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海与叶甜甜的说话声消失之后,监听器里便只有嘟嘟嘟的声响。
苟天雄关了监听器,站起身一脸喜色地道:“咦!雄哥这下要发财了!”
“鲛人泪珠!鲛衣!”苟天雄念叨着道:“这些东西,原来真的有啊。这小子前辈子修了好大的公德,竟让他会到了落下眼泪就是珍珠的美人鱼,而且还得到了鲛衣,下海有如在陆地上一样自由自在,他妈的太有福气了。”
苟天雄嫉妒得眼睛红红的,心里略一沉思,眼里射出冷芒道:“对,就这么干。”
他正要打电话叫张光等人过来付诸行动时,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是王富贵打来的。他点了接听键问道:“老表,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王富贵说道:“老表,我有个不情之请要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吧。”
“宝宝喜欢一个叫叶甜甜的姑娘,可是那姑娘对他没好感。我先时去对她妈黄映茵说过让她女儿与宝宝处对象的事,黄映茵答应了的,可是直到现在她女儿对宝宝都没有好脸色,而且黄映茵也好像变了卦。我想请老表让人去吓唬吓唬她一家一下,好让叶甜甜与宝宝处对象。老表,你看行不?”
苟天雄黑白通吃,在王富贵的眼里,他就是拥有无所不能的实力,所以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要请苟天雄帮忙。
要是在以往,苟天雄必定会答应,因为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这种小事他都办不到,那在别人的眼里就会掉价。但是现在不同了,何况那个叶甜甜还是降服了他的余小海的初恋,这样的人他已经惹不起了,哪里还敢再去明着欺负人家。就算要对他下手,也只有耍阴招了,就如他先时所想的主意一样。
他现在听了王富贵的话,只得婉拒道:“老表,你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的话吗?你让我这样做,简直就是乱点鸳鸯谱,这样的事做了是要折寿的啊,你不能这样害我啊。不过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老表,事情没有这样严重吧。”王富贵也不敢过分要求,见苟天雄不愿帮忙,只得道,“既然这样,就算了吧。我也劝过宝宝,说任何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他偏偏不相信,央求我给你说。好了,我不打搅你了,我去开导开导宝宝。”
王富贵说着就挂了电话。
他之所以要苟天雄帮忙,是因为自从他给黄映茵说过要叶甜甜和王宝宝处对象的话后,问王宝宝事情怎么样,王宝宝说不但叶甜甜不理他,就连黄映茵对他也转变了态度,变得爱搭不理的。
有一次走路错道,他主动喊叫黄映茵“伯母”,黄映茵不但没有回答他,还故作态势地“哼”了一声。
现在的黄映茵,听女儿说余小海以后能建王家那样的房子十几栋,自然对他也就瞧不上眼了。她生怕对王家好一点点,王家就会像牛蒡子果子沾上头发,想甩都甩不脱,所以直接来个不理外加蔑视,让他自个的心冷觉下去。
王富贵闻言才要苟天雄帮忙,他不知苟天雄吃过余小海的亏,所以才找借口拒绝的,他只知道这件事彻底没戏了,于是寻思怎样跟儿子老婆交待。
苟天雄叫来张光等人,如此如此一说,张光等人连说小事一桩。
苟天雄告诫道:“不要自以为是,事情得好好办,稍有差池就会露出马脚。到得那时,你就只有哭的份了!”
张光等人见老大如此叮嘱,只得俯首帖耳道:“是,雄哥,我们一定照你的吩咐办。”
“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就掉以轻心。”苟天雄再次嘱咐道,“小事要当作大事来办,大事要看着是小事来办,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是,是。”张光几人应着出了门,像鬼魅一样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下午。
余小海出海打鱼归来,看见叶甜甜站在海边,满面的愁眉苦脸。
余小海刚下船,叶甜甜就已经奔到了他身前。
“甜甜,怎么了?”余小海急切地问道。
“过来我给你说。”叶甜甜看了看周边归家的打鱼人,拉着余小海走出远远的。
“出了什么事,你愁成这样?”余小海待她停住脚步忙又问道。
叶甜甜还没有说话,眼泪却先流了下来,嘴巴随即也瘪了起来。
“你哭什么,究竟什么事啊?”余小海见她那个样子,心里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见她不说只是哭,说着又安慰道,“别哭别哭,什么事说出来我听听。”
叶甜甜抽泣了几下道:“我家昨晚上遭贼了!”
“损失了多少钱?你应该报案啊。”
“除了那条项链,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少。”叶甜甜揩了揩泪水道。
“嘿,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余小海闻言不以为意地道,“不就是一根项链吗,竟然伤心成这样。”
余小海听了心里还是吃惊的,但是他为了安慰叶甜甜,便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不用那样宽心,其实你心里也很是可惜的,对不对?”叶甜甜一看就明白他的心思,“你如此说只是为了安慰我。”
“丢了就丢了呗。”余小海依然满脸的无所谓,“以后我再给你弄一条不就行了?”
苟天雄监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手中的项链道:“小子,真要是这么容便,雄哥我以后要是不发财,真的是天理不容啊。”
“你以为鲛欢欢的眼泪就这样不值钱,随时都能流下来?”叶甜甜责备道,“何况这条项链,对我的意义太大了。”
“你把它当着——”余小海笑着欲语还休。
“你说什么?”叶甜甜问道。
“你把它当着定情信物了?”
“难道你不愿意?”叶甜甜反诘道。
“就算是这样,可是已经被偷了,去报案也未必能追得回来。”余小海道,“以后我出海,一定给你弄来更大更圆的珍珠,你不用伤心,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该死的贼,我咒他娶个媳妇生不了崽!”叶甜甜生气地诅咒着。
“你——”余小海闻言忍禁不住大笑起来。
苟天雄听到这句话,也笑得前仰后合,后来放给张光听,张光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余小海与叶甜甜分手往回走,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房门敞开着。
“难道我忘了关门?”余小海忖着自语,“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他虽如此说,但还是加快了脚步——真的有人进去,顺手牵羊之下,再小的损失也是损失,就算失了个碗,也是要花钱买的。
他脚步跨进门槛,就看见屋里的一切物件被翻得乱糟糟的,衣服被子较轻的物件扔得到处都是,满眼一遍狼藉。
他知道是遭贼而并非是自己忘了关门。
“自己又没有钱,也没有值钱的宝贝,竟然还有贼人来光顾,真是奇哉怪也。”余小海踢着倒在地上的东西道,“什么贼人这么大胆,竟然在大白天作案。”
他在收拾屋子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妙——昨晚叶甜甜家遭贼,今天自己家里又被弄成这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蹊跷?
“叶甜甜的珍珠项链被偷了,贼人来自己家里又是要偷什么呢?”余小海坐在地上寻思道,“难道他们以为自己还有珍珠,所以便来此光顾。对了,应该是这样,不然怎会叶甜甜刚刚丢了项链,自己家里就进了贼。”
他想着不由哑然失笑,但是又一个问题出来了,他想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