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喽啰没注意前面停了下来,于是撞了上去,一个撞上一个,最后撞上断眉喽啰。
脚步刹不住身子,踩着小碎步踉跄朝跟前走两步,抬头就能与郭囿面对面。
此时的断眉喽啰,已然吓破胆,脚下一软,瘫倒在地,这时他福至心灵,有样学样:“傲天兄,我王天霸不能为你报仇,惭愧啊!!!”
身子不带停顿朝一旁滚远······
剩余人反应慢了半拍,猛然回过神,于是惨叫此起彼伏:“啊啊啊啊!!!”的滚到一旁。
说来话长,一切不过短短几息间
有诗曰:
“风吹草低见躺尸,郭囿风中成化石。”
他蔚然叹息:“好······好一帮乌合之众。”缓缓将柴刀插回囊鞘中,踽踽独行。
行至寨中,凡是挡他的人均被一拳击毙,识相的逃开,他也不追,看着此处依稀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来到后山峡谷,远远郭囿便已闻到股狼臭味,成群的苍狼在此处,有趴在草地与小狼戏耍玩闹,吃肉的、眺望远处的、旷然是狼群的乐园。
郭囿的到来,自然被放哨的苍狼发现,狼嚎声响起,苍狼成群结队嚎叫响应,听闻这狼嚎声,这股熟悉的感觉逐渐加重。
“想死吗?不是说过不准来后山。”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长脸胡渣,赤裸上身的男子出现在郭囿面前,身后还跟着穿着儒雅,且长着三角眼的男子。
这三角眼汉子郭囿一眼就认出来,正是那天要将他们活埋之人,而那汉子也同样认出了郭囿。
“是你。”
三角眼汉子惊讶,当时看到郭囿露出的骨刺,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现在依然为自己的转身而逃感到明智。
“怎么,你认识他?”
三角眼汉子看了郭囿一下,在长脸汉子耳边窃窃私语,长脸汉子哈哈笑道:“看来,这位兄弟也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郭囿疑惑。
“看来这位兄弟不相信。”
长脸汉子哈哈一笑,身躯陡然壮大,霎那间变成了只巨狼。
郭囿瞳孔缩了缩,原来是指这个,以当下实力硬碰硬显然不智,当即抱拳一笑:
“我来此并非有意冒犯,只是采摘些阴煞草,既然是同道中人,还请兄长多多海涵。”
“采阴煞草,小事一桩,我叫陈狼,他叫陈狈,等采完我请兄弟吃酒。”
长脸汉子陈狼再次变回人形,大手一挥,豪迈说道。
三角眼汉子陈狈带着郭囿前往阴煞草采集之地,周围苍狼耽耽而视。
进入一处溶洞,阴冷而尸臭,郭囿当即感到浓浓的怨气,这浓郁程度已经超过尸体本身的秽气
这种只有含恨而死,甚至痛苦到极致而死,死前都是死不瞑目,才能散发出此等怨气。
越往前走,怨气越浓,郭囿悄然运转功法吸收,这对他人来说是致命,对他来说却是大补。
“这便是阴煞草了。”
郭囿看去,紫红色的阴煞草如同稻穗,每小粒上有着狰狞的脸型,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最下边是片泥泞之地,泥中隐约可见白骨,浓浓的怨气从中散发而出,有的被阴煞草吸收,这已经不是原本的阴煞草了。
“兄台慢慢摘,在下在外面等候。”
陈狈略微拱手,便退出去,转身时浮现出冷笑,这阴煞草毒性之强烈,乃平生罕见
加上刻意以尸骨为养分,若是在此地待过半柱香,便会迷失心智。
郭囿盘膝坐下,手刚沾上紫紅色汁液,便‘嗤’的腐烂掉皮肤,好强烈的毒性
当即运转功法,一股具有寒冷腐蚀性的进去经脉,进入丹田,扩散全身经脉。
郭囿浑身上下冰冷,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唯有咬牙抵抗,三息之间这股痛苦才如潮水消退。
“再来。”郭囿咬了咬牙,这次一把抓起整根阴煞草,功法运转之下,阴煞草化为飞灰
随着而来的是如同巨浪滔天的寒毒之苦,他死死咬牙忍住,额头青筋暴露。
这次整整坚持了十息时间,紧接而来的是深深的疲惫感。
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郭囿知道不够停下来,不然心理会开始产生抗拒。
再次双手同时各抓一把,功法运转,寒毒之苦贯彻全身,体表瞬间凝结冒出森森寒气,同时传出‘咔咔’之声。
“啊!!!”
痛苦的声音再也无法压抑,响彻洞窟间,洞窟外那三角眼汉子掐着手指,陡然听到此声得意微笑,而后冷笑自语:“呵,刚好半柱香。”
深吸了口气深深叹息:“唉!”“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砰’客栈内说书先生醒木一拍,说了句‘定场诗’。
赵顶天在店小二带领下,直上二楼天字号包房,里面已有个富态老者。
“在下赵顶天见过马老爷。”
马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坐下。
“不知,有何买卖要与我相谈。”
马老爷家财万贯,更是郭府的死对头,日前接到小厮禀报,有个名叫赵顶天的想要请他谈一桩买卖。
他从未听过对方的名头,自然不予理睬,但小厮说道对方请他去悦来客栈天字号包房,沉吟少顷,还是决定见见。
“听闻马老爷近来绸庄生意不大好。”
马老爷转头看向对面楼下郭氏绸庄,冷哼一声: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常事。
赵顶天从怀中拿出房契放到桌上,指尖轻移至马老爷面前,自己则慢悠悠品起茶来,马老爷疑惑拿起房契,顿时瞪目望向着赵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