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牢术”。
彭长老突然间掐诀念咒,大片泥土如同巨浪瞬间将对方覆盖,郭囿纵身一拳轰向扑面而来的土层,土层瞬间破碎四散,他正要落地,下方突然出现泥石巨手一把将其抓住。
“我奉劝你还是别反抗,不然老夫可要下重手了”。
郭囿面对彭长老的话语置若罔闻,身子陡然胀大,挣脱开泥土巨手,转身纵跃疾走。
此时此刻梅峰,阁主殿
一白衣女子朝着坐上宫装妇人请安:“师傅您出关了。”
“唤白师侄前来见我。”
白衣女子称是,退了出去,一会儿白子龙出现在大殿之上,恭敬行礼:“裴师叔。”
“我听掌门说,你带来的少年身上有我的令牌,所以我这次才能够得救,不知那少年人在何处,回师叔话,那少年在师侄洞府处,我这就带他前来。”
“不必了,我与你前去。”
两人不消一会便到了‘千禁山’,白子龙凭借着与自己令牌上灵力烙印联系感,发现了千丈之外的郭囿。
“郭师弟怎么与彭长老打斗起来了,我前去阻止他们。”
白子龙正要踏出脚步前往,却被裴文梅伸手制止,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急声道:“郭师弟刚进门,普通弟子都不一定斗得过,更何况是彭长老。”
“无妨,危急时我自会出手。”
裴文梅来此是想要看看郭囿,要不是他阴差阳错将其令牌带入丹青门,掌门等人也不会前去解救,她一向是有恩报恩,
若是秉性令她满意就将其收为弟子,若是个软弱之辈,给些功法法宝,从此两清,以目前看来还算有骨气。
郭囿在彭长老的攻势下显得狼狈不堪,而对方却是悠闲出手,如同猫戏老鼠一番,
不过两者毕竟差了一个境界,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已无奈屈服,郭囿却是十分固执之人,有时宁愿将错就错,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
“哼!不知好歹”。
彭长老面色一冷,心中想到既然是大长老要求抓住,就算事后掌门也是找大长老,
他只是听令行事,断了手脚送过去也是一样,当即手中诀窍变化,泥土巨手攻势更加猛烈,
郭囿无法再一拳破之,很快便巨手抓住了手脚,令其无法动弹。
彭长老现出一抹狞笑,手中缓缓握紧,四支泥土巨手折是慢慢朝着反方向扭动,
他要将其手脚掰折,郭囿使劲全力与其僵持角力着,往日被折肢的回忆涌现,
痛苦宛若倒流的漩涡,冲击着他心头,搅起深埋心底的恐惧······
“好不要脸。”
裴文梅发现彭长老竟然想要将郭囿手脚折断,当即怒喝一声,踏出‘缩地成寸’就要将其阻止
此时郭囿双目发出血色光芒,条条血丝自脖颈处蜿蜒盘旋至身躯
“化煞。”
裴文梅惊诧细语,这她再了解不过,因为他的夫君也出现过,凝目望去,看见其身上煞气缭绕,金光流淌:“果然修炼地煞伏尸密卷。”
对于突然出现女子,彭长老一眼便认出乃是梅峰阁主,听说已经失踪,
现在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谣传,看她望着那小子的样子,两人似乎有些许关系。
“嗯!那小子呢!”
彭长老转头看去,发现郭囿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消失不见了,忽然间人影闪过,
他脸上猛然一痛,身子倒飞射出时,他看到了郭囿刹那消失,血色残影向他而来,心中感到震惊,怎么这么快。
彭长老掐诀,蓝色光盾出现在身前,只见郭囿对着光盾淡金色残影迭出,蓝色光盾在拳头下阵阵轰鸣,今天真是老脸丢尽了,竟然让小辈给打了脸。
“阿含火。”
彭长老食指弯曲放在唇处,胸膛鼓起,蓝色火焰喷薄而出,滚滚烈焰将郭囿覆盖,一道水柱浇息了火焰,将郭囿困在了里面,
“彭长老,好威风啊,对一个小辈出手。”
“裴阁主,这是大长老意思。”
“这是我的弟子,刑堂没资格管。”
彭长老见彭文梅出手也不敢放肆,行礼过后带着彭泽退下,
这四阁阁主与掌门,大长老都各为其主,互不干扰,
除非是背叛师门,不然刑堂也只是管理外门,他一个人小人物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
裴文梅转身看向被水团包裹在的郭囿,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在其内挣扎着,赤裸着上身,
这是刚才彭长老的火焰将其烧掉的,要知道彭长老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地火的一种,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不过却没伤到身躯分毫,可见其肉体强悍,要不是她境界比他高出两个,还真困不住化煞后的郭囿,
“裴师叔,郭师弟这是怎么了。”
白子龙看着水团内的郭囿,疑惑的问道。
这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若是遇到极端的恐惧或者愤怒,体内维持的六气便会紊乱,从而进入化煞状态,
而每暴走一次,他背后就会多一副恐惧之面,这时他的战斗力就会跨越三个等级,
也就相当一个境界,而第二次还会再出现一副恐惧之面,这时他的战斗就会跨越六个等级,
“这样是有代价的吧!”
白子龙看了水球内的郭囿,如同野兽般怒吼着,眼中只有杀戮,而脖颈处的血丝宛若树根在其后面勾勒出一副惊骇的恐惧之面。
不错,凡是有利必有弊,当他第三次出现暴走,恐惧之面就会变成愤怒之面,
从灵煞变成魔煞,如此反复两次,就会从愤怒之面变成无情之面,称之为月煞,
第二次出现月煞,他就不会再恢复清醒,从而变成冰冷无情的杀戮傀儡。
“那现在怎么让他清醒。”
只要他意志够强,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不能,只能等体内煞气恢复平静。
裴文梅说着,挥手间将郭囿收了起来,回到梅峰阁。
郭囿感觉头脑昏昏沉沉,他仿佛回到幼年被拐卖的时候,他那时候关押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
周围都是同龄小孩的痛苦哀嚎,微弱的啜泣声,老鼠窸窸窣窣声,屎尿的臭味夹杂着尸体的腐烂味,
一旦有人前来就会如同惊弓之鸟,因为有人要被折肢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他,这种日复一日的恐惧感,折磨着他的身心。
他的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挣扎在呐喊着,他要反抗,他看到自己好似被困住在躯体之内,
无法动弹,他拼命挣扎,挣扎·······在那瞬间他惊吓的睁开了双眼,
仿佛在水底憋了整整万年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气,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落入眼帘的是绣着白云的帷幔,显得秀丽淡雅,微弱的梅香散发而出,他环顾了四周,
这是间女子的闺阁,咯吱,一位白衣女子推门而进,相容姣好,身形窈窕。
“你醒了,我带你去见阁主。”
“你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叫符魅贞,此地是丹青门四阁之一的梅峰阁,是师傅带你回来的。”
符魅贞领路而行,郭囿跟随其后,约莫一盏茶,两人来到座阁楼处,牌匾书写着‘梅阁’二字,字迹优雅孤傲。
两人进入阁中,裴文梅正凝望着远处沉思
符魅贞见状,行礼轻声唤道:师傅,郭师弟已领来。
说完便退了下去,独留郭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