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后,两人朝城走去,淅濯还被柒染拉着,不过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任由他拉着。
两人走了好一会,都没有说一句话,淅濯难免觉得有些尴尬,他抓了抓耳朵在思考要制造什么话题的时候,他想起来刚才他被柒染蒙住耳朵,他对封钰说的话,不由好奇心作祟,只得小声道:“柒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啊?”
柒染道:“没什么,就是告诉他们,你很忙,没空和他们攀谈。”
“哦”淅濯笑了笑道:“柒染有家人吗?”
柒染道“没有。不过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淅濯有些失望,不过这次他察觉到了自己情绪微妙的变化,略有意思尴尬,用余光看了一下柒染,见他刚刚没有看见自己小表情,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立马在心中安慰道:我只是为柒染感到高兴,没有别的意思……
待神色恢复自然后,淅濯才开口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问完他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合时宜,这是柒染的私事,他和柒染只是在一个时辰以前才认识的,他一个外人怎么能问这么私密的事,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柒染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的。
他话还没说完,柒染顿住脚步,严肃的看着他,一个一个字都咬的什么清楚:“他是我的贵人,对我来说,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即使坠落泥塘,任人辱骂,他依然是个高贵的人,在我心中,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叫将来,和别人再一起的日子叫将就。”
淅濯没想到他会说了这么多,他尴尬的笑了笑道:“柒染你哪位贵人真是好命,有你这样的人喜欢他,不过你和他再一起是将来,那和我在一起就是将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最后几句带了醋意,虽然他用了“哈哈哈”来掩饰,但还是被柒染尽数捕捉在眼中,柒染眼中满含笑意,温柔的看着他语气和刚才一样:“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将来,因为哥哥就是哥哥。”
“真的吗?”淅濯反问道:“你不怕你那位贵人知道了,吃醋不理你吗?”
柒染答道:“他不知道我喜欢他,以为我喜欢的是他心中的另一位贵人。”
淅濯有个习惯见好就收,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这个习惯,他可能就把那位姑娘的名字,生辰八字都问出来了。
不过见话锋不对,他转移话题道:“柒染,可想好要去哪里?”
柒染道:“哥哥去哪玩去哪。”
额……这就尴尬了,淅濯寻思自己应不应该告诉柒染这么多年自己都在流浪,收破烂,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想了想道:“柒染,不瞒你说,其实我就一收破烂的没有什么,暂且落脚的地方,你跟我走,我怕你会不习惯。”
柒染道:“有哥哥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感到不习惯。”
“……”
半响他才道:“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做我们的家吧!”
柒染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张传送符,他将符纸双指夹住,点燃,不一会景色一遍,带视野清晰以后,他才发现他竟然在一个屋子里面,他推开门,只见景色已经不是刚刚的荒山,枯草,而是“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罢亚肥”的片片农田,有几位在田中干活的农民看见他们笑着对他们道:“几位怎么在这,是从外地来的吧!”
淅濯刚想要回答,就被柒染抢着答道:“各位好,我和哥哥要在你们这里住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刚刚再找有没有空中没人住的房子,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一响起,在田中干活的农女纷纷抬起头,看着二人,皆脸一红,其中一个嬉笑调侃道:“好俊的少年郎啊~”
和她好玩的另一个,听见她这么说,不由要打趣她一番道:“春花啊!你又在犯花痴,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妻室了。”
那个叫春花的农女,一脸娇红道“小翠,莫不是你看上了,反推给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干活的农女都大声笑了起来,她们两个笑天然的不加修饰的,没有深闺中女子的矫情,让人很容易被她们的情绪感染。
一个女声道:“小哥,可有妻室了?”
柒染第一个道:“在追中”
然后又是淅濯,他道:“在等中。”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闻言,众农女又是一大笑,道:“两位小哥,你们刚刚的话太令人想入非非了,让我们还以为左边的那位小哥正在追右边的那个小哥。”
她说的是,柒染在追淅濯
“……”
“……”
俩人反应过来后,皆是一阵沉默。淅濯脸皮薄,早就一抹红晕爬上梢头,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见柒染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由有些尴尬,他持手作扇,轻轻扇动,还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笑着道:“今天真热。”
柒染附和道:“嗯,挺热的”
随即他又对,那几位在田中插秧的老汉道:“大叔,你们村有被遗弃的房子吗?”
其中一位老汉答道:“有,就是你们刚刚走出来的那间屋子,屋主人惹了麻烦逃难去了,那房子也就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