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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之子于归(1)

每天早晨,凉夏踩着高跟鞋穿过长长的老街,买生煎和豆浆拿在手里边走边吃。包里塞了一双人字拖,到了办公室就悄悄换上,把脚藏在办公桌下。待逼不得已要起身的时候再迅速踩上高跟鞋,啪嗒啪嗒地敲击光洁地面。

她负责网络频道的制作和心理专栏的编辑。前者算不上技术活,后者都是大同小异的心理测试,比如你选大海就是宽阔胸襟,选崎岖山路就是吃苦耐劳。凉夏看着后台噌噌上窜的点击率,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沉溺在这样反复而毫无曲折与悬念的游戏里。

五点,大家都积极地开始准备下班,琐琐碎碎地讨论约会,孩子,蔬菜价格。凉夏则并不着急,小声公放音乐,吃点零食浏览网页。2000年之后,网络文学突然泛滥开来,凉夏对这种蔓延丝毫没有好感,亦无耐心仔细甄别。但是渐渐,她开始接受,这是整座城市整个人群的孤独症,每个人孤立无援,即使每天和无数个体擦肩而过,他们都仿佛重度传染病人一样被孤绝隔离。所以他们需要网络,仿佛有人认真聆听,让各种情绪搅拌成语言的狂欢。

同事临走会拍拍她的肩感叹一下,没有BOSS管的人就是优哉,等你老大回来了,你肯定一分钟都不想在办公室多呆。

凉夏的直系上司外派一个季度,或许因此,她确实没有被压榨的怨气,反觉得人散尽后,把腿敲在桌上,看整面玻璃墙外惊心动魄的落日,实在惬意。

于是,她几乎忘掉自己还有主管这回事情。

第一场秋雨肆无忌惮打湿这座城市的时候,凉夏拿了一本东欧的翻译小说,在午休时分霸占了休息间的绒布沙发,连人字拖也踢到一边。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是做行政秘书的本地女孩,有些急急忙忙的样子问凉夏,“你带伞了吗?”

凉夏点点头,她的办公桌里常备着一把伞,浅色的格子,因为喜欢买下来,从来没有用过。

她踩上拖鞋去拿给秘书,秘书说,“苏岩今天回来,你可有老板管了,我去接他。”

真是勤勉懂事的女孩子,凉夏想,看了看窗外惆怅的雨水,觉得了些凉意,把椅背上的彩色披肩裹在身上,继续回到休息室去看书。

披肩是妈妈一针一线自己织就寄给她的,凉夏拆开的时候,同事纷纷凑过来惊叹不已。细腻针脚,绵软毛线,彩虹一般的亮烈。

两个小时的午休在秋天的雨水里仿佛被延绵,同事都去吃饭,逛街,桌球,游戏,没有人会来这里打扰凉夏,她翻开一页插图,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坐在马桶盖上抽烟,休息室的门突然就被推开,烟草味不疾不徐地灌进来。

凉夏连忙坐起来,推门而入的男子面有歉意,“介意?”

凉夏摇头,却匆忙中看清男子的面容,“是你?”

苏岩弯腰将伞撑开晾在开阔的窗台下,想起了三个月前他遇见过的这个女孩,焦急地站在巷子口,张望她丢失的盒子。他猜她或许已经绝望,因此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几乎要放出光芒来,清瘦的样子在夕阳里像这个城市极多的茉莉花,当然,这也许并不是她喜欢的花朵。

这是凉夏正式工作了三个月后第一次与自己的主管见面,有些尴尬,虽然是光明正大的午休也仿佛是被抓住了偷懒的铁证一般,但是感觉他并不在意。

“谢谢你的伞,不过它更像男孩子的伞。”苏岩顺手拿过凉夏放在一边的小说随意翻了两页,而后目光在她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说,“玉带多久了?”

“22年。”出生不久母亲亲手给她带上的和田白玉。刚极易折,情深不寿,这剔透白玉恰好温润又坚韧。那是父亲在结婚时送给母亲的玉,是藏人的说法,玉里贮藏灵魂,把自己彻底地交付给对方。

而自此,凉夏再也不能独享休息间,要分一半的沙发给苏岩,很是怨念。同时也庆幸自己有个同样爱偷懒的上司。

许过个中午,吃了饭,凉夏一面看书一面等咖啡煮开。而苏岩一般不喝咖啡,总是接一杯温水,淡淡喝几口。除非在外面谈公务太累,凉夏会在他进来之后给他递杯咖啡上去,而他往往也要剩下半杯来。

凉夏送材料去他的办公室时,总是能撞到苏岩挂着无奈的表情应对父母的催逼电话。公差回来苏岩的第一件事是被这样一个接一个电话催促相亲。凉夏总是站在一边风凉地笑。而今成年人的生活就是这样乏善可陈。吃饭,睡觉,工作,相亲,深居简出。年少时追着时间飞快地跑,恨不能把自己远远丢在身后,现在看来真是愚蠢至极的姿态。谁还有少年时为喜欢的那个人等在墙根等得叶落花开的情意。

那个陪自己坐在淮水岸边看潮水涨落的男孩,此刻在哪里呢。终于都会各自散开,心甘情愿。我们都不见了。

挂了电话,就咬住一根烟径自去休息室,凉夏便收敛起笑意紧跟过去。

久而久之,干脆连直接挪到了休息间来讨论这些过分正经的工作。

凉夏看出来,苏岩也是随性的人,不太拘泥形式,那双人字拖凉夏就一直放在了沙发下面。

讨论间隙,两个人一起抽烟,苏岩突然问起,“那个藤编的箱子里,有些什么?”

“一个人的一生。”

苏烟默默听完这简短答案,便没有再问起。

那时候,秋天已经渐渐入深,从休息室的窗口看出去,行道树的叶子已经纷纷落了满地,凉意开始侵袭这座温柔的城市,需要开始保护在写字楼里渐渐不耐寒的关节与骨骼。

遇上加班,苏岩便带她去西湖边的日式酒馆吃饭,与老板很是熟络的样子,不用点菜也知道他要什么,要多少分量。这一团和气的老板每每看到随同苏岩一起出现的凉夏,便露出充满父爱的表情。

而今,西湖已经成为最寻常的一隅,那个差一点就能够和她一起并肩观望湖光山色的男孩,走失在了过往的哪一处。不禁抬头看看对面自若地喝着清酒的男子,知道过往真的是已经过去了,且遥远得不可寻觅。

有时凉夏会觉得对面的男子就像是口杯里十五度的清酒,自己呢,就好像是餐盘里半死不活的烤鳗鱼。

“这个馆子很久了,我大学的时候也经常来,这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过,可是你看,布幌外的世界每年和每年竟然都不一样,路不一样,楼不一样,人也不一样。”他悠悠地低下头去给自己和凉夏倒酒。

或许最重要的,不是世界,不是路也不是楼,而是人。

就是在这有些莫名伤感的时候,老板扎着围裙给贴着墙壁的一桌酒客上菜,不小心擦掉了苏岩搁在桌角的钱夹,凉夏余光看见里面有一张女孩的照片,可是不待她看清楚,苏岩已经合上钱包,继续端起了小小的瓷白酒杯。

有风吹过布幡摇晃起神龛上的蜡烛,凉夏就着蜡烛点燃一根烟,此时此刻,有烛火与烟草,他们分享了各自的欢喜与惆怅,烟蒂烧得干干净净,他们都要再回这现实里来。

苏岩常常觉得她抽烟的样子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悲凉,也或许是这一点眼角眉梢的神色,让他待她,与别人都不同。

他喜欢看她夹起生鱼片猛蘸芥末吃下去面不改色心满意足的样子,喜欢她在阳光下略显冷淡的苍白神色,偶尔探着身子在她背后看她聚精会神地打RPG游戏,跟着剧情起伏哈哈大笑甚或垂泪涟涟,他觉得她的灵魂里有一块霓虹照不到的地方,他能够掌控她的单纯,却看不到那一角阴影,这,都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

每当她毫无芥蒂地叼着烟给他对火时,他都有一些微微的恐惧感。

就像飞蛾扑火,火焰般冰冷的笑容就是瓦解一切一败涂地的咒语。

最凶猛的一次加班一组人整整拼到了凌晨三点。同事纷纷迫不及待地回家,苏岩则靠在窗边抽烟。

他看起来像是内心有平静水流漫过险滩的那类人,有时凉夏与他说话,好像踩入了不知所向的溪流中,小心翼翼。

她问他,“要夜宵吗?”

他想了想说,“去青屋看一看吧。”

电梯已停,安全楼梯有些层的灯早已坏掉,无人过问,漆黑一片。凉夏夜盲,面向黑暗犹豫片刻,走在前面的苏岩回过身轻轻拉住了她。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被他掌握着,跟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踩下的每一级台阶都令她心若悬空。

那天他们都没能如愿在深夜里同饮一场,车在更深露重的时候驶过酒馆,早已打烊,沉沉地闭着门,湿答答的样子。

苏岩感叹一句,“几年前这里到清晨还有人唱歌跳舞,很多日本留学生都会来这里喝酒吹牛。我以为,这里,永远也不会变。”

凉夏没有说话,大片的西湖水安静地沉默在黑夜里,月光,道路,因为打烊而显得衰颓的街市,仿佛是十六岁的除夕夜,母亲带她飞驰在西北空旷的公路上,原来速度真的会让时间变得模糊不清。

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半。打开壁灯,拉上窗帘,给自己倒一杯冷水陷进沙发,习惯性抬起脚,在茶几上方游离半天找不到可以搁下腿的空隙。昨天她在收拾整理正版盗版限量打孔等等一堆电影碟子,摊了满满一茶几。

沮丧地把左腿收回来,右腿去拨开堆叠在一起的碟片,《魂断蓝桥》的碟子掉落在地上。她弯腰拾起来,这是她大学时购买的第一张电影光盘,在新华书店,已经压在箱底许多年。

“canyouremembermenow?”

“yes,Ithinkso,Ithinkso,I’llrememberyouthelastofmylife。”

烛光熄灭,音符回旋,伦敦的老桥,天空阴霾。鹤发童颜,你依旧保留那个看起来笨拙简陋的幸运符。得不到的永恒了,得到过的失去了,这是蛇咬住自己的尾巴不停转圈的追逐,求不得,本就是生活最贴切的注脚。

裹着橄榄绿的刺绣披肩,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守到天边发白。拉开窗帘,赫然发现路灯照亮了清楚落下的雪花,凉夏光着脚,静穆之外仿佛听到遥远的歌声。如花朵般落满了香樟树的雪花兀自散发幽微香气,属于隆冬的芳香,却缓不了没来由的困顿感。凉夏冲了两袋速溶咖啡,早早又出了门。

精神不佳,亦无事情要做,凉夏便趴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一杯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抬起头,是苏岩,而他自己的手中依然只握着一杯洁净的清水。就像他从不改变的光洁下巴,清淡饮食,日本烟草味道和一成不变的无聊状态。

“谢谢,”凉夏站起身,“我想请年假。”她可不想久而久之变成与他一样呼吸庞大无聊空气的存在。

他点点头,没有问原因,半开玩笑地说,工作没到半年就敢请年假逃跑的你可是第一人。

他说对了,她就是想逃跑,是陡升的厌烦情绪,打定主意即使扣工资也要请下这个假来。

临走时,在电脑屏幕上贴了写着“春去春又回,凉夏再回来”字样的便利贴,便雀跃着挎上包离开了。笑而不答任何同事关于去处的询问。

皆当她是要出远门,其实她只是坐了长途车去了同里,却扎扎实实地在那座尚未得到完全开发的水乡小镇里住了半个月之久。

她偶然在江苏台的旅游节目里看到这个名字,便径自根生在印象里,未尝磨损。跟随老阿婆沿着逼仄楼梯上楼,木板随着沉着脚步发出沉沉声响,明时风雨,至今依旧如晦。愈加贴近耳边的水声,瞬时灌满了身体的每个细微缝隙,某种平稳缓缓抬升起来。

有时夜里落下雪花,她和衣而睡,心满意足。即使这张久远的木床上曾睡过无数狼狈旅人,诞生过或消失过许多生命。

二楼临水的房间,年代太过久远,整体向下倾斜,雕花木床岿然寂静。凉夏每天端着搪瓷脸盆去一楼的小天井打水洗脸,或者趿一双人字拖去明清长街里的公共浴室洗澡。和开旅馆的老两口一起吃饭,阿婆自己会做非常甜糯的芡实糕和青团子,胃肠很不好的凉夏依旧要吞下很多而后用整夜的胃痛去消化这黏腻。

不小心看到苏岩,实在是一场意外。

那一天,凉夏吃了饭沿水散步回来,带着厚重的毛线手套,裹着彩虹一样的披肩,踩着岸边的细碎积雪,水流缓缓,看起来很快乐。

见阿婆家搁在水边的饭桌围了好些人,隔壁副食店的小伙计提着两瓶黄酒嚷嚷着要拜师学艺。而这小小骚动的中心,正是拿着碗筷在变魔术的苏岩。他在人群的罅隙中看到凉夏,同样是震惊的表情--你怎么可以在样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看着凉夏,就好像第一次遇见她一样,一个人站在一处暗淡的背景里,有一点寂寞的矜持。

他从桌边起身,向凉夏走过去,她突然问他,“你需要手套吗?”她看到他的双手因变魔术而冻得通红。

在寒冷水乡的冬天里,他们并肩在萧索的傍晚里散步,走过石板路,老街,悬挂灯笼的乌篷船,吱呀吱呀发出腐朽的声音。

苏岩说他是来参加一个表亲的婚礼,“同里的婚俗很有特点,新娘要走过三桥,才能美满一生。明天你跟我来看。”

凉夏不禁想到自己佩的玉石,那里也凝着如斯单纯至极的念想。是否有一天她亦能够怀着父亲当时的心境把这白玉挂上另一个人的胸前。这柔软的心思也只是瞬间的走神,这一桩需要勇气的宣判凉夏忽而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完成。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应该最确信无疑爱情的年纪,她的心里竟没有期待。

凉夏坚持送苏岩回家,只是想看一看老宅子。很晚回去,一家人还围坐在桌边,因为喜事喝着酒,吃着小菜,生起炉子将屋子燃得热气充足。

不知道外婆留下的照片里,那幢祖屋,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水墨色的砖瓦,散发经年累月的青苔气味,晕开了一去不回的好时光。

她独自在潮湿的冷夜里走回住处,湿冷长街空无一人,连流水也发不出声响。清冷月光碎在河流上的光芒像黑暗深处开出的一朵一朵洁白花朵,漂流在无人知晓的时刻里。厚重平底鞋踩上积雪的孤独声音,让她想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样的诗句来。

就是这样极冷的天气里,婚礼却办得极其热闹,牵动了整个镇子,连被一挂响过一挂的鞭炮声吵醒的凉夏都由心底觉得喜悦。她揉着眼睛拉开窗帘,白色的雪,与红色的纸屑,在偏安的江南一隅,这一切的热闹与悲凉都与同里之外的一切无关。

她裹上披肩下楼去,像进到了旧电影的场景里,人群熙攘,嗅到烟火味道,不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答应带她看婚礼的苏岩。

而在她来不及惶惑的时候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苏岩拉住手腕,“人多,跟好我。”

她便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新娘子是传统的凤冠霞帔,单薄旗袍,看不出怕冷的样子,脚上的刺绣缎面布鞋灿烂的红色凉夏很是喜欢。她被苏岩拉着挤在推搡摩擦的人群里,看一场本事不关己的婚礼,突然有些感动。

锣鼓喧天,一切皆不动声色。

从同里回来的路上,凉夏发起高烧,裹着不离身的披肩蜷缩在苏岩的车后座上,脱掉鞋子,厚厚的棉袜有好看的花朵图案,很干净。

苏岩不时从后视镜里注意着病中的女孩,她的样子不仅缺少苦痛,反而很是安逸,仿佛在享受疾病。可他却要小心翼翼,不敢开太快,生怕惊扰她的胃引起呕吐。哦,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人的细枝末节了。

或许,就是在他将她遗失的盒子交还给她的那一刻,之后的种种都已经被写定,他注定要遇到她,并收留她。

凉夏不肯去医院,她弯下腰去穿鞋子,缓缓地系着复杂的鞋带,头发因为虚弱的汗水而黏着在额头与脸颊上,“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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