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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卡特

“谜底要揭晓了?”舒雅加快脚步,在她内心中莫名浮现出名为渴望的情绪,迫切的想要得到实验室背后的秘密。相反之下,威克表现的对任何事情永远是漠不关心,他只在乎舒雅,围绕的话题万变不离其中,“不必这么着急的舒雅,慢慢走,我们的话题还没说完呢……那个,关于铃铛的音乐,这首歌你想不想听听……你是不喜欢吗?”威克说话背景中传来放慢速度的歌曲,铃铛敲击的声音反而轻柔,有点舒缓音乐的味道。

舒雅没回答,嘴角的微笑表明她其实在听,并且对音乐很享受。“谜底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不这么觉得,有些事情了解的太深,改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喽,你要权衡好。”舒雅悄悄走进服务器机房,进入瞬间空气温度骤降,这也无妨,舒雅机体对温度承受能力的极限相当高,系统中更没有寒冷这种皮肤感触概念。

服务器机房一马平川,陶瓷地板光滑平整,微微还倒映出舒雅的身体轮廓,相反走在上面没想象中的光滑,行走带来的阻力感有点不真实。“你也别故弄玄虚了,让真相浮出水面吧。”舒雅来到房间正中心位置,视野拉高倍率放大之后再观察地板,有如地板般光滑的工整矩形切口。

“叮咚,叮咚,倒计时开始喽,服务器一旦升起,警告会被控制中心会察觉,你有三分钟的时间,舒雅,要快。”威克从后台控制升降机启动,随之的是一块地板升起,一股寒气从缝隙中流出,周围出现淡淡的水雾。地板下面是安装在机柜中的服务器单元,舒雅毫不怠慢,在服务器升起一半的途中便开始敲击键盘,大量数据文件在黑白界面显示屏幕上出现,她很快找到关于实验的绝密文件,输入命令开始复制。

舒雅手指抵在数据接口上,接触的瞬间海量数据涌进舒雅存储器中,时间紧迫,她只对关键文件目录进行检索。即便如此,收获的信息量超乎想象的巨大。空间连接实验,进行过三次,敌联盟在这片群山中建立庞大的空间连接器和实验室等附属设施,经过多次试验调试,实验技术成熟,风险被降低到最小。

见时间充裕,舒雅打开关键资料。在资料中显示,一旦启动机器,埋藏于深山之中的对撞机启动,在主峰的实验室中制造出人工虫洞,与未知的另外一个异世界相连接。实验共进行过三次,均成功完成空间连接实验。在三次实验中,探索队带回数量和质量可观的异世界样本,为机械生命体相关科研技术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推动作用。

阅读至这里的资料,又简单检索了延伸出的同样庞大的数据库,舒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因她同为机械生命体。所谓万物存在有其存在的祖先,这么一推断,舒雅内心在怀疑她存在的意义,思绪不断向远处飘散。

关键时刻,神游天际的舒雅回到现实,原来是威克在呼唤他的名字。“,舒雅,时间快到了,你刚才是不是在溜号。”威克发问,好像抓到坏学生的严苛老师。舒雅突然义正言辞,“我没有,我没错,不是我。”那叫思考,怎能叫溜号呢?思考不是溜号。

“吼吼吼,你在狡辩,舒雅,这可不是好孩子。”威克步步紧逼,一步步把舒雅逼向角落。哪知舒雅不吃这套,“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哦。”最后删除服务器浏览记录,时间刚刚好,服务器开始下降,地面重回平整状态。

不对,舒雅眼神一冷,发现此事并不简单,“威克,你是不是在耍我,你不说,骇入很简单吗,为何要我冒险。”舒雅反过来模仿威克的语气质问后者。威克不是早以入侵服务器了吗,把资料转交给她不是更好,冒这种风险无异于火中取栗。

威克故作深沉,“因为,世界的真相要你去解开,不是我,不然会破坏规则的。”

“你怎么鬼话连篇。”

“因为这才是我吗。”

“我要申请换搭档。”

下个目标在实验室核心部位,威克打着“了解真相”的借口把舒雅哄骗的一愣一愣的,心甘情愿乖乖的上当受骗。

一路上才发觉,在这里活动的闲人快绝种了。威克的提示令舒雅紧张起来,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之前在山脚位置时出现的空间扭曲是机器在预热,不出意外,虫洞会在一小时后开启,连痛这两个世界。届时,外围机器高速运转,在核心实验室中产生空间裂痕。对面世界会显示在众人眼前,只需跳入虫洞可轻松进入另一世界,那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超自然现象。

连接器附近保卫人员全部撤离,连同外围非核心专家。威克为舒雅提供的假身份还是核心专家,一举两得。舒雅于是更大胆的混入人群,推门进入实验大厅。在这里工作的专家年龄保持在三十岁之上,舒雅这身休闲装扮,清纯的十八岁样貌,在成群结队的人群中独树一帜。大家在紧张的调试数据,对身边的同伴反而没那么在意了。四周墙壁上是不计其数的造型怪异的发射设备,中心位置地板上是一面被打磨的如水面平整的金属圆盘,大小足以让两辆坦克穿过,在正上方位置天花板上安装有巨型吊机。

舒雅很快锁定中央控制台,在那里几位专家在调试数据,舒雅没犹豫,一点点靠近目标,速度做到不引人注意。

眼看在接近目标,威克的声音闯进来,用几乎命令的口吻阻止她,“舒雅,停下来,有重要人物要进来了。”说着威克提供隐藏地点,舒雅不敢怠慢,急忙躲进人群之中,这里位置合适,穿过人群可清晰观察控制中心。

一队士兵簇拥另一群人走进来,黑色与白色制服形成鲜明对比,如交错纵横的期盼,很快区分出士兵与专家。在人群中间,舒雅锁定目标,那是,“卡特,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战死在战场上了吗。”舒雅邹起眉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卡特。

卡特是敌联盟一支神秘特种部队的队长,战场上,他率领特种部队所向披靡,多次凭一己之力扭转正面战场战局,为他忠于的联盟创造多次便利。可以说,卡特的出现彻底改变世界格局,如此一来,他人头的价格不断飙升,他也被外人冠以“北风之神”的称号。

然而在三个月前的特种行动中,卡特遭到武装直升机追击,在猛烈炮火下尸骨无存。这不合理,不对,应该说这很合理。

没想到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到“北风之神”。从卡特身上流传出的恐怖故事给舒雅带来巨大的恐惧,深深的发自内心深处。

“纸老虎而已,事实上他没吹得那么神。”威克安慰道,提示舒雅移动到另一人群聚集处。舒雅刚抵达目标地点,身后的人群自动解散。不知从哪得到的渠道,威克居然在监听卡特的对话,内容清清楚楚。

“……这不是你推迟计划的借口,博士。这里,我是总指挥官,我的话代表联盟的最高命令。你是想违抗军令被推上军事法庭,还是听从命令交出启动器密匙。硬板凳和软座椅你选哪个”威克语气平稳,无形之中透露出强大的震慑力,对于他所说的博士,从没正眼看一下。

博士神情紧张,还在不断求情,“可是,你听我说卡特队长,这次预热与往常大不一样,来自异界的能量太强大了,恐怕会失败,导致的后果你我都担当不起。”被无视了,博士说话时,卡特在对手下士兵下达命令,把“它”运过来。

“那么博士,之前三次实验失败过吗……没有,你是否去过异世界,在那里战斗流血牺牲了吗……没有,你只会算数据,从第二次实验结束开始,之后每次实验总有你在阻拦……结果呢,回答我。”卡特手指一次次狠狠的戳向博士胸口,力量之大令后者不断后退。

“你是对的。”博士终于松口,反过来警告道:“异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想想我们至今还没走出那座山,祝你凯旋。”博士掰断身份牌,密匙扔给卡特,转身愤然离开。

没苍蝇阻挡,到卡特自由发挥的时间了,步骤按时间表开始。

周围发射器启动,空间出现轻微扭曲。舒雅随人群撤离至实验室另一角落,她随手捡起平板电脑,假装在记录数据。

金属圆盘逐渐透明,一座山显现而出,上面树木郁郁葱葱,生机无限。舒雅一时入迷,脑袋中一片空白。空间连接真实存在吗,很显然实验的解释是正确的。

有只军队进来,后面跟有一辆叉车,上面托举巨大的金属铁笼。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皮毛的狮子,体型照比正常雄狮大了不只一圈,獠牙长到嘴巴外面。

狮子被放在虫洞旁边,士兵打开笼子。这是从马戏团要来的狮子吗,离开聋子活动活动身体,做出跳跃动作,周围士兵连举枪都没有。

突然从虫洞中放出一股强力冲击波,空间扭曲严重。这只狮子身体一顿,从关节处迸射火星,一缕青烟从血盆巨口中冒出。

舒雅读取服务器资料,原来这只狮子是军队从异界捕获的动物,全身为精密机械结构。异界生物只空有其表,智商同比狮子还有点低下。在捕捉回来后,专家对狮子系统程序进行破解,修改程序据为己用,这只狮子可比地球的听话多了。异世这科技树是点到哪里去了。

狮子是进入异界的先锋,为之后的探索开辟道路。

看现象不是EMP攻击,短暂慌乱后秩序恢复。专家检查狮子,很长时间结果还没出来,损坏的毫无征兆无处可寻。

卡特应对平稳,命令士兵撤走狮子,反正他们有数不胜数的狮子,乃至千奇百怪的生物可用,程序移植即可。在没有异世界生物帮助下,贸然进入异世界是很危险的行为,卡特不会冒这个险。再者,机器可持续开动数天时间,时间充裕得很。

“乌鸦嘴。”卡特坐在舒适的座椅上,表情吃了屎一般,舒雅注意到卡特体重超乎常人,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舒雅有资料要调查,根据提示离开实验室,追踪博士离开的方向。博士知道的会更多,舒雅也这么认为。

还有,为何卡特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舒雅问的是自卡特死亡到现在中途发生了什么。威克没回答,自然,死亡是最好的隐退。

博士回到住处后更换衣服甩手离开实验室,舒雅跟随潜入宿舍,翻找私人物品。很快在保险箱角落发现笔记本,上面写满文字和数学图形,不少专业术语舒雅看得一只半解。

总结起来一句话,博士对三次穿越的数据进行多次研究后发现,异世界地形与这边类似。他在猜测,这不是空间穿越,而是……时间穿越。穿越的时间点,很有可能落在本时间线的未来某处。博士在末尾处不断质疑,他们的穿越,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未来世界发生了什么?

“舒雅,卡特那边有动向,快过去看看。”威克提醒道,听他语气情况很紧急。

舒雅不敢怠慢,恢复现场后匆匆离开。威克为她提供监控情报,视频显示,卡特带领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向实验室方向赶去。听对话,情况紧急,只能依靠他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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