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可是路上一个阻碍物都没有,原身上崇荊宗的时候有那么多陷阱,与原身同行的孩子都受伤,甚至伤到动不了,只能放弃试练。
那些没机会修仙的人脸上无一例外都是不甘心。
而我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了,除了进入口的结界外,沒有任何危险,平静到了诡异。
说到结界,还是小肆帮的忙,一道突如其来的电击打开了一个小洞。
小洞,只能刚好爬进去的洞。
內心无比吐槽,你就不能开个大一点的吗?
莫傅之:“小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小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崇荊宗外的环境秀丽,鸟语花香,飘散着雾,给人一种置身在仙境,之前只是看,如今自己感受才明白。难怪那么多人想修仙。
“呯!呯!呯!”
“傅之,小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紫雷劈中莫傅之瘦弱的后背。疼,果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乌云飞快的集中,嗞嗞的酝酿着下一个雷击。
马上又要袭来,由于身体本能反应,刚准备躲避,那双丹凤眼转了一圈,身体便放松下来,硬生生的接下雷击。
小肆:“你瘋了?为什么不躲?”
身体本就不好,加上几天不吃饭,现在又受了两击雷击,而且这雷击就算是已经筑基的人也吃不消,更何况只是一个五岁孩童。
莫傅之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明明是很平常的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衣服被雷击的破烂不堪,嘴角的血跡顺着下巴缓缓流下,沿途经过脖子,锁骨,直到染红了那本就占满污秽,破烂的白衣,请容许我说它是白衣。
“这样......我会死吗?”颤抖着全身,毫无血色的上唇瓣咬着下唇,忍耐着疼痛的样子,好像下一秒便会倒下,可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令人怜悯了。
这话在这时候说合适吗?
这一次应该可以,我开始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了,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只要再来一次应该就不行了。
“不会,因为救你的人已经来了。”
只见一道闪电般的身影正在赶来,莫傅之愣了一下,笑容迅速散去,然后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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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掌门又收了一个徒弟。”
“对,好像叫莫傅之,人就是不一样,我们只能当个外门弟子,而他直接就是内门弟子,还是掌门弟子。”
“大师兄来了!”原本叽叽喳喳的马上安静下来,各干各的。
他们内心忐忑不安,每次只要议论二师兄,大师兄都会罚我们,要么是站树桩,要么打扫崇荊宗一个月,要知道崇荆宗可是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那个被罚的人如今只要听到莫傅之这个名字就会害怕。
练弦的视线扫了一眼他们,刚要开口,便被另一个声音抢先。
“师兄,这个我不太清楚,可以教我如何做吗?”
声音一出,那些人就觉得这个人是天使,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当他们回头看时发现说话的人是刚刚自己在议论的话题时,都错愕了。
经过几天的时间,莫傅之了解到这个叫练弦的大师兄对人有求必应的性格特点,觉得他一定会同意。
如果那些人知道莫傅之是这样想的一定会说:有求必应?不不不,你还不够了解,我们的大师兄其实对人一点都不好,哪有人动不动就罚人的,只是对你才这样。
果然,练弦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然后落在一个身影上。
明明穿的是同样的服饰,可是在他身上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合适。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来。
“好。”思考不过两秒就同意了。“事不宜迟,我们走吧。”他的身影飞快的过去,拉起他的手,便要离开。
整个过程不过十秒,屋子里面的诡异气氛很快就被放松了。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当他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去站树桩,不到天黑不许下来。”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句话想送给他们亲爱的大师兄:你是魔鬼吧!!!
而远在天边的练弦是听不到的,他现在有点担心自己的小师弟,害怕他会因为这些话而难过,师尊说了要我好好照顾他。
可他们出来后,小师弟就不说话了,这可怎么办呀?
“师弟,他们都是羡慕你,才会这样说的,你不要太在意。”终于,练弦还是开口了。
莫傅之微怔,很快隐藏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声音甜美的回答:“师兄放心,我不在意,只是师兄不要为了我再罚他们,这样对你不好。”
看到那微笑时,练弦的心脏不可描述的加快了跳动。再听到他是关心我的事,像是一个小大人在教训我。可是不仅不反感,反而有点小感动。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我下次会注意的。”
深瑞殿
掌门廖鉴雨百般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时而叹气时而浮躁。
三师叔梁诚厚忍无可忍道:“你烦什么?不就是收了个徒弟吗?”
廖鉴雨翻了个白眼给他,解答道:“我第一次养孩子,不知道该如何,他才不会长歪。”
“练弦不是孩子?”
“他不一样,练弦他开朗活泼,又充满阳光,我不担心,傅之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是觉得他有点消极。”廖鉴雨苦脑道。
梁诚厚深思了一会儿,他消不消极我不知道,但他的出现有问题。崇荊宗的结界,他一个孩子是不可能进来的,可是他偏偏就来了,一年前就有一个魔族人潜进了崇荊宗,而且一年都没有被人发现。
按理崇荆宗来说,魔族的魔气是藏不住的,可是她就做到了,而且还是一年,这对崇荆宗来说是巨大的耻辱。如果再来一个,崇荆宗的名誉绝对会受损。
梁诚厚小声道:“明天,我去看看他。”
廖鉴雨听他说要去见莫傅之,兴奋地说:“好好好,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他很讨人喜欢,他总是甜甜的对我笑,而且......”只要一谈到他,廖鉴雨就会这样,这几天都是这样炫耀,由于他是掌门,要保持自己在弟子心中的形象,而其他师兄弟都不在,我就变成了发泄口了,这几天我听着都腻了,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但他是自己的徒弟。
梁诚厚:“当初收他为徒的时候,问过他为什么要修仙吗?”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他的理由。
廖鉴雨回忆了好一会,说出了一句真实却又令人心疼的话。
“因为他不喜欢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