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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谎话

告别了茶社的老伯,江离背着包袱继续往前走。不知怎的,老伯最后那句话,她似懂非懂:“铜钱,是妖是仙,还能由人来定夺吗?”

橘猫在乾坤袋中翻了个身:“嗯,善恶妖邪,全看凡人怎么看。说你是妖就是妖,说你是仙就是仙喽。凡人嘛,除了天神以外自以为是万物的主宰,接受不了的全都归于异类。”

“啧。”江离不满,虽然她是个死人,但不也是人嘛,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那你说鹤鸣山的事儿是怎么回事?”

“反正你都要去的,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想到这里,江离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还以为来了鹤鸣山能打听到一点什么,眼下突遇变故看来也怕是悬了。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一会儿想起江德明总是笑眯眯的脸来,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空空的钱袋。

一时间感慨万千,想想自己从不用操心柴米油盐混吃混喝,到现在拖着一只猫四处奔波,身上没有几文钱,穷得底儿掉,竟也有种人生真是变幻万千的感悟。

前路未知,走一步算一步,领了差事总要完成不是?好歹也是万把功德呢。

江离紧了紧背上的包袱,重拾斗志,往鹤鸣山的方向走去。

“呼——呼——我说,你能不能下来自己走啊?我负重爬山真的很累的!”江离气喘吁吁的走在山道上,进气多出气少,才是初春,就热得她一脑门的汗。

橘猫安然的躺在乾坤袋中,这里灵气弱而阴气强,她好不惬意:“我说你讲点道理,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我身为一只妖灵,连实体都没有,哪里来的重量。”

江离自然知道,她就是心里不服气,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的赶路爬山,她就安逸的躺在乾坤袋里?合着自己就是头货驴?于是嘴上非要找点茬:“谁说没有,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没有?”

铜钱正想顶她一句,忽然鼻间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嘘!”

江离乐了:“嘘?还让我不要讲话?怎么着啊,还打扰着您老休息了是——”

她话未说完,就瞥见前面隐隐绰绰光秃秃的树干间,倚着一道身穿黑衣的挺拔身影。

“这就是老伯口中的山神?”江离小声的问道。

铜钱没有答话,前方那人气息强劲,压得她很不舒服。江离没得到她的回答,一时也不知道该是继续向前呢,还是按兵不动呢。

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向前——比耐性,她江离从来就没赢过。

她朝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也不见那人回头,仿佛只一心一意的盯着眼前。江离越靠越近,直到他们之间只隔了四五步的距离,那人还是没有回头。

江离只能试探着开口:“呃,这位兄台?”

那人仍旧没有回头,只从鼻腔里懒懒的哼出一声:“嗯。”

江离硬着头皮又问道:“你可是这鹤鸣山上的梨花仙?”

梨花仙什么的,自然是她现编的。打交道嘛,要是你开口就捅破人家的真实身份,触了忌讳,那就不好说了,于是江离就想了这么个称呼。

听她这样问,那人似乎轻笑了一笑,光这笑声就让江离酥了几分。江离再打量他——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身黑衣也能给他穿出风流倜傥的味道来。

然后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转过身来——修眉凤目,眼角斜斜上挑,带着几分不羁和玩笑,鼻梁陡直,嘴唇削薄。笑的时候露出一边皎白的牙齿,比常人锋利许多的虎牙一闪而过,衬得他的面容带了几分妖冶。

师傅诶!我好像见到仙人了……

直到铜钱狠狠的隔着乾坤袋给了她一爪子,江离才如梦初醒。见那男子玩味的盯着自己,倒也没闹个大红脸——江离纯粹就是觉得这人忒好看忒好看了,至于少女情怀什么的,她是没有的。

回过神来后也坦然的一笑,摸了摸头道:“仙人真好看,嘿嘿。”

他挑了一下眉,眼里的玩味之色更重了。

“我……久闻仙人风姿,对仙人的仰慕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听闻仙人久居鹤鸣山,特意前来拜访!”江离赞美之词张口就来,人有急智啊,平时和铜钱斗嘴斗不过三句的人,这会儿胡诌起来却顺畅急了。

“久闻仰慕个屁!刚刚才在山脚听别人说了几句,个见色忘利的丫头。”铜钱在乾坤袋里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江离的手状似不经意的朝腰间一落,正好撞在乾坤袋上,示意她闭嘴。

那男子听她说完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他换了个姿势靠着梨树,直将江离笑得满脸的尴尬,才问道:“这么说你已经仰慕了我很久?”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个底儿朝天的江离仍是傻傻的点头。

江离这会儿心里已经没了刚刚对他的惊艳,只觉得这人简直不好相与。脸上笑意都挂不住了:“呃,不错……”

那男子又道:“那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江离脸色为难,那老伯也没说他叫什么名字啊……连梨花仙都是自己编出来的……

那男子脸上笑意一转,刚才还艳丽的眉眼眨眼就变得沉郁起来:“哼,小丫头,满嘴谎话,敢在本座面前撒谎,胆子不小。”

他的脸说变就变,简直比翻书还快,江离心里想,从前老江只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现在她遇到一个不是女人也翻脸翻得快的了,真该叫他来瞧瞧。

这么快就叫人揭穿,江离垂头丧气神色恹恹的:“仙人对不起,是我夸大其词了。其实我就是在山脚听说了你的事,心里好奇得很,就想着上来看看。”

那男子听她这么说,倒是愣怔一番——这丫头张嘴就唬人,认错却认得也快。竟一时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江离又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但我绝无冒犯之意!仙人信我!”说完就眨巴着眼睛望着他,男子手心一阵痒,觉得她活像自己从前养的一只红眼兔子。

见他还是冷着眉眼不说话, 江离的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泪珠吧嗒一下就往下砸。

男子好看的眉心蹙了蹙,转过脸去不再看她:“本座不喜看人哭,眼泪收了。”

江离悄悄抬眼打量他,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但嘴上仍是乖顺;“噢。”

见她一番收放自如,直把男子看得咂舌:“说谎的本事倒是和掉眼泪的本事一样大。”江离听得这讽刺,也无半分难堪尴尬之色。

“嘿嘿,仙人大人有大量,仙人肚里能撑船!”江离及时的放低的姿态,脸上堆着笑。显得她娇憨可爱,到底是年轻,朝气蓬勃的。

听了她这话,男人挑挑眉,不再理会这满嘴跑马车的女娃,转身朝前走去。江离没料到他说走就走,但身体已经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仙人这是朝哪儿去啊?”

男子目视前方,步子闲适,身子却无比挺拔,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睥睨之势来:“去我想去的地方。”

现在的妖说话都这么哲学的吗?

江离腆着脸又问:“那仙人想去哪里啊?”

男子斜斜的看她一眼,“心中所向,即是所往。”

江离有种自己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呃,那仙人心中所向是哪里?”

男子淡淡的回了她两个字:“茅房。”

我是被耍了吧?我是被耍了!

那男子人高腿长,走起路来步子迈得又大,江离跟在他后面跟得好生辛苦。开始还有心思说些逗趣的话,后面就只剩吭哧吭哧的喘气儿了。

两人一前一后,又爬了大半座山。等他停下来时,江离才将视线从泥路上抬起来,此时暮色四合,将落未落的夕阳罩在山顶,感觉触手可及般炙热。那男子笼罩在暖黄色的光中,衣角被风吹得翻飞,露出一边线条修长好看的大腿。

他侧过脸,面容无一不精致昳丽,长密的睫毛在眼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偏又没有一点阴柔之气,反而自带威仪让人不敢侵犯。

他展颜一笑,整张面容都变得勾人起来。

江离咕咚一声吞了一下口水。心中默念,老江说了,食色性也,我不是色,这是鬼之常情。

“名字?”他问道。

江离猛的反应过来:“仙人是问我吗?我叫江离,尽是死生别离处的离。”

男子目光微顿:“……有趣的名字。”

江离知道他话下的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名字很“惨”了,她嘿嘿一笑,眯眼凝视着那轮巨大的,像要将人吞噬的太阳——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离别是为了成全下一场相遇。”

少女的声音尚且稚嫩,却带了一种一尘不染的干净,男子侧目,见她姣好的面容浸没在霞光之中,莫名染上几分愁绪来。

却又见她没心没肺的一笑,眼睛弯成一弯月牙:“老江说的,虽然我还不太懂,嘿嘿。”

男子移开目光,不去看那傻里傻气的脸。

“纪仲渊。”

最后一丝光明也沉入山峦,天地间彻底的暗淡下来。江离转过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怀疑自己刚刚是幻听了。

“本座的名字,记住了。”

他说完就迈开腿继续往上走去,江离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愣神。

连名字都这么好听——这是第一个念头。

怎么又走远了!他是大鹏鸟成精吧,走那么快——这是第二个念头。

入了夜,山间寒冷,一重一重的雾气漫上山腰,直没到的大腿处。像走在云雾里似的,但身在其中的人绝对不会觉得画面唯美——太冷了。

江离呵出的气都成了白霜,手冰得跟冰坨子似的。

要说吃了魄琼浆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真实了。有了实体之后,这身体也会像凡人无二,冷暖自知,会流血会有痛觉——据说这样其实是为了给鬼差独特的福利,毕竟有了实体,怎么着也努力的朝凡人靠拢。但江离觉得实在是多此一举,她巴不得自己体会不到这些感觉。

前面那人还一直走,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江离迈着麻木的双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林中,几次开口都胎死腹中,直到她实在走不动了:“这位仙人啊,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纪仲渊蓦地听到她讲话,停下脚步来,转身就看到她白得跟鬼似的一张脸:“走不动了?”

江离这回不敢抖机灵了,老老实实的点头:“我已经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了。”

纪仲渊望了一眼黑魆魆的四边,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下巴一抬,示意她:“那边走。”讲完话就率先迈开腿离开,江离只能裹紧了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吸溜吸溜鼻涕,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他走得快极了,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也亏江离本来就是鬼,一个人在林中凭着感觉寻着他走过的地方,过了一阵终于隐隐约约的看见一点微弱的火光。江离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泄,寒冷立马就侵袭上来。纪仲渊坐在火堆后面,手里拿根树枝慢悠悠的拨弄着火丛,见她缩成一团的跑进来,还颇有闲心的点评了一句:“太慢。”

江离将手放在火堆上面烤,又觉得还是不够似的,将包裹里唯二的两件衣服拿出来裹巴裹巴,烤了一会儿仿佛才重新活过来,小脸上仍然不见血色。

“太弱。”纪仲渊用树枝将她的手拨开一点,江离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特别畏寒,从小就这样。”

这倒是不假,听老江说自己下到地府里来的那年正是寒冬腊月,冷得很。

纪仲渊听了也不置可否。这是一处较浅的洞穴,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剩下木头噼啪炸开的声音。江离那种莫名其妙不想要冷场的责任感又来了,她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纪仲渊问:“说吧,为什么上鹤鸣山来。”

江离这回着实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要是搁在以前,各种各样的话随口就扯出来了。但她从跳跃的火光中,窥见他沉郁的眉眼,竟说不出那些谎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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