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康明和赵平鉴以及吴小恩走在去朝堂的路上,三人一路交谈。
初次见到赵平鉴这人,吴小恩是对此人持怀疑态度的,因为孔康明说此人对丹药方面有所了解。这让吴小恩想起了孙悟空说过的,曾经确实有神仙收凡人弟子,有些人是步入了正道,但也有些心术不正之人走入了歪门邪道。
这叫赵平鉴的人既然对丹药方面有所了解,为什么还留在凡间呢?
如果不是因为是孔康明推荐的,吴小恩早就要质问了,但既然是自己老师的好友,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老师还是可信的。或许以后,可以找时间问问赵平鉴的过去。
吴小恩游着神想东想西,全然没有注意到孔康明在叫自己。
孔康明见吴小恩不应自己,不禁叹了口气,又连叫了几声吴小恩的名字,吴小恩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愣愣的回了声:“老师。”
“在想什么?”孔康明问道,声音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没想什么,不过发了会儿呆。”吴小恩回答。
“是这样。”孔康明也不追问,然后问道,“听说那王达益,已经找人完全分析出了丹药成分,怕是不久,就可以炼出来,此事你怎么看待呢?”
吴小恩不屑地笑了笑:“老师,那王达益的能力怎样,你是知道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吴小恩想起了孙悟空说过的话,又继续道,“况且,丹药哪是那么容易炼成的,这时间才过多久,哪会这么快。”
“小恩说的对啊。”一旁的赵平鉴说道,难得有人附和,这让吴小恩颇有些高兴,并对赵平鉴这人稍微有了些改观,心想也许这人是真有两下子。
几人说着,来到了朝庭,他们不再说话陆续进入,随其他大臣一起等待着皇上。
不一会,皇上来到朝廷坐在了龙椅上,底下大臣齐齐叩拜,皇上喊了声众爱卿平身后,大臣们一一上奏最近所发生的事情。
当所有事情都被禀报后,皇上这才问起丹药的事,他张口对朝廷下的大臣问道:“众爱卿,你们的丹药之事,如何了?”
底下大臣一片沉默,没进展的自然沉默,而有进展的,为了不显的自己急冲邀功,同样沉默着。
皇上见底下大臣们无一人回答,只好随意挑一个人问,他将目光扫了一遍,然后定在孔康明身上开口道:“仲安,你那进行的怎么样了?”
孔康明走出弯腰作辑:“回皇上,臣不过才研究出丹药的一小部分成分。”
话音落下,人群中发出了轻微的不屑笑意,孔康明用余光扫到了声源处,是王达益。
皇上显然也听到了,为避免尴尬,他冲王达益问道:“善恰,你那边又如何了?”
王达益走出弯腰作辑:“回皇上,臣已经找人完全解出了丹药成分。”
此话一出,朝廷上下文武百官,皆是一片惊呼之声,各官员之间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王达益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很好的收着自己的表情。
皇上听到王达益这样说后,欣喜不已:“你们竟如此之快!那你们炼丹药需要多长时间?”
王达益笑了笑:“回皇上,丹药早已炼制好了。”
“什么?”皇上满脸不可置信。
朝廷下的官员又是一片震惊之色,唯有孔康明、吴小恩、赵平鉴等人皱着眉头,一脸凝重,他们心中所担心的事,看来是要发生了。
“已经……炼好了吗?”皇上不太确信的问,担心是自己听错了。
“回皇上,是的。”王达益回答的很自信,“臣已经命人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快传!快传!”皇上迫不及待的命令。
身旁太监得命,连忙宣传。
宣传后,一个已到中年,奴婢打扮的人,双手捧着一个盒子急匆匆的走进朝廷,然后高举着盒子跪在了朝廷下。
王达益笑着看了那人一眼,然后说道:“皇上,那盒中之物,便是金丹。”
虽然此事很让人震惊,但皇上终究还是有所谨慎,所以他问道:“你怎么证明,这盒中之物就是真丹呢?”
“让那奴才吃了就知道。”王达益如此答道,然后用眼神示意那跪拜之人。
那人得令,打开盒子拿出金丹,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所有人都默默等待着会发生什么,或一脸期待,或一脸准备着幸灾乐祸,然而一段时间过去了,那人仿佛什么变化都没有。
皇上不禁疑惑地问道:“善恰,是不是你炼的丹药没用啊,这什么变化也没有啊?”
王达益笑道:“回皇上,您不防仔细看一下那人的面容,难道您没发现,他气色好了很多么?”
此话一出,皇上包括众官员,都仔细观察起那人的面貌,心细一点的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人刚进来时,有些许皱纹,显得很沧桑,而现在,这人面容明显年轻了许多,气色也非常好。
莫非……这炼制的丹药,真有奇效?朝廷百官,再一次相互交流,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身边的太监,见朝廷下如此没规矩,高声喊了声安静。
朝廷安静下来。
皇上静静望着廷下跪拜之人,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的相信。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善恰,这丹药得多久才能炼出一颗啊?”
“回皇上,一天便可炼出三十颗。”王达益回答。
朝廷再次处于震惊之中。
吴小恩此刻神色不再凝重,内心毫无波澜的他,甚至想笑。那太上老君一年炼出的丹药也不过三十颗,这王达益一来就说什么一天就能炼出三十颗,简直承包了自己一年的笑点。
说出此话的王达益,内心还在沾沾自喜,虽说一天三十颗的数量较为惊人,但这还是往少了报的,毕竟真实情况是,这一天就能炼出一百颗,若人力够足,哪怕一天一千颗,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好啊!”皇上激动到不能自已,“你从今天开始就将丹药炼制,他日必有重赏!”
“是,皇上。”王达益弯腰作辑回答。
皇上笑了笑,见没什么事后说了声退朝,一旁的太监得令,立刻高喊:“退——朝——”
众大臣们叩拜,嘴里齐声高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待皇上离后,大臣们陆陆续续起身离开了,自以为有眼色的,立马去贴上王达益,口中说着一些恭维之话。
王达益口中谦逊着,满脸却是堆不住的笑意,然后在众阿谀奉承中,用余光扫到了孔康明等三人,他立马叫住了他们。
孔康明本想匆匆离去,却在被叫住后不得不停下,他转身恭敬的说道:“善恰可有事?”
“仲安哪,咱俩同时开始的研究丹药,你可真够慢啊!哈哈!”王达益此话一出,周围的官员纷纷笑了起来。
孔康明微微一笑:“善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炼制出如此有奇效的丹药,实乃厉害,孔康明甚是佩服。”
王达益听到孔康明如此说道,笑得更厉害了。
吴小恩见此,心中甚是厌恶,却又不得不掩藏起来。
孔康明附和着王达益笑了笑,然后迅速走开,赵平鉴跟随。
吴小恩心中纵然有万般不满,却也只有随着孔康明离去。
一路上,吴小恩直朝孔康明说着王达益的不满,好歹自己的老师与王达益也是职位相差不大的人,他怎敢如此猖狂。
孔康明听着这一切,却只是笑了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雨过天晴,见不得别人,不过是自己修养气度还不够罢了。”
吴小恩听后低头答道:“是,学生知道了。”
“走吧,已到午时肚子也饿了,都回家吃饭吧。”孔康明说着,与赵平鉴走在前头,吴小恩点了点头,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