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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夏,暴雨

宛城入夏之后,每天一场暴雨准时报到。早晨还晴空万里,一过晌午乌云突然不知从何处聚过来,电闪雷鸣到太阳落山才罢休。

明知道是这样的天气,邵一安还是睡过了。

她是被房东拍门的声音吵醒的。醒来时,头发被汗黏在脖子上,风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转动了。她按了床头台灯的开关,没动静。大概是为了让她走而下的最后通牒。她拉开窗帘,天色已被黑压压的云遮了大半。

邵一安胡乱套上前一天的衣服,随手抓起牙刷。

伴随着拍门声的还有房东每日一次的絮叨:“今天十五号了!下午新房客就要来看房了,东西必须都带走!”

“知道了,二十分钟后就走!”她扯着嗓子回应,牙膏泡沫喷得到处都是。

洗漱完后,邵一安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再不走雨就要来了。

她在房东的白眼中拎着箱子和吉他出门打车。大概都为了躲暴雨,路上的车少得可怜。偶尔路过一辆出租车,也都亮着“已载客”的灯。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邵一安刚说去宛南区,司机就摆手说不去。邵一安不想放过这来之不易的车,跟司机讨价还价半天后,她只能妥协,多加了二十块车钱。

邵一安和司机一起,把行李搬进后备箱,她问司机:“为什么不去?那可是大学城啊。”

“那儿算什么大学?现在学校都搬到新大学城去了,城南早就没什么人了。早些年还说要大力发展宛南区,要把宛城所有大学都迁到宛南大学城去,后来堂堂大学城,居然总共就两所学校!城东倒是发展起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早些年有的人挤破了头在宛南买房子,现在不是还跟乡下一样?砸手里了吧!”司机又故作神秘,“听说是宛科大新校迁址前一天晚上,学校就死了个人!”

看邵一安一言不发坐进后座,司机猜她不痛快,又说:“我跟你说小姑娘,你别嫌我多收钱,我这可是良心价,这一趟过去我肯定得空车回来,还得冒着大雨。你说我图什么?你随便打一辆车,要你加五十块的都有。”

邵一安懒得跟他争辩,干脆头一歪,看着窗外。

她出门的时候还只是闷热,现在已经狂风大作,远处有不明物体在空中盘旋,就连路边的树都好像失去了颜色。整个世界暗得有点不真实。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邵一安不作声,主动挑起话题,问她是不是玩音乐的,又问她怎么想到去宛南区租房子,又自问自答说那边房租便宜,有很多学生云云。

邵一安是地道的宛城人,但她从不回家。她辗转一个又一个酒吧,写过也唱过很多关于流浪的歌,可二十三年以来,她从来没离开过宛城,像个笑话。这些邵一安才不会跟相识还不到半小时的出租车司机说,她不是随便就能聊起来的人。

“我再加二十。”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姑娘,你当我是什么人……”

“买你闭嘴可以吗?”

司机立刻不说话了,脸像被东西噎住一样红。车里车外便只剩下突然间倾泻下来的大雨声。

对陌生人不客气,让自己舒服,这是邵一安受用多年的一条哲理。

进入老大学城,路上越发像一座荒城。也难怪,曾经大多数学校都已经搬离,只剩下宛城音乐学院和两三所大学,又正值暑假,能见到人才怪。

车子停在一个老院子门口,里面只有一栋八十年代常见的筒子楼。邵一安下车拎箱子,那出租车司机大概是受了气,只是打开后备箱,坐在驾驶位等着收钱。

邵一安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拎着吉他箱,几秒的功夫,人和行李都湿透了。邵一安看着吉他箱被淋湿,心疼极了。她刚走了两步,就踩上了一块松动的地砖,泥水顺着她的小腿溅了一排,裙边也均匀地洒上了小泥点。

门卫室的大爷见状,张罗她先进门卫室躲雨,说这雨来得急去的也急,下一会儿就会停。

邵一安推着行李箱进屋,站在屋内抖落身上的雨水。这大夏天的,门卫大爷居然开着取暖器。屋子里光线很暗,唯一的窗户被门口的法国梧桐树叶遮了大半,难怪大爷摆了个躺椅在门口,否则在屋内根本看不清来客是谁。

“新来的租客?”大爷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

邵一安点头。

“音乐学院的学生?”

邵一安又摇头。

“303的?”

邵一安懒得跟这老头废话,没想到他问个不停,连应付都不想应付,索性沉默。

不成想大爷倒一直盯着她。

“你见过我?”

“可能吧。”大爷嗬嗬一笑,“这楼就只剩两间房没租出去啦。其他租户大多都是这附近的学生,挺安全的。以前的老房子,厨房是公共厨房,要是想做饭,自己买锅、买煤气。”

邵一安心想开什么玩笑,现在谁还用煤气?

“在房间千万不能用什么电饭煲做饭啊,出去右转走上十分钟,有美食一条街的。学生们都在那儿吃饭。”

邵一安觉得有些乏了,她看到门卫室角落摆了两个单人沙发,径直过去倒了下去。几乎就是在她坐下去的一瞬间,她触电一般飞快地弹了起来。

“这儿怎么还有个人啊?!!!”

对方穿着黑色冲锋衣,衣服上沾了些许水珠,眼下也快要蒸发干净了,看来也是来这里躲雨的。他戴了棒球帽,看不清长相。邵一安只记得屁股触碰到对方大腿一瞬间可怕的触感,幸亏没尖叫,不然显得失态,她面露愠色,撑住点面子。

“没关系。”

没关系?真有意思,显得他多大度似的。要说还得感谢她臀部的神经末梢,如果她皮糙肉厚的,坐上去没发觉有人,那就更窘了。

“哎呀,我忘记于老师还在里面了。”大爷慢悠悠地说,语气里还有点幸灾乐祸。

那个被叫于老师的男人,起身站在门口,往外探头:“这雨下起来,还没完了。”

“急什么,再坐一会儿嘛,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大爷端起杯子,吹了一口茶叶沫,“你那房子不租?这老院子可就剩你的212了。”

男人摇了摇头,笑答:“别人住进来,总是不习惯,就那么空着吧。”

他双手背在身后,邵一安看到他修长的手指。这个人,就算脸长得不帅,手起码能为他赢回一半的分。

那男人又坐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门卫大爷聊,邵一安插不上话,只能充当隐形人。从对话中大概能听出,他曾经住在这个院子里,现在已经离开宛城,这次回来是为了看母亲。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男人突然站起来,说雨小了。邵一安不自觉地也准备跟着他站起来,被他余光一扫,又坐了回去,不自然地跷起二郎腿。她心里诧异,这人耳朵挺灵敏,她怎么就没听出来。往外一看,雨还真小了。梧桐树的叶子正缓慢地晃动、滴水。

“我该走了。”他起身,朝外面走去。

“好,替我问你母亲好。”

那男人点点头,将冲锋衣的帽子套上,走进细雨里。

邵一安发现自己盯着那男人的背影发呆,是门卫大爷咳嗽几声之后,她不知是提醒还是无意,赶紧红着脸缩回屋里去。恰逢房东来送钥匙,邵一安赶紧跟着房东逃上楼去。

房子邵一安是在网上订的。

两个礼拜前邵一安刚从fresh酒吧辞掉了驻唱的工作,剩下的钱又没法再支撑原来的房租。听说宛南大学城附近的房子便宜又抢手,还清静,她只在网上看了照片就交了定金。

“上一任房客刚搬走,卫生还得你自己打扫一下,扫帚拖把都有。”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烫得很夸张,看她上楼的背影,邵一安想起小学常看的一本漫画,房东的发型真的很像里面的男主人公阿衰。

打开门邵一安才傻了眼——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一件家具都没有,地板是暗红色带花纹的地砖,有些已经被磨得没了颜色。窗户边的墙上安装着固定电风扇,算是唯一的电器了。

“这跟你拍的照片不一样啊。”邵一安记得,她在网上看到的时候,床、衣柜什么的虽然不算新,还勉强能称为一居室。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房东解释说,那些家具是上任房客自己带来的,退房的时候直接搬走了。

“美食街往东走上个几百米,有几家卖二手家具的,你买个单人床和一个书桌,就够用了。趁现在雨小赶紧去,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邵一安跟房东争执了几句,房东完全不听她说了什么,她不租还有人排着队来租。

当初旧房子快到期,而她手头又没多少钱了,只顾着找便宜的房子,在电话里跟房东没说清楚,吃了这哑巴亏。看着房东漫不经心的样子,邵一安把不客气的话吞了回去。面对老江湖,手里还攥着她的定金,她最终只能恨恨地,出门去找二手家具店。

二手家具店搭了简易的遮雨棚,但明显不济暴雨,摇摇欲坠。

邵一安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几件家具,那是房东在网上发布的照片里、那间房子里的衣柜和书桌,她的脸瞬间像被打了一巴掌一样难看。

这是这一片区二手家具商和房东们的默契。同一件家具,不断卖给新来的租客,循环使用,再平分利益。

“这床多少钱?”邵一安指着一张铁制的折叠床问。

“五百。”老板伸出五个指头。

“这种床你要我五百?”

“那你可以去别家看看。”

明显又是在调侃。可能天气太差,其他几家店都没营业。

邵一安撑着伞站在遮雨棚外面,说:“七十。”

“没可能的,七十连椅子都拿不走的。”

“七十我还嫌贵呢。”

“你想买,我还未必想卖呢!你有没有床睡又碍不着我的事。”

邵一安一抬眼,露出“没得商量”的眼神,跟老板的目光对上,老板看着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邵一安正准备开口,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王哥,欺负小姑娘呢?”

这声音好熟悉。邵一安回头,看到黑色的冲锋衣和棒球帽。

“于老师?”家具店老板站起来将信将疑地问,“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回来看我妈。”他很快把话题又绕了回来,“差不多得了啊,我还不知道你这床值多少钱?”

“哪里哪里,不能够啊?”

老板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邵一安感觉出他内心的挣扎,本来能好好宰上一笔,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于老师来。

邵一安觉得搞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就连这卖二手家具的小贩见到他也要忌惮几分。看来也是老街坊了。

最终那床的价钱定了五十。

邵一安刚伸手去拿,却被那男人抢了先。他单手拎起折叠床说:“你还想自己扛过去?”

“我可以送过去,配送费三十。”那老板见缝插针。

那男人没理他,对邵一安说:“走吧。”

路程大概一公里,路灯也是隔好远才有一个。邵一安不说话,双手插 进口袋里在前面带路,她回头一瞥,又看到了他修长的手。

很快,她又转过身去跟他保持距离。他一定没发现有人偷看他的手,难道还能挖她的双眼禁止她看?

“雨已经停了。”

邵一安才发现她一直打着伞。她以最快的速度收伞,那位于老师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她反应快,以最快的速度甩开。

虽然她的手也还不错,但这么赤裸裸地看,也不合适吧?

“你戴的表跟我的好像……”于老师说,“我十年前也有过的。”

那块腕带已经斑驳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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