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外面又下起了雨,雨势很大,伴有雷鸣。
雨声很舒服,让人想睡觉。
赵心怡坐在房间门口,有点瞌睡,房间里面,就是那对农家乐老板夫妇。她回头看了看房门,里面倒是很安静,那一对中年夫妇倒是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
她想了想,又找了一张凳子,架在了原先自己坐的那张椅子上,做了个只要碰触就会倒下来的小机关,然后放了一个玻璃杯在上面。紧接着,她转身跑到了二楼,拿了充电宝和手机,迅速地回到了一楼那个房间门口——自己的自制报警小机关还保持原样,她也就松了口气——从这里回房间再下来,她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毕竟里面关着两个动机不明的杀人嫌疑犯。
不过,她也有点自嘲。好歹是一个多次立功的优秀干警,却也离不开手机,真是简直了……
打开了手机,她又发现,农家乐的WiFi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虽然显示着信号,但是打不开网页。她警惕地换了手机数据,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数据也显示未连接。
赵心怡想了想,在通讯名单里找了半天,还是选择给队长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顺便让附近派出所的同事来支援一下。
短信发送失败。
拨打电话,然而,紧接着就是断线。
“诶?刚冲的两百话费啊!这破手机!”
重启,再试,仍然无果。赵心怡丧气地想着,明天早上再用其他人的手机发信号好了。
好在有充电宝,玩儿了一会儿单机游戏,她也也不至于无聊到瞌睡。
十分钟之后,赵心怡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安。
她转身,挪开椅子,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推门而入!
“啊!”
就算是她,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声尖叫!
老板被一根绳子吊在了半空中的吊扇上,吊扇转动着,老板的身子也跟着在空中荡来荡去——那根绳子就是他之前用来勒何珊珊的绳子!
而他的妻子,那个老板娘,竟然躺在了地上,尸身下面,是一滩水渍!她的脸部浮肿泛白,四肢也同样是仿佛胖了一圈,两眼仿佛要暴出来,诉说着无以言喻的恐惧!
……
……
在寂静的深夜里,惊叫声格外刺耳!
尤其是对于根本没有勇气入眠的沈悠悠和女助理来说。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要不下去看看?”
“不,最好不要。打个电话,好像是赵警官。”
两人商议了一番,终于意见一致——谁也不想开门就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很显然要选择最安全的方式。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赵警官,怎么了?喂?喂!”
沈悠悠急促地询问;但是回应她的,是一片空白的沉寂。
“喂?喂?”
仍然是无声。
沈悠悠示意想要说话的女助理暂时住口,同时,侧耳倾听电话的那边的声音。
电话那边,没有一丁点声音,甚至——没有雨声。
沈悠悠仔细地听着,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不小心甩出去,把电话摔坏了。
“呵呵……”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是一个尖利的女人的诡异笑声!
是何珊珊!
“啊!”
沈悠悠的手机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她惊惧地看着电话,仿佛那手机是一个怪物。
……
……
制片人叫赵善平,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但是,托金钱的福,他仍然保养得如同三十多岁一样。
妻子没有独立能力,所以男人可以在外面风流。他其实已经有了两个长期情人;而利用制片人的权力,他也可以得到很多女人的身体。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拒绝的历史。
但是,这一次,一个叫何珊珊的女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原本以为她死了,死了好啊,死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换人了;即便是损失一点钱——那也没什么,钱,他有的是。
但是没想到她又活过来了,据警察说,是什么假死?哼,命大。
不过,那又怎样?
赵善平没有睡觉,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手机里是一个又一个的女孩的照片。女人嘛,有的是,只要给她们一点甜头,她们就会自己投怀送抱了。
可就在他选择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谁啊!这么晚特么的吵老子睡觉!”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仍然是敲门声,敲得很淡定。
他蹭地火气上来,连拖鞋都没有穿,直接冲到了门前;猛地打开门,原本要到嘴边的怒斥,化为了一脸的笑容:“哦,珊珊啊,怎么了?想通了?”
何珊珊此时此刻穿着睡衣,站在他的门前,一身湿哒哒,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他心里的邪念如同毒草滋长。
何珊珊苍白的脸上有一丝凄凉,她的眼角还有两行泪水,她一步一个趔趄地走进了房间,睡衣上,不停地滴着浑浊的泥水。
赵善平警惕地看看四周——没有人。他立刻关上门,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何珊珊,火急火燎地说:“我的小宝贝啊,你早答应我多好?哎呀,人都说,人死一次就能什么都能看开了,这话真是不假,你……嘶,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
何珊珊的身上真的很凉,凉的让赵善平很不舒服。
在他怀里的何珊珊发出了一声轻笑。
“凉么?”
赵善平松开了手,说:“你快去洗个澡,怎么湿成这样子?着凉了还得耽误拍戏,快去快去!要不,咱俩来一个鸳鸯浴?”
他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扳过她的肩头。
可就在这时,赵善平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对方抽走了一样,两腿发软,舌头也开始打结。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却绝对不是那个何珊珊!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