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疾揖礼,带上众人,从来路走回到乡邑之上,到了客栈卫士长安排众军士住下。“秦冲!传下令去,让军士们现在都睡觉,你去集市上买上三十把铁锹。晚上酉时之后,我们夜探坟地。”
“是,掌柜的!”秦冲出门,依令行事。
嬴疾望着史梅轻声说道:“梅儿!我估计,这卫慧极有可能还活着。晚上,我们夜探卫家去。”
史梅担忧地说:“听老人说有鬼,你不要去了。我晚上跟卫士长去。”
“哪怎么可以呢!你一个女孩子家,我再怎么说也是受过军事训练的;虽然身体单薄了些,但必定是男子汉,我岂能让你独自涉险;再说了案情涉及太子,必定我要亲自去查访案犯。”
“好吧!我们晚上一起出发。”二人商议完毕,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申时过后,众军士依令起床。吃过晚饭后看着天色尚有余光,秦冲将众人集合在房间压低声音吩咐道:“晚上,分为两班人马,一队由我带队,共一什人马;二队由王屯长带队,带领仵作去挖坟墓,起棺验尸。”
“诺!”众军士答应一声,各自按安排去执行命令。
史梅看着秦冲问题:“卫士长!你是战阵出身?”
“卑职在河西大战时任曲长,我曲共斩首一百五十五人。因作战勇猛从而被评选为卫士长”
“你近战行吗?”
“卑职是执长戈的战阵之兵,近身之战,不太在行。”
“嗯!选几个胆大心细的,准备夜间近战。”
“我们战场出来死人堆里出来的人,胆子都没有问题。只是近身夜战,我怕攻击力受限。”
“也只能如此!疾哥哥,你一会儿待在我的身后,不要轻易出来。”
嬴疾随口答道:“听你的!”
酉时时正。
月光如水,光照千里。
军士们人衔枚、马勒口迎着月光,走出门外向着卫家庄驰马奔去。
……
子时过后,军士们悄然将卫慧坟地挖开。打开棺材盖,仵作跳了下去,用力推开内棺顶盖,发现棺材之中只有几身旧衣服再无它物。
仵作钻出坟墓悄声禀奏:“老板!棺内无尸体,只有几件常衣。
“可发现什么疑点了没有?”
仵作摇了摇头:“再无它物。”
嬴疾轻声吩咐:“将棺材从明厅中起出来,仔细查看。”
“是!”军士们答应一声,用绳子将棺材从坟地内吊出,倒出棺内衣物杂物。仵作趴在棺上仔细看过,悄声回禀:“老板!未发现任何异常。”
看着棺材无异,嬴疾点了点头:“将棺材翻转过来仔细查看,有、无通气孔隙?”
军士们用力将棺材推转过来,将棺底亮出。仵作举起火把,塞入棺内照亮,看见棺底大头位置,有个粗若拇指的圆孔透过光线来。
“老板!棺材有洞,用于通气,想来棺中藏着的必是活人。卫慧也许尚未死亡。”
听仵作回禀完毕嬴疾趴到棺底外,仔细查看完毕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仵作!你仔细将此棺底情况,录入案卷。”
仵作一头雾水:“是,老板!”用尺子量过之后,一一记录在竹书之上。
“秦冲!传令将马匹集合在卫家庄外,我们从后面的大路,悄然向卫家探查。其它军士将坟地恢复成原状。”
“是,老板!”秦冲一招手,一什军士,左臂挎盾右手持戈,腰挂宝剑。
众军士猫下腰,一路急行军火速赶到卫慧家高墙之外。见围墙高达丈余,用青砖垒成。军士们站在墙下,叠成人墙后面站立两人,另外一名军士弯下腰搂住墙角下军士腰部,形成高低错落的梯子。
其它军士火速从弯腰军士背上起跳,踩着军士肩膀,直着跃上墙头,然后用手把住围墙稳稳地飘落到墙内。
卫士长伸出双手由后面保护着嬴疾,从卫士背上跳上墙头,嬴疾看着墙高丈余,迟迟不敢下跳:“这么高的怎么下去呀。”
史梅轻身向上一纵,站在墙头上。看到他在墙上惊慌,一个拧身,身体向上起跳,拉住他的胳膊轻轻从墙头飘落而下声息全无。落到地上嬴疾望着史梅一笑,伸出在拇指赞许有加。
秦冲放眼看了看院中布局,见花架掩映,粉墙灰瓦四处是照壁墙。
月光之下树影婆娑,到处都透着一股长长的阴影。
院中房子为三进院结构,中院宽为五间房屋高大明亮。前院为厢房结构,座落着一排厢房。
等众军士都集齐之后,秦冲,伸手向前劈了几劈:“相互掩护,向堂屋前进。”
军士们,回以“收到”手势。
十名军士,分成两伍,相互掩护交替向前推进。一路小心搜寻,院中内外,灯光全无。无声无息。
转过照壁墙,看看堂屋之中灯影忽明忽灭,灯光照映着一个人形黒影,高高挂在窗棂之上,上身影在窗户上面。
“幽灵!”军士们心中一紧,惊恐地头发都竖了起来。
灯光照耀之下只见半截身子穿着裤子,裤子下面穿着一双大鞋,吊在半空之中,飘来荡去。
“闹鬼!”众军士看到影子飘荡,不似活人,紧张的汗都冒了出来。
“吱……哑……哑……”房门缓慢打开,房中空无一人。
堂屋之中,豆油灯中光线碧绿色,阴气森森。墙角之上蜘蛛网密布,上面落满灰尘。
一位身着白衣骷髅,坐在灯下双眼位置,看到是两只窟窿之中,冒着缕缕白气。
房中白气飘荡,磷火随着空气流动四处飘荡。
鬼!鬼路灯。军士惊的寒毛直竖立,浑身打个激灵。
看看四周,花影之后感觉影子如同在身边一样,四处都透着鬼气森森。
“啪!”房门猛然关闭,灯影之下不见任何踪影。
“鬼关门!!”军士心中猛然一惊,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