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大家恍然大悟，我们是来谈注视麋鹿的，不是拉呱唠嗑的...
“您的意思是，您见过注视麋鹿？”一个科研人员试探道。
“唔...”厉截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
“那您之前说的，收容物是指...？”
“怎么说呢...”厉截眯着眼，“我只是一只快乐的小giao！”
“类似的玩意，在约顿海姆，我见过不少！”厉截一本正经地唏嘘道，“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收容物。”
你厉大忽悠还是你厉大忽悠。厉截的宗旨是，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也不敢问，忽悠就完了呗。
厉截也忽然觉得，帮他们普及一下收容物的设定，还蛮有必要的。早点帮他们扶起攻略思维，以后厉截也不用像个老妈子一样教他们怎么和外星文明、各种奇葩设定接触，也少吃些亏。
“如你们人类一样...”厉截简略地打了一个腹稿，就忽悠上了：“约顿海姆早在几千万年前，就从巨神尤米尔的血液之中孕育了无数生灵。”
“我们从懵懂无知、茹毛饮血，到从巨神的坟墓上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文明，这期间我们浪费了无数时间，整日蜷缩在土坑、冰川之下畏惧一切...”
“我们畏惧寒冷、畏惧生命、畏惧我们不理解的一切，包括，神。”
“无意冒犯...但是，神？”一个科研人员疑惑道，“你是指阿斯加德吗？”
“阿斯加德那个神，只是一个异于人类的种族而已...”厉截淡然道：“神，那是他们对自己的称呼。我说的...“
厉截扫视一圈，“那是真正的神！”
众人面面相觑，真有神啊？
“我们存在的时光长到无法称量，可真正留下属于冰霜巨人文明足迹的，相比之下，寥寥无几。”厉截神色悲戚，似乎想起了悠远的往事，“明明是块普通的冰锥，却可以融化冰山...”
众人大惊，“冰锥融化冰山？这这这...”
“看一眼就会让人石化的蛇...”
“美杜莎之眼吗？”
“听起来，像是神话里的神兵...”厉截摇头，“但并不是，那个冰锥，只是一根普通的冰锥，也只能融化冰山，却不能融化冰块...”
众人再惊，“这冰锥好任性...”
厉截又道，“这些，都是神的玩具。”
“而文明，就是神用来玩玩具的沙盘战场。每个文明的个体，就是神明玩具的玩具。我们在他们的神威之下跪地求饶，祈求救赎...“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神明从时间的长河之中湮没，文明走上了历史舞台。”
“神明消亡的同时，却把他们的玩具藏在了宇宙的角落里...那些让我们疯狂、颤抖的玩具，潜伏在宇宙之中，时不时的出现，崩灭文明的发展轨迹...”
“物种大灭绝、大陆塌陷...”
众人听的精神恍惚，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那些超出常理认知的现象，都是...收容物？”
厉截思索一阵。别这么问我啊，我这是抄来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可以这么说...”厉截抬起右手，往上一翻，凝聚出一朵冰花。冰花泛着蓝光，挥发着寒气，离他近一些的物品全都覆上了一层霜，“约顿海姆种族的能力，对我们来说，就是和睡觉吃饭一个等级的常识惯例。但对于米德加尔特来说，我们，就可以算作是收容物。”
可以算吧？
厉截额头上的汗在冒出来之前，就被他冻成了冰。
众人面面相觑，这设定...没听过，但是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我有个问题！”高瑞像个急于回答问题的三好学生，“收容物，是指我们要收容他们吗？”
“首先你们得弄明白什么是收容物...”厉截吧唧吧唧嘴，“收容物最大的特性，一是不讲理，二是立足于规则之上。”
众人疑惑，“什么规则？”
厉截瞥了他们一眼，“你们已知、未知的所有规则。”
众人大眼瞪小眼，表示不太理解。有个年迈一些的教授扶了扶眼镜，问道：“你是说，收容物，会颠覆我们文明的规则吗？”
厉截道：”差不多，但他不会颠覆你们文明的规则，而是...你们探明的规则在收容物身上，不适用。”
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水杯，厉截又道：“就好比，这个非常普通的水杯。”
厉截把他抛了起来，然后又接在手里，“正常来说，有万有引力在，他是会落下来的。可我把他往天上抛，它不仅不会往下落，还会无视地球的力，反而往天上飞。”
众人又惊了，“他明明落在了你手里啊！”
厉截无语，“假设！假设！”
高瑞这小子又举手了，“浩克、钢铁侠他们，算收容物吗？”
厉截摇头，“浩克是因为摄入伽马射线变异；托尼·斯塔克是自己动手，走科技路线...他们只不过是站在各个领域的尖端，这些原理你们都明白的东西，算不得收容物。”
众人被高瑞这么一带，顿时沉思，“啥算收容物哩，闹鬼嘛？”
“既然是收容物...”高瑞又问了，“是要收容他们吗？”
厉截惊了，这小子，可造之才啊，“收容物，基本上都是带有很大的威胁性的，他的波及范围，不仅仅是个人，往往都会对社会稳定产生一定程度的破坏，所以，必须予以收容管控，甚至是销毁。”
“不戴眼镜看不见，戴着眼镜就能看见，而且这个设定还能延申到照片上...”
“看见他，还会被吞噬注意力...”
“看的时间久了，还会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厉截平静道，“你们自己想想，如果这个注视麋鹿跑出去了，会惹出多大的麻烦。而且...就目前所得的信息看来，他能不能自己跑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