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我愿陪你游戏天下、亦或者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上官栖凤的表情无比认真，也唯有在念九面前才会卸下所有的吊儿郎当，乖巧的如孩子一般。
都能给她么？
这样的话他不止说过一次，能嫁给天耀的首富上官栖凤？那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唯独她莫念九不屑。
“栖凤、我要的你给不起。”
真的给不起。
她要的只有莫萧风，只想与莫萧风一起经历上老病死，只想与莫萧风一起看遍人间繁华，她想要的只有莫萧风而已。任何人都给不起。
只是莫萧风的一切都随着莘九的离去而消失殆尽，她望尘莫及。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回头看见我的那天。”
那张妖娆的笑脸每每此时都会显得格外的苍白。
尤记得初遇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刚到长安，磅礴大雨之中举着一把伞刚跨出马车，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绝望的趴在泥泞之中，拉着他纯白的裤脚呢喃着。
“若是没了莘九，你可会娶我？”
那种悲戚深深的沁入他的心中，就如大雨一般浇透他的全身。
从未有过一个女子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走进他的心里，沁入骨里。
他曾想，莫念九定是有个悲伤的故事，才会那么绝望的拉着他的裤脚，求他不要抛弃她。
只是足足等了两年，依旧未曾有幸听到那个故事，哪怕是一个字。
莫念九的心，从来都是闭得紧紧地。
……
念九一路若有所思的回到府中，上官栖凤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手中拿着给莫萧风带回来的糕点，一进门便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延华，一身水红色长衫，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披风。熟轻熟路的指挥着丫鬟和仆人们的工作，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看见念九进门便立即迎了上去。
“九儿回来了，还玩的高兴吗？饿不饿？”
延华雍容的脸上满是关心，明明也只是二十多岁的女子，精致的脸上却也开出那么雍容的笑。
延华从来都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念九礼貌的欠了欠身子。“谢长公主挂念，九儿今天玩的很开心。”
延华笑着点点头，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上官栖凤，不着痕迹的上前两步，“这可是名满天耀的栖凤公子，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表人才啊。”
上官栖凤微微颔首，“长公主谬赞了，在下愧不敢担。”
念九无耐的看了一眼上官栖凤，明明是一句谦虚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儿了呢？
“栖凤公子谦虚了，我们九儿能的你这么一位蓝颜知己，也着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如今我已嫁入莫家，就不再是什么长公主，若是栖凤公子不介意，就叫我夫人吧。”
一句话将上官栖凤的地位抬得老高，要知道上官栖凤掌握着天耀三分之二的经济，可谓是握住了天耀的命脉，就是她也未曾见过一面。
只听下人说念九跟栖凤酒楼的东家走的极其之近，却未曾想这就相识了。
上官栖凤浅笑，礼貌的拱了拱手。
“夫人这是折煞在下了。”
……
这样的上官栖凤与平时的判若两人，不得不说，这样的上官栖凤真的很迷人，念九在想，若不是心里满满的都住着萧风，上官栖凤真的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吧。
看着眼前的延华，暮然想起那日站在屋顶的红衣女子，孤独的屹立在屋顶之上，在茫茫大雪之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冗长的迎亲队伍，眼里深不见底的悲伤。
仿佛看透了这人间的繁华，只要轻轻终身一跃，便了却所有的不甘。
延华。
是这个名为延华的女子破碎了她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