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的话好伤人哪！”
乌鸦也喝了一杯红酒，“你跟我是同门嘛，帮你是应该的。”
“乌鸦，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从来也不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还是直说吧。”蒋汉森道。
“好！”
乌鸦说了一声，干了一杯红酒，然后道：“森哥，那我直说了，蒋汉林的仇不好报！”
蒋汉森一愣，瞅着乌鸦。
“龙浩南是龙家的什么人你也不是不清楚，看现在的形势，用不了多久，龙家当家人的位置就是这位老七的，他带队杀了你弟弟，这个仇你报不了！”
“难道我杀不了他？”
“不是，世上没有杀不了的人。只是杀了龙浩南，势必会受到龙家人的追杀，这会挑起龙家和江家两大家族的战争，改变北城的格局。到时只怕孟家和郭家也不会袖手旁观，滋事体大，老爷子一定不允许你这么做。”乌鸦说。
蒋汉森看了看乌鸦，说：“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
“森哥问吧。”乌鸦说。
蒋汉森眼神杀气外露，很慢很慢地说：“我是不是中了你的圈套？”
“哈，哈，哈，森哥为什么这么说？”乌鸦问。
“你早就知道山鸡杀了我弟弟，怕我不信，故意把他捉了逼出口供录上像。把我叫来看，然后把山鸡带过来让我杀。不管你要跟我谈什么生意，现在我已成了杀山鸡的凶手。虽然他先杀了我弟弟，不过证据在你手上，只要你不交出来。把我杀山鸡的录像交出去，我就会被龙家追杀！”
“原来森哥担心的是这个，”乌鸦笑道，“是小弟疏忽了。快，把鸡爷口供的U盘拿过来，给森哥。”
一个小弟递过一只U盘，交到蒋汉森手上。
蒋汉森怔住了，既然乌鸦不是为了要挟我，那是为了什么呢？
“森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乌鸦道：“江湖上是有规矩，报仇可以私了，你认为只要把山鸡的口供交出去，就算杀了龙浩南都不会引起战争！”
“难道不是么？”蒋汉森问道。
“老爷子是不会答应的，倘若龙浩南是山鸡，或许行得通。可对方是龙浩南，是龙家的支柱，你把他做了，龙家一定不会放过你。而且……”
乌鸦瞅了瞅蒋汉森，“龙浩南实力和势力你我都清楚，不是随便用嘴就能做得了的。要杀他，只怕动静小不了！”
蒋汉森没说话，因为他知道乌鸦说的是对的！
“不过有个办法不但可以让江家支持森哥报仇，还可以让森哥夺得龙家的地盘。”说到这儿乌鸦拿起酒杯，又喝了口拉菲。
“老爷子早就说过，森哥是人才，新街是养不起你的。我觉得老爷子看错了，何止新街，我觉得以森哥的雄才，江家都养不起你。”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蒋汉森问。
话既然说到这儿，蒋汉森当然明白，事情已到了绝对不只是给汉林报仇那么简单了。如果发展起来，可能北城的势力要面临重新洗牌！
乌鸦晃了晃酒杯，眼睛一直在盯着酒杯里起浮的红酒，“如果江家是我管事儿，我会全力支持森哥杀龙浩南，到时只要你我兄弟联手，整个龙家都不在话下。那时别说龙家的地盘是森哥你的，就连江家的龙头也非你莫属！”
什么？
蒋汉森惊了！
江家是乌鸦管事儿，以家族之力支持我杀龙浩南。打败龙家后，让我当江家和龙家的龙头？
有这种可能性吗？
“你管事儿？”
“呵呵！”
乌鸦笑了，他知道自己的话把蒋汉森吓得不轻，于是解释道：“森哥不要误会，江家的龙头早晚都是你的，只不过在江家你的势力重心在生意上，而我不一样，主要工作是那些没人愿意干的脏活。之所以说让我主事儿，主要因为林爷的仇森哥肯定要报，若你又当了江家的龙头，又打着为林爷报仇的大旗，你觉得合适么？”
他说得很对！
蒋汉森何其聪明，哪能看不出这些？
倘若自己坐了龙头，借给弟弟报仇的事儿跟龙家开战，只怕一大半帮众都不会听他的。要是乌鸦上位就不同了，他在帮里的工作就是这个。如果当了龙头，打着为兄弟报仇的旗号支持他，必然得到江家大小成员的拥护！
就算他杀了龙浩南，也不怕龙家和江家开战！
“你为什么要帮我？”蒋汉森问。
“呵呵呵！”
乌鸦一笑，“森哥放心，无论江家的地盘还是龙家的地盘，我乌鸦都没兴趣。我帮森哥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第一，我和森哥有个共同想对付的人，这个人就是龙浩南。他，我一定要杀！
第二，森哥是聪明人，最会做生意。跟聪明的生意人谈生意，要容易很多。我们一起杀了龙浩南，我的目标达成，林爷的仇也报了。除了这些外，森哥还能得到江家和龙家的控制权！
森哥是个精明的投资者，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能错过呢？”
蒋汉森仔细思考着乌鸦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我还有一个问题！”蒋汉森说。
“有什么问题森哥尽管说。”乌鸦道。
“你说你的目的是杀了龙浩南，这是为什么？据我所知，你跟龙浩南没有任何交集，甚至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更谈不上仇恨。你为什么要杀他？”
乌鸦仔细瞅着蒋汉森，很久才说：“这个件事儿，我不能说。”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蒋汉森问。
“森哥担心的，无非怕我借刀杀人，至在龙头的位置么……”乌鸦想了想，“森哥你放心，你我系出同门，你可看我在家族里为自己争取过什么？你若不信我，咱俩可以签个合约，到时我乌鸦不履行承诺，你就把它在江湖上公布，到时我们都身败名裂！”
蒋汉森想了很久，又看看乌鸦那真诚的表情。觉得乌鸦这些年虽然残暴，但对家族内的权力和生意确实与世无争的样子，从未在乎过什么。就连老谋深算的他也不知道，乌鸦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只为了杀人么？
“好，我答应你，具体该怎么做，我们仔细商量一下！”
蒋汉森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