朋友女朋友有什么区别。
这让颜小默突然想起发发曾问她有没有女朋友这事。随口提了一句，林鹿听完哈哈大笑，摸着自家儿子的头好似在说，谁家傻儿子啊，真傻，哎呀，我家的。
捧腹大笑。
发发不明所以，眼神明亮等着回复，林鹿戳戳他的鼻尖道：“颜老师心有所属名花有主，你等不到了。怪就怪你爸妈没早出生个十几年，让你一落地就输的只剩纸尿裤。乖啊，咱不哭，还有爸爸妈妈爱你。”
颜小默：“……”
好、好不含蓄的家庭教育。
佩服，佩服，五体投地。
颜小默：“那个……”
被某人晾在一边许久的齐如风很不高兴，不高兴的结果就是：“小屁孩凑什么热闹，回家吃你的奶粉去。”
发发俨然忘记自己上一秒是如何抱人家大腿喊爸爸的，下巴一抬，背靠父亲胆包天，奶声奶气怼回去：“你才是小屁孩，你、你老屁孩。”
齐如风淡然道：“老屁孩也比小屁孩好。”
发发喊：“你是老爷爷，老爷爷。”
齐如风回：“老爷爷也比小屁孩好。”
……
不高兴的结果就是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进行毫无营养的争吵。
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度很魔幻。
颜小默无话可说，发现林鹿看齐如风时脸上那种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渴望后，更是无话可说。
“齐先生。”舟闻言叫了声。
发发自觉停下，撇撇嘴落到了林鹿怀里。舟闻言伸出手，齐如风也回一只手握住：“舟先生。”
两人不是商业对手，更不是商业朋友，莫名其妙的一次会面，最终以颔首点头结束。
发发离开的时候还锲而不舍的向颜老师推销，这次推销的是他爸爸的朋友，可真是为他的颜老师操碎了心。
颜小默哭笑不得，摸摸他的头说：“发发，秘密。”
一听秘密两个字，发发眉飞色舞的小脸蛋顿时耷拉下来，而后看了某人一眼，不甘心道：“颜老师，是他吗，他是坏人！”
颜小默失笑。
舟闻言淡淡地扫了傻儿子一眼。齐如风不知从哪儿搞了个皱巴巴的红包出来，学颜小默的样子摸摸发发的头，脸上笑嘻嘻的递过去：“来，发发，哥哥给你个大红包。小发发一定要记得每天喝奶粉啊，小发发要努力长大啊，小发发开心吗？”
发发哼一声想扭开头，感觉到父亲投过来的目光，只好双手接过面前的红包，大声道：“开心。谢谢叔叔。”
齐如风道：“真乖。”
实在太不要脸！
等舟氏夫妇一走，颜小默继续回泳池收拾，齐如风跟在后面，进了泳池室就开始瞎转悠，什么话也不说，观光旅行一样。
颜小默看不过，便问：“你来这儿干嘛？”
齐如风道：“看看。你几点下班？”
“五点。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颜小默。”
颜小默将最后一个泳圈扔上去，两手撑在泳池边往上一跳坐到齐如风身边，偏头看他，良久，问出一句话：“想……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