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晏把所知道的语言都讲了个遍,可还是彼此的交流都只是在于脸部表情跟手势上,可换来的还是黑精灵的摇头。
讲了半天真是口都干,喝点水吧。随手就从挎包里拿那瓶水,刚掏出来发现对面那位黑精灵冲了上来……只见从挎包闪出了黑光。一瞬间两个人都变成了石头雕像!
田晏心里那个悔啊,真被自己臭嘴说对了。该不会就这样了?此刻田晏才恍然绝望这词的真正含义。等等石化了该不会身体雕像如果被破坏了就等于……田晏实在不敢往下想了,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要对坏想法有刹车的时候崖壁刚好有哦东西掉下来。
……
只见周围模糊的黑影慢慢变大,接着就是石头相撞的响声,扬尘平静后两个人的雕像依旧还在原地,石头则被砸裂成几块掉在四周。这下好了不出意外这回要硬到这世界爆炸去了,田晏这回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了。
时间仿佛就像按了快进一样,谷底微弱的光也随着洞顶的日光苔的亮熄交换……
…………
地上世界某处王国的某座高塔里。
“大议会有命令给你。”一阵黑风旋过带掉了不少书架上的羊皮卷与书本。
“真想不到我这破地方还有不速之客。”扎着金色垂马尾说话者背影瞟了一眼又继续埋头。
“你知道作为魔法元素体应该所觉悟而不是整天窝在这书堆里,索姆特!”略带愤怒回音是从一个浑身捆着黑色罩布的怪人传出来的。
“难道你是作为星月塔法师的刽子手来游说我么,厄勒萨?”身着灰色法师长袍,被叫做索姆特的头也不抬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继续在羊皮纸上书写一边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把自己禁锢在那老家伙的影子里有什么自豪?”
埋头书写的人停下了笔抬起了头,一副五十岁左右的络腮寸须学者面孔,用那星状的瞳孔盯着对面厄勒萨依旧轻声戏谑:“大议会让你来我,不是问个是非对错那么简单吧?”
“前段时间地底闲置的监视点失效了。”厄勒萨伸手抓过一个正在整理书卷的魔法木偶,“似乎是因某种力量,而且是不可逆的失效。”随着暴戾话语,手上的木偶也被捏了个粉碎。
“看来大议会叫你来是掐中我不会有理由拒绝你吧。”索姆特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鹅毛笔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命令已带到!好自为之吧……”声音随着旋风般飘出了窗外。而灰袍则弯下腰收拾起了被风挂乱一地的羊皮书卷。
……
就在对话的半年后,地底世界。
在日光苔亮光无法照到的地底石笋林深处,一只舌头能发光的四脚亚类蜥蜴正用舌头的微弱亮光捕食飞舞的小虫。
忽然间,前端分叉的枯木枝恰好的叉在了蜥蜴身上,还不待它挣扎紧接着一只手抓过丢进了布袋里。正在享受食物的猎手么也想不到瞬间就变成了他人的猎物。
一个只有人类身高一半的类人生物用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明澈的双眼略带尖锐而短的招风耳与带有泥土脸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抿了下嘴似乎捕获的猎物不足以让他高兴。随着对猎物的渴望而继续朝着下一个猎物目标出发了。
而几公里外灰袍者背靠着一颗石笋坐了下来,灰袍者不是别人正是托姆的索姆特。正待闭眼进行冥想的时候远处鸟类振翅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隐约泛蓝色幽光的眼睛渡鸦围绕石笋柱转了一圈后便停在了索姆特伸出的手指上,随着叽叽喳有节奏的叫唤声,啄了几粒灰袍另一只手拿出的粟米一样的谷物后便蹬脚飞走了。“看来那群洞穴哥布林还不死心啊。”看了一眼手上的散发着黑色气息的玛瑙,便放入了随身的包囊里。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闭上了眼开始冥想施法。
……似乎今天的收获不怎样,小个子呆呆地掂了掂袋子随即扎紧袋口绑回到了背上。四周看了看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小个子有了警觉。机警的爬上一根较高的石柱,在高处向一个方向望了片刻便从石柱上迅速滑下地面,面带慌张的表情跑走了。小个子所看到的恐怕是不远处的一大群小“怪人”吧。一样的半人身高不同的是长长的尖耳与尖鼻还有那琥珀色的眼睛,这便是索姆特口中的哥布林了。随着乱哄哄吵闹声在深绿色皮肤的哥布林中蔓延,似乎不安的气氛此刻就要爆发。这时混乱的噪声随着一个砸飞在石笋柱上断气的喽啰而安静了下来,这时身型比其他大上一圈,脸带着某样骨骼面具的首领走到了这群绿皮哥布林中间。略带愤怒的吼叫似乎是在对这群不安分的手下的不满,手握者一把石锤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喊了喊几句听不懂的话语。随着一阵整齐的吼声这群洞穴哥布林的脚步继续移动了。
随着几声渡鸦的叫声,似乎点点星光般的荧光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现象突然消失了。索姆特带着被扰乱清梦般无奈站了起来,“看来法阵大体上已经完成了。”灰袍用法杖推了推尖顶法师帽檐,“不对,好像有一处法阵地点的法术聚集不上!看来这地底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聊啊。”说罢带着期待的表情跟上了前面带路的黑鸟。而灰袍经过的地方空气似乎如同石头入水一样荡漾着圈圈气纹……另一头洞穴哥布林正在石笋林里到处晃悠,似乎进入了一个无形中的迷宫一样。
随着渡鸦俯落在石头上梳理羽毛,索姆特也在来到崖壁下的两座石雕前,“被石化的冒险者?不应该啊,既然可以被石化就不应该是不受魔法?”说罢嘴里念着咒语法杖在空中挥了挥……若隐若现的光照在两具石雕并没有施法者想象的一样,依旧耸立在那里。“本身就是不受魔法么,那为何……”没等深虑远处传法阵缺口处来了岩石倒地的声音,眼带幽光的渡鸦展翅便向声音的方向飞去。
“看来糟糕的情况要比想象中来得早。”顾不得多想索姆特嘴里念起了咒语,只见灰袍脚下的沙石似乎像脱离了重力漂浮在施法者四周,伴随者周围空气中有电荷摩擦要放电的倾向。
幽光渡鸦此刻正在那群哥布林头顶翻飞盘旋,每当掠过翅膀都会降下闪电,虽然电量小了点但是还是吸引到了底下绿皮怪物们的注意。可是无论是那些劣质箭矢还是地上捡的石头都无法击中那只该死的黑鸟,渡鸦似乎还想逗下那些绿皮蠢货。没等它飞回头一块夹在箭矢中不起眼的石头刚好擦过羽毛,渡鸦瞬间失去了平衡在向地面旋了几圈。这时第二块石头恰时飞了出来,这时另一块小石头也向着石头飞去“啪”大石头弹开小石头也在黑鸟身旁飞过,看来是小石头的撞击改变了本该命中渡鸦的石头。黑鸟趁这个间隙从法阵变小的缺口飞了出来。这时法阵缺口越来越小直至蓝光聚在了一起,随后如连成片的水流般恢复了平静。
这时幽光渡鸦不是回到它主人身边而是飞到了一根石笋柱后,啄了下刚才还跟环境浑然一体的小个子,不知道为什么这黑鸟会恩将仇报,躲暗处的小家伙就像被蜇了一样跑了起来。一边跑一别躲着渡鸦的追逐,不知不觉被黑鸟赶到了索姆特面前。
“好了,雷翼。怎么说我们小个朋友刚才还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不能太过分。”一边杵着法杖一边用手摸着下巴寸须脸带看戏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一幕。似乎叫雷翼的渡鸦不太满意,呱呱叫唤了几声在小个子头顶盘桓几圈便停在了索姆特身旁的断掉的石笋上。“谢谢你的帮助,朋友!”随着话语灰袍欠身行了个法师礼。似乎小个子被这一冷一热的变故连忙摆了摆手嘴里说着索姆特听不懂的话语。此时行礼者才正眼看清楚了这个穿着满是补丁灰布服的小个子,“唉?半身人?现在地表北大陆连哥布林都少见了更不用说半身人了。”索姆特依然带着微笑盯着面前的小个子,随口讲了泽扎语(地底语)通用语、南方精灵语跟古亚斯语问候话,小个子半身人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索姆特微笑的摇了摇头,接着伸右手在空中按了按,随后在空中书写了什么般嘴里也念着咒语,接着左手法杖在刚才空中画咒语的地方敲了下,只见光猛的一闪。“原来是早不在书卷上记载的霍斯顿语。”光持续了极短的时间,灰袍施法者终于弄清楚了半身人的话语为什么听不懂了。
“先…先生,我无意冒犯您,我就路过打猎的。”半身人的话终于能听清楚了虽然带些口音。
“放松我的朋友,我并没有问罪你的意思,相反对于我无礼的鸟为你真挚的道个歉。”索姆特边说边撑手坐在了地上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高。
“谢谢你先生,对了先生看刚才你的表现你肯定是个法师对吧?以前都是在长辈的语言中听到没想到现在就见到真的法师了。”半身人就像打开了的话匣子。“对了我叫伊尔松,可以冒昧问下法师先生叫什么吗?”
“哈哈不会不会认识我的朋友们都会称呼我为索姆特,很高兴认识你伊尔松。”
“索姆特先生你不像是地底人啊?”
“刚刚到地底不久。”
“哇~那么说法师先生是到地底周游的咯?”
“算是吧……”索姆特笑着一个个回答着半身人不厌其烦的问题
“那么说先生是地上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