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签了,是不是就生效了!”我扬了扬头,假装镇定的道。
被一群人簇拥的安天御脚步一顿,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再示意了一下簇拥着他的人散开,最后徐徐朝我走来。
他声线都是冷的道,“跟我得寸进尺是没有好下场的。”
“跟您签了协议,我逃得了吗?”我反问。
心脏没有移植,他不会出钱,我知道。
可现在除了他,我别无他选。
安天御目光一凛,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我站立不安。
我紧攥着手继续道,“我婆婆拖欠了医院一个礼拜的费用,医院就给我二天时间。如果我父母无法得到医治,我心力交瘁,会不会猝死?”
安天御冰冷的眸子一眯,喷出的气息让我喘不过气来,“你在威胁我?”
我急忙摇头,“不是,我只是在陈述现状,您也不想再生事端。”
“好,我会安排人去趟医院。”
安天御走后,我摸了下额头,拖着发抖的双腿往路边走。
天知道刚刚跟他的一翻谈话用尽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他是谁,这个城市的权贵,手段狠辣的商界奇才。
一直以来零绯闻,但据说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会水到渠成结婚的那种。
我和他,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永无相交。
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
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父母。
心底的那些委屈还有不甘,一下子化成了泪水,汹涌而下。
平复好了情绪,我才去的护士站,护士说欠交的费用都交上了。
安天御倒是个诚信的人。
入夜的时候,婆婆见我没有回家,一个一个电话的打来,我没有接。
最后,她和公公冲来了医院。
“林小然,你是故意的吧!”婆婆一见我,就疾言厉色的反问我。
我眉头一拧,微扬了扬下巴,“医院的费用拖欠了一个礼拜。”
婆婆慌了下神色,再扯着嗓子道,“那又怎么样,你父母花了我们家多少钱,六年了,整整六年,你还敢来质问我,有我们这么好的婆家吗?”
“好?你们对我好吗?”我咬着后槽牙,“现在,你们舍弃了我父母,那么,我要和刘长光离婚。”我说的淡然自若。
婆婆被我的话懵住了,好一会才拔高了音量道,“什么,你要离婚?你敢离婚?”
“刘长光家暴的证据我有,只要我想离婚,轻而易举。”
婆婆踉跄了一下,伸手指着我,“好啊,那把六年的费用统统吐出来,我就同意你们离婚。”
“我以家暴告上法庭,你说,你们要赔我多少钱?”我淡笑的反问。
婆婆被我气的大喘着气,“行啊林小然,你竟然敢跟我叫嚣了,你知道后果吗?”
“六年前我父母的车祸到底是谁造成的?”我直盯着婆婆抛出另一个问题。
婆婆的目光骤然闪烁,她慌了下神的按着脑门靠着公公哭丧,“你为了离婚想倒打一耙了啊。”
“那天刘长光喝了很多酒的去送客人,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有血迹,然后我接到我父母车祸的电话。你们倒是出奇镇定的帮我处理,还承诺我父母以后的一切费用你们都来承担。这其中一点关联都没有吗?”我直盯着婆婆又问。
对于这点,我一直保持着怀疑。
只是当初事发地段没有监控,最后被处理成肇事逃匿的案子。
到现在,这个肇事逃匿的人都没有抓到。
“林小然,你疯了吧你,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干肺了。”婆婆骂骂咧咧的拉着公公走了。
我胸口却堵的慌。
这六年,我做了什么?
做刘家的保姆?尽心尽力的伺候他们。
他们是我的天,我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但这种日子,到现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