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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年羹尧在教习馆学习三年期满后被授检讨已一年有余,近日来受命整理理藩院档案,倒也忙碌充实。自从有了倚栢相伴,年羹尧窝在家里的时间多了很多。富尔墩自然是家中常客,时常过来吃饭,每每吃到倚栢亲自下厨做的精致小菜,富尔墩都会牢骚说女生外向,若不是年羹尧,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口福。倚栢被富尔墩打趣急了,便撺掇年羹尧作弄他,三人常常闹做一团,欢快的笑声在院子里飘荡,清脆得好像清晨扬歌的百灵。

倚栢针线精巧,白天年羹尧不在家时,她闲着无聊,便让孙宏远买来素锦裁制寝衣,还说要做满二十四件,而且要在每件上绣上不同的花样,不同的节气选择不同花样的寝衣来穿,即别致又有趣。对于这些小女儿的玩意儿年羹尧从不上心,直到夏至那天倚栢拿着一件衣角绣着合欢花的寝衣给他时,他才为之动容,不为别的,只为那碧叶红珠的合欢花旁绣着的两行娟秀小字:一种深情情独切,无情只爱同心结。

进入腊月,干冷干冷的北京又迎来一场鹅毛大雪。翰林院为此休值半日,年羹尧得了闲暇,便顶着风雪去四贝勒府看胤禛。秋玉现已十岁,自她被送进四贝勒府,年羹尧抽空便会过去看望,一是担心秋玉想念家人,再也为着和胤禛闲话。进得府中,见苏培盛正端着炭盆往胤禛书房跑,年羹尧忙喊住他,苏培盛当然知道年羹尧是来见胤禛的,不等他问便道:“主子在书房,正巧刚燃了盆上好的青炭,二少也一起暖暖。”

走到书房外,年羹尧拍掉身上的雪,随苏培盛打帘进屋,胤禛正和戴铎在谈着什么,抬眼见到年羹尧,笑道:“刚要差人去叫你,你倒自己来了。”

年羹尧走得口渴,见桌上有杯温茶,抓起便喝,戴铎忙道:“二少,那是四爷的茶盏。”年羹尧将空杯放下,抹抹嘴,不以为然地道:“奴才渴得嗓子干裂,主子别介意。”

胤禛无所谓地一笑,拿起茶壶将空茶盏斟满,并往年羹尧面前推了推,缓缓道:“你可记得陈汝弼一案?”

年羹尧点点头,他当然记得,当时若不是他借送文章的理由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考题交给了张英,而张英又在皇上面前以个人声誉为陈汝弼作保,现在陈汝弼早已身首异处了。无奈当时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陈汝弼无罪,也无法证明安布禄陷害,所以皇上还是判了陈汝弼流放。虽然后来年羹尧也曾多处查访卖考卷老头儿的踪迹,可却终无所得,今日听胤禛又提起此事,年羹尧不由诧异:“一晃也四年多了,主子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胤禛淡淡道:“那个你遍寻不得的老头儿被我抓着了。”

“抓着了?在哪?”年羹尧腾地站起身,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将此人拎上来审问。

“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如何利用。”胤禛低头摆弄着茶壶盖子,一下一下与壶身敲击出清脆的响声,顿了顿道:“亮工,此事你作何打算?”

年羹尧坚定地道:“有罪当株,无罪当赦。”

胤禛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能抓住他也是偶然,也许是陈汝弼命不该绝吧,只是你现在不得见皇上,却如何为陈汝弼陈情?”

年羹尧想了想道:“现在最想得到此人的,当是张英。”

戴铎一直在旁边听着,这会儿插嘴道:“张英是可以将此事上陈,但若让别人知道此人是四爷抓的,恐怕会被说成四爷别有用心,只怕与陈汝弼不利。”

“这个简单,人是我抓的,与主子无关。”

胤禛点头道:“这样说出去事情便简单了,一会儿你走时我让李卫领你去带人。”

从胤禛府里出来,年羹尧押着人回府,交孙宏远看管后,自己只身往张府而去。

张英今日当值,适逢轮休的张廷玉在家,现在的张廷玉已做了从五品侍讲学士,其升官速度之快,不是他人可比。前几年年羹尧还对他诚意结交,可张廷玉始终不冷不热的样子搞得年羹尧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人家升了官,年羹尧不想落个巴结的名声,所以二人也只能算认识,不可谓有什么交情。年羹尧被张廷玉领到书房,一走进去,就见迎面一副青绿山水画,年羹尧驻足道:“赵孟頫的松荫会琴图,好画!”

张廷玉道:“此人篆隶真行草无不冠绝古今,虽以书名天下,其画也可谓大家风范。”

“画工还是一方面,我更喜欢这画意,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不知何人可成为张兄的知音?”

张廷玉淡淡道:“高山流水,千古难觅是知音。既然千古难觅,便是求之不得了。”

年羹尧看张廷玉一脸淡漠,心里突然闪过一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廷玉让人给年羹尧上了茶,自己坐在旁边拿起一本书来读。房间里静极了,静得就连张廷玉翻书的声音都让人觉得十分突兀。年羹尧浑身不自在,不断伸头望向门口,终于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年羹尧和张廷玉同时站起身,只见张英一脸严肃地从外面进来,也许因为已经得到家仆回报,他看见年羹尧时并不感到惊讶,将官帽和朝珠递给张廷玉,摆摆手让他出去,自己则在张廷玉刚刚的位置坐下。年羹尧行了礼,开门见山地说:“大人,两年前贩卖考题的人犯被学生抓住了,他可以证明陈汝弼无罪,也可以为大人正名。”

张英嗯一声,凝神沉吟,半晌方道:“人在哪?你如何抓住的?”

此一点年羹尧早跟胤禛问清,于是镇定地道:“人在学生家里,这几年学生一直在找此人,也将他的画像交给家父,让他代为留意,结果在家父通缉罪犯时偶然抓到了。”

“你可问过?他的供词如何?”

“问过,他是安布禄府中小厮的干爹,因为欠下赌债,所以投奔自己干儿子,结果被安布禄看中用来诬陷陈汝弼,之后安布禄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躲避,他便跑到江南快活。无奈他赌性不改,大笔金银输光后又变得穷困潦倒,家父抓住他时,他正在码头帮人卸货。”年羹尧这番话说得一点不差,此人确是在码头抓住,只不过不是经年遐龄之手,而是被胤禛派去的人抓住了而已。

“安布禄!果然是他!”张英眯起双眼,良久方道:“我曾问过钱庄,原来陈汝弼账上多出的数千两银子都是一个陌生的老先生存入的,若所料不差,也当着落在此人身上。”说完张英腾地站起身,利落地交代道:“你速去把此人给我带来,我问过后即刻带他去见皇上。”

“是!”年羹尧见此事终于可以有个了断,心里大喜,跟张英道了别,急忙往家里赶。

倚栢见年羹尧回来,穿着单衣小跑着从房里迎出,年羹尧见她脸颊绯红,忙脱下自己的大氅将她裹住,皱眉埋怨道:“你想冻死吗,跑跑跳跳,不怕勾出毛病!”倚栢侧头微笑道:“我有件事儿急着告诉你。”

年羹尧交代孙宏远将人犯牙到马车上,转头道:“你快说,我马上还要出去。”

倚栢见年羹尧有事,脸上兴奋的笑容收了回来:“那……你回来我再跟你说。”

年羹尧不以为意,招呼丫头小玢拿来貂裘为她披上,转身边将自己大氅带子系好边急匆匆朝马车跑去。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树后走出,走到路口时登上一辆马车,尾随年羹尧而去。待年羹尧押着人犯进入张府角门,那个熟悉的身影才冷笑着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胤祉从翰林院出来,见风停雪住空气清新,便带着随从溜达着回府。这段时间他受命编纂《明史》,因此每日往返翰林院不得闲暇。自五年前陷害太子不成,胤祉便接受孟光祖的建议蛰伏下来,自己兄弟众多,早晚会有伸头儿的。现在皇上待太子的态度还是赏识多于猜忌,时机未到,自己不能再轻举妄动。路过七宝斋,掌柜满脸堆笑从屋里跑出来,搓着手满脸兴奋地说自己得了一方墨雨红丝砚,不知三贝勒是否有兴趣。胤祉无甚嗜好,独爱收藏砚台,听闻有好砚,忙跟着掌柜进屋。掌柜拿出一块带着墨色斑点的红润方砚递给胤祉,胤祉接过观瞧,不住口赞道:“好砚!实在难得!”正自把玩,突听有人喘着粗气喊他:“三贝勒,可否借一步说话。”

胤祉回头,见是翰林院编修蔡珽,正呵着气倚在门口,头发眉毛都结了一层晶亮的冰霜,不由咧嘴笑道:“若璞,今儿一下午不见你人,大冷天儿的你去哪了?”

蔡珽现正在做《明史》编纂的效验,与胤祉日日见面。他们一个刻意巴结,一个着意拉拢,二人自然一拍即合,虽没在一起弄出什么事儿来,却也时常议论朝政,计议得失。

蔡珽脸上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胤祉那么轻松,左右观望后凝声道:“三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对面的聚福茶社如何?”

胤祉知他必有要事,回手将砚台递给掌柜:“送我府上,银子去账房兑。”说完,当先走出七宝斋。

在聚福茶楼二楼包了间雅间,胤祉让随从守在门口,自己同蔡珽走进去,老板认识胤祉是三贝勒,亲自端了好茶送上来,胤祉交代他莫要再来打扰,老板连声应了退出去。

蔡珽顾不上喝茶,急声道:“三爷,您猜刚才我看见谁了?”

胤祉边倒茶边撩起眼皮看了蔡珽一眼没答话。蔡珽继续道:“我看见年羹尧带着三年前贩卖考题的那个老头儿往张英家去了。”

胤祉倒茶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下茶壶:“你是说陈汝弼一案?”

蔡珽点头:“正是,当时三爷也参与审理此案,依现在的情形年羹尧和张英似乎想翻案,若让他们翻案成功,那三爷当年岂不成了冤枉无辜、草菅人命。”

“不会,当时是太子主审,而且我也曾提醒太子应细细查证后再审,是太子执意妄为,与我无关。”胤祉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手指在桌上上下敲动:“倒是那年羹尧,他还真爱蹚这淌浑水!”

“是,他几乎隔几天便跑一趟四贝勒府,听说他妹妹现在被寄养在四贝勒府中,不知是何用意……”

“哼”胤祉冷笑:“你别跟我这转弯抹角!是何用意你不知道?你素来看不上年羹尧,听说年羹尧成亲那晚你烂醉倒在街上,还是更夫将你送回去的,可有此事?”

蔡珽脸色一沉,恨声道:“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屡次让我在纳兰小姐面前出丑,我又怎能抱憾终身。”

胤祉见他诚实,咧嘴笑道:“你的心思我怎能不知,大丈夫何患无妻,事已至此,你也当把心胸放开些。”

蔡珽冷笑道:“有些事可以忘,有些事终生难忘。纳兰小姐与我相识在先,并且主动对我示好,她明明对我有意,可富尔墩是非不分,竟跟年羹尧之流成日厮混,以至年羹尧近水楼台,蒙骗纳兰小姐嫁给他,对此我怎能说忘就忘。”

胤祉不想同他纠缠此事,拿起茶壶给自己茶碗填满,淡淡道:“刚说陈汝弼一事,我觉得我们姑且观望,如我所料不差,此事张英定已掌握证据,等张英翻案成功,我们便将年羹尧怂恿此事的消息放给太子,太子在忌恨年羹尧的同时,定会与老四生出嫌隙,到那时太子必不会轻易罢休。”

“三爷好计策,此事一闹,太子注定被牵连,只是为此事而杀了年羹尧,太子恐怕做不出。”

胤祉扯扯嘴角:“你对年羹尧倒真是痛恨至极啊!”

蔡珽恨声道:“对他我必杀之而后快。”

胤祉淡淡道:“等旁人收拾他不如自己动手,我且送你一言,最大的敌人是你的朋友!若年羹尧能以你为友,他的命也就去了一半儿!到时你还怕收拾不了他?”

话音刚落,突然从房门外传来一声厉喝:“你是什么人!”

胤祉和蔡珽一惊而起,同时推开房门冲到门口,只见一个男子正往楼梯方向跑去。

胤祉咬牙道:“追!”

翰林院下午休值,富尔墩本想跟年羹尧一起回家看看倚栢,可刚出大门就被告知宫氏受了风寒,让他赶紧回家。回家后直忙到太阳偏西宫氏才安稳睡下,富尔墩见左右无事,想起倚栢爱吃聚福茶社的芙蓉茶饼,便想买来给她送去。走进茶社,老板热情地迎上来:“纳兰少爷,这大雪天儿的,您又来给二小姐买芙蓉茶饼啊。”

富尔墩微笑道:“她喜欢的东西不多,亏了你的芙蓉茶饼数年如一日的香甜。”

老板听他夸赞,笑得满脸堆起皱纹,赶紧让伙计去为富尔墩打包。富尔墩侧靠在柜台前等候,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位粉衣女子,进得店门便径直往二楼走去。富尔墩余光瞥见女子侧脸,不由心中一惊,是她!富尔墩双目圆睁,紧紧盯着女子的背影,提步便要跟着上楼,不巧伙计拿着食盒也正从侧面过来,富尔墩心思全在那位女子身上,转身的功夫与伙计撞在一起,芙蓉茶饼散了一地。事出突然,富尔墩愣神的功夫,那女子已消失在楼梯转角,富尔墩心下焦急,顾不上地上的食盒,提步往楼上追去。

茶社的二楼都是包间,富尔墩站在楼梯口左右看看,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心里揣测着往走廊里走,隐约听见一间包间内有说话声,富尔墩心里一喜,若倚栢知道自己找到了她妹妹,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刚要推门,突听里面一个声音道:“……若年羹尧能以你为友,他的命也就去了一半儿!到时你还怕收拾不了他?”

年羹尧!

富尔墩已经搭在门边的手停在半空中,呼吸也随之急促。只听一个声音厉喝道:“你是什么人!”富尔墩吓得一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仆从摸样的男人边提裤子边向自己跑来。富尔墩当下想也不想,转身便往楼下跑。随着身后咣当一声门响,一个阴郁的声音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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