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琴飞走之后,茶扉手上只剩一柄剑能傍身,
水牢里的水在慢慢地上升着,明明已经死了上千条蛇虫了,
此时却又开始多了起来,刚才退了下去不敢轻举妄动的,
蠢蠢欲动地盯着茶扉,
发出‘嘶嘶’地声音,
其中一条蛇的头上长了一只角,茶扉瞧着有些意思
拿着手里的剑去挑那条蛇,挑了好一会儿,
总算是把那条蛇挑了起来,那条蛇抬头看着茶扉
茶扉也看着它‘嘶……’“咦,你这个品种的蛇应该长角吗?”
那条蛇愣了一下,在剑身上饶了一圈“不该长吗?”
“哎呦,能言人语?”茶扉一下来了兴致,将这条蛇从剑身上扯了下来
“哎哎,你轻一点”那条蛇尖叫着,被茶扉一巴掌拍到了头上“小点声!”
蛇兄顿时就郁闷了,不知道为什么人生如此艰苦,
它只是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才出来的啊“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守在水牢外的守卫,推开了石壁
探了个头进去“老实点,跟谁说话呢?”
茶扉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两根手指却捏住了蛇头
那守卫看了水牢一圈,发现并无他人,便摇头晃脑的走了
他走的时候还在石壁上按了一下什么东西,
茶扉顿时觉得周身的灵力都被抽走了,捏着蛇头的手也松了下来
那条蛇惊呼一声“哎呀!”整条蛇掉进了水里,
从水里窜出来的那一瞬间,看到周围别的蛇正在向茶扉快速的游动
急得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茶扉周围的蛇瞬间愣住了,回头看了它一眼,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那条独角蛇,欢快地游到了茶扉的身边“喂,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不该说话吗?”
没了灵力护体,茶扉四肢百骸都传来了寒气,
坐在水里不住的发抖,独角蛇见她的样子,游到了她手臂上缠着
身体散发出彤红的光芒,茶扉感觉有一股暖意自手臂传来“呵呵,是条有趣的小蛇呢”
笑着笑着脸颊不自主的抽了抽,嘴唇都在抖,
独角蛇得意的伸了伸自己的身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你都冷得发抖了还不出去吗?”
茶扉被问得有些无奈啊,她也想走啊,
走不掉啊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独角蛇点头“魔族的厚岐山啊,你是被人关这里了吧?”
诚然茶扉是不想承认自己被关起来了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小东西,你帮我带个话出去啊”
独角蛇傲娇的伸了伸头“不要!”
茶扉叹息一声,瑟瑟发抖得从怀里掏出了抵御寒气的药,
在见到丹药的那一瞬间,独角蛇双眼冒着黄光,
从茶扉的手臂上射了出去,直扑那瓶丹药“好浓郁的灵气,给我!”
“这个?”茶扉摇了摇手上的瓷瓶,看着它使劲儿的点头,
它点完头以后还以为茶扉会把丹药给她,小心情雀跃着
谁知道换来的竟然是茶扉皎洁的一笑“你帮我一个忙我就给你啊”
“我不!”
“哟呵,还傲娇”茶扉挑了挑眉从怀里又拿出了一瓶丹药,
将丹药捏碎,撒在了水里,
独角蛇尖叫一声“败家娘们!”
茶扉又不心疼这些丹药“你不答应,我就都扔水里去”
独角蛇“……”
终于在茶扉扔到第五颗的时候,它妥协了“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计谋得逞的茶扉,莞尔一笑,将丹药到出两粒,喂到你它嘴里
独角蛇吃完丹药之后,感觉周身暖洋洋得,源源不断地灵力在向内丹汇聚
茶扉看它开心的摇头晃脑的,从头发上解下了一根丝带,
将瓷瓶绑在了它的角上“你干嘛啊!”
茶扉摸了摸它的小角角“你竟然已经答应了要帮我,那么现在就可以出发了,知道竭澳山在哪里吗?”
独角蛇摇了摇头,
“那太虚境呢?”
独角蛇点了点头“知道的知道的,我就是从太虚境跑出来的”
这话不仅让茶扉愣了一下,连同它自己也愣了一下
缩了缩脖子,怕茶扉追问它,
谁知道茶扉说“我叫翎羽茶扉,翎羽这个姓听说过吗?”
独角蛇点了点头“你帮我带个口信过去,说我被困在这里了,叫他们来救我”
它很想告诉茶扉,它不会腾挪之术,从这里去太虚境的话
少则半载,多则一年
“我不敢,白泽先生会打死我的”
茶扉摸了摸它的头“没关系的,白泽不会打你的,你放心的去吧”
独角蛇纠结了许久之后,终于妥协在了茶扉时不时喂它的丹药之下
按照茶扉的承诺就是,等她得救之后,会送它几千粒丹药,
所以它满脑子都是丹药的,开开心心地拖着瓷瓶走了
时不时得停下步伐到处看看,
直到它走的看不见身影了之后,茶扉才想起来问它会不会腾挪之术,
也没让它起个誓,要是拿着丹药跑路了怎么办
然而它倒是没有拿着丹药跑路,就是一条蛇一天能爬行多远,
茶扉是等得花开花谢……
回到自己宫里的秋水长歌直奔龙溪泉,
将外衣褪去,坐在了泉水里
一瞬间泉水就被染红了,然后泉水通过一个细小的流水口慢慢地流了出去,
还是之前那位去给茶扉送茶点的小宫娥,
端着一壶酒漫步走了过去,蹲在了岸上,
将酒水倒好,递给了秋水长歌“尊上,今日上神来了,奴婢去送茶点的时候她却没有再您的书房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
秋水长歌点了点头,接过了酒杯“什么叫做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
小宫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问了门口的护卫,都说没有看到上神离开”
“除了此事,宫里还有没有别的怪事发生”
宫娥倒了三杯酒水给秋水长歌喝下之后,收了酒具“不知今日是谁在尊上书房当值的,竟燃了沉香,许久未闻尊上用过了呢”
秋水长歌按着眼角这里,皱着眉头“你下去问问吧,我需要休息,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小宫娥应了一声,俯身施了一礼,拖着酒具离开了
回想着今日迟迟未到的煜逸,还有战场上突然多出来的魔军,
许久未曾来他这里了的茶扉,怎么会突然来了,
来了没有见到我就走了吗?
这些事都让人头疼,他坐在泉水里闭目养神,
总觉得周围有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睁开眼睛看了看却又只有几个宫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