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从阴影处走出,身后还跟着一嬷嬷,阴森的眼神盯着酥辞,“姑娘靠近我皇女,可是有所求?”
酥辞并没有说话,但却也不想撒谎,点了点头。
女皇冷笑了一声,“我孩子中唯这小女最为单纯,我有时候护着也只是为了那一点白色,我不想她被人染上我最为讨厌的黑色……”
但话落一转,“晓燕儿我知道的确极为天真,和她生活了几天,我也知道她的性子。但,有仇不报非君子!”
“君子?你既然知道还利用我女混进皇宫,还可是君子行为?”女皇的神色逐渐冰冷,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针锋相对。
抿了抿唇,转身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得速战速战了……
“给吾拿下!”女皇看酥辞打算走掉,一旁本空无一人,瞬间就出现十数人。
“暗卫?你还真是敢下手……”酥辞躲着暗卫的偷袭,又轻轻的说:“你已经年老了,马上就是选下一任继承的紧要关头,你将难以培养的暗卫放出来,不怕被人发现?而且,要是无了,你能保证不会被人刺杀,亦或者是你的小女儿?”
女皇也知道这意思,但若是被其他皇女发现自己还有这些暗卫,估计下一步就是逼宫了……
挥了挥手,酥辞边上的暗卫撤了下去。
“吾和你谈谈?”
酥辞似笑非笑的用手绕着头发丝,“有什么好谈的啊~”
“你想要什么,我尽量帮你,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小女,哪怕你装一下,陪我小女玩个一会,也好……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她那么开心了。”女皇用我的名称来说话,其卑微已经压在了底线边缘。
酥辞“唔……”了一声,似在想要不要答应。
狐狸眼微微眯起,“我要能随意进出皇宫,而且我还要一住处,和一些够我花银钱,你放心,你那啥后宫我绝对不去!”
女皇丝毫没有犹豫,同意了酥辞的要求,因为这要求已经算是极好了,就是进出皇宫大不了人手多布置一些,看着就行。
女皇在嬷嬷耳边私语,嬷嬷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但酥辞可不是人,狐耳朵听到一清二楚~
“麻烦姑娘等一下,我在准备东西。”
“嗯,好的~”酥辞窜到一边的树上,慵懒的躺在树枝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女皇看着酥辞,但眼神没有之前的冰冷了,皇女既然喜欢,那就随她去吧,这是我欠燕儿的……
没过一会,嬷嬷端着案(托盘)过来,上面用红布遮住了,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酥辞的狐耳朵听到脚步声,也下了来。
“这里面是可以进出的令牌,还有一个住宅的房契,银钱我明天早上会让仆人给姑娘送来。”
酥辞伸手接过案,连红布都不嫌起,很放心的看都不看就端着走了。
女皇目送酥辞走在石子路的背影,直至酥辞走出了路,看不到人影。
酥辞这次并没有回去找晓燕儿,也没告别,自行出了皇宫,去找房契的房子。
“狐狸,狐狸……我这边发生了事情,晓燕儿她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跑出了宫。”兔子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酥辞却下一秒看见了晓燕儿,这狗屎运!
酥辞趁晓燕儿还没发现自己,赶紧飞上了屋顶猫着,不想被晓燕儿发现。
“对了,晓燕儿出宫没带我,我也看不到了。”
“没事,只要你在她身边,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尽量就行。”
兔子“嗯”了一声,联系也切断了。
“啊!烦死了,刚刚光顾着跑,忘了辞辞还在里头,可是进去又会被逮着……”晓燕儿忧郁的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地上一直画着圈圈。
但没过一会,晓燕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僵硬的迈着步伐向皇宫走去。
酥辞看人走了,又从屋顶飞了下来,继续找住处。
住处是在京城最为繁华的一街边上,住址可算极好。
酥辞将案(托盘)上的红布拿下,一块凤型的玉佩,里面有着红色,似是液体在白玉里流动。
一串钥匙,边上准备了一个小钱袋,还有一张纸条,上面说明这住处很多地方都上了锁,需要很多钥匙来开。
于是酥辞跟个小偷一样,蹲在门口用每个钥匙来回试口,但就是开不了,但最后一个钥匙一进,咔擦,锁开了。
酥辞颤了颤下巴,走了进去又在里头将大门锁好,防止有人进来。
院内很宽阔,还有一棵合欢树,酥辞看了看各处房间,除了装饰有些素白过于简易,就是灰尘挺多的。
将睡觉的地方草草了事的打扫好了,就缩着身子睡觉,可怜没有被子,这一穷二白的呦……
原主本身就是大睡虫,酥辞的睡眠只是正常人的,但对于大睡虫来说却是极少的睡眠。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晚上了……
酥辞伸着懒腰,惺忪的眼睛眯起,眼角盈出泪水。
咽了咽口水,她忘记女皇说的第二天的银钱,将大门打开就看见一精神小伙顶着鸟窝,坐在一旁。
开门声惊起小伙,“大人,你终于出来了……”小伙一副怨夫的样子,嗔怪的扭了扭腰。
“你……正经一点,辣眼睛!”
小伙嘤嘤嘤了一句,捏着帕子,“银钱还请姑娘跟我来。”
酥辞点了点头,出门不忘上锁。
小伙一直很活跃的勾搭着酥辞,但奈何她过于直了……
“姑娘觉得我的腰细嘛?”小伙掐着腰,的确挺细的。
酥辞连目光都不看,“腰细你是想说自己身材好吗?”
“姑娘觉得我这身上的香味如何?”小伙身上有股茉莉香味,的确也可以。
“香味?你是从厕所里出来,喷了香水嘛?”小伙抽了抽嘴角,也不吭声了。
在钱庄清点好钱,酥辞趁着没人注意,将钱全都移到空间里,然后屁颠屁颠的走了,只是回家的路上那小伙一直在后头跟着。
“你跟着我做甚?”
“女皇将我赐给姑娘,我已经是姑娘的人了~”小伙红着脸,酥辞虽然带着面纱,只能看到眼睛,但那眼睛生的极好,似有琉璃。就连气质,身段都很好。
小伙挺满意女皇将自己赐给酥辞,比那些妻妾成群的人好多了……
酥辞伸出尔康手,“不,我不需要,你回去和女皇说明就行,她能理解。”
“不,你需要!”小伙睁着眼睛,过于诚实的眼睛盯着酥辞,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的样子。
酥辞没有出声,将人打晕了过去,运起灵力飞到宫里,将人丢到女皇面前。
“我不需要他,你自行收着吧。”酥辞指了指被自己丢在一旁的小伙。
女皇点了点头,让人扶着小伙下去,可以看出小伙的身份并不低,若是低,那就是拖着出去了。
酥辞也满意的走了,回到院里继续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酥辞褪去外衣,只是穿着到膝盖的小裙子,睡觉舒服多了~
幸好狐狸毛够暖和,不用盖被子都挺舒服的。
酥辞睡了一天才醒,哈着欠下床打算收拾地方,灰尘多啊……
并没有捏诀,而是亲自将屋子打扫了个干净,就连院中那棵合欢树下。酥辞在一旁放了个大缸,里面灌满了水,将几尾小金鱼放在了里头,还放了些水生植物当装饰。
夜黑了下来,屋外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毕竟住址坐落在最为繁华的一街边。
酥辞将衣裙换成红色的衣裳,大红与白嫩的肌肤形成对比,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用素色的宫绦松松的绑着。
将发丝挽起,插上发簪,用红色宣纸抿了唇,朱唇微微扬起,,细细的眉笔勾勒着眼角,狐狸眼上也上了粉如桃花的眼妆,最后将一眉心贴粘于额头。
美人美矣,其色绯红,对镜帖花黄,宛如画中人……
不同平日的素静,这下,酥辞将原主的颜色挥发到了极致,毕竟狐狸精可不是白说的呢~
这次酥辞并没有带上面纱,没错,她要出去勾人!
酥辞摇曳着裙摆,如花绽放的罗群同牡丹般华贵。
酥辞一来到街上就是最靓的仔,直至一朵鲜花砸在身上,随即无数花都砸了过来。
酥辞躲着花,虽然不疼,但是砸来砸去的,太狼狈了叭!
行了个礼,便撒腿跑了起来,这让酥辞想起卫玠的死因,她可不想因为被花砸死,万一狗屎运就这么来了呢?
酥辞终于将后面的人甩掉,戴上帷帽,将容貌遮掩了个全实。
面纱也不管用了,狐狸眼的勾人那也是有名的,毕竟那也是心灵的窗口呐。
酥辞掐着点进了青楼,没错,大男主折(读she,第二声,谢谢!)夭,与女主定下机缘之时。
虽遮挡住了容颜,但气质却是遮挡不住的,更何况还穿了一身招眼的红色。
青楼内的高潮也正在进行,台上的男子蒙着面纱,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群乌泱泱的人喊着价钱,酥辞一眼就看见晓燕儿站在里头,似在犹豫着要不要报价。
酥辞找到老鸨,吐了个数就将人得到了,毕竟也是上百的黄金,和银钱是不能相比的呢。
酥辞将人领走,擦肩与晓燕儿路过,“这是,雏菊的味道!辞辞!”晓燕儿闻着味,但始终找不到人,红着眼眶蹲在地上落着泪,自宫里走散,都不知道辞辞过的怎么样,说好会保护好她的,可这下却连人都找不到,自己是失信了嘛?
酥辞拉着男子,一路上二人无言,都是各想着各,走着走着就撞到了墙。
酥辞在一旁偷笑着,谁让你一直低头想东西,这下好了,磕上了。
男子揉了揉额头,看着酥辞,继续沉默。
好家伙,真能装!
酥辞推着男子走进了院内,她能感觉到男子紧绷的身子。
嘁,既然怕失身还弄啥拍卖,真搞不懂男主。
“你睡这屋,不要想着跑!”酥辞将人推到一旁,指了指屋门。
然后也不管人,自行先去睡了。
酥辞脱下帷帽,呼了口,这些人,她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无辜的,呵呵……
原主受的罪,真的就和女主无关嘛?酥辞闭了眼,其实都懂,但是原主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之前被男主们失了身,那也是女主算计的。但图什么,还得等剧情发展到那才能知道……
酥辞掐着点拿酒坐在院中,其天上明月好不圆润!
月光将院中照的微亮,但酥辞还是拿了一盏灯放在一旁,拿起酒就喝了起来,本就妩媚的五官染上红晕,眼尾也有着生理反应的粉色。
“你说过……你最爱我红妆袭舞,可最后还只是留下我一人……”这是原主的原主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如今照常搬用。
酥辞察觉到折夭的屋门开了一小缝,眼睛看向酥辞,酥辞也顺势露出侧颜,低头呻吟着,“似水流年,往日不再,如今阴阳相隔,却只能借物思人……”
谎·酥·话·辞·精,继续装着,在折夭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唇角,恶劣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