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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爱仅仅是“爱”本身

If I should stay。

I would only be in your way。

So I"ll go but I know。

I"ll think of you every step of the way。

And I will always love you。

I will always love you。

you my darling you,you。

Bitter sweet memories。

That is all I"m taking with me。

So goodbye, please don"t cry。

We both know I"m not,what you need。

And I will always love you。

I will always love you。

——《我永远爱你》(Dolly,Partion作词)

AB走了。伽罗拭去脸上最后一滴泪水,开始竭力调整自己的心绪。

随后她拨通了天使的电话:“天使,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赢,请把完美的电话告诉我吧。”

天使明白伽罗在说什么,她像突然良心发现似的说:“AB对你是真心的,我之所以退出,是因为我相信真情的力量是最强大的。这点我已经替你印证过了,不用再难为他了。”

伽罗义正词严地说:“如果你觉得我们曾经还是朋友的话,就把完美的电话告诉我。”

要到完美的电话后,伽罗在当天下午就把完美约了出来,她觉得此事不宜再耽搁,多耽搁一分钟,AB就得多煎熬一分钟。

伽罗坐在咖啡馆里,她对面坐着端庄典雅的完美。伽罗边跟完美叙述着AB内困外患的处境,边替他们俩人的婚姻惋惜。平心而论,伽罗喜欢完美,她觉得只有她能够配得上AB,可惜她在最初走错了一步棋,但愿这次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次复合的好机会。

伽罗不带任何个人情感地客观地诉说着,完美听得异常认真,她万万没想到AB真的会视自己为外人,天都要塌下来了,竟然还要一个人扛着。

直到最后,伽罗把一切都说完了,完美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完美了解自己的丈夫,他是轻易不会把自己全方位地暴露出来的。谨慎和神秘是他的本能。

伽罗看着完美,什么都没说,她起身告辞。

完美冷笑一声:“难道你就是那个让天使嫉妒、发狠的女人?为了你们之间的争风吃醋,她决意毁了AB?如果不是AB在情感上背叛了我,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吗?”

伽罗瞬间凝固在座位前,完美的说法让她震惊不已。看得出来,完美渴望跟她诉说,无论她心里有多乱、多难受,她都应该留下来,让完美把话说完。

完美没有马上开口,她开始发呆,流泪。

“我没办法一边眼睁睁看着他出轨,一边还要奋不顾身地帮他。”完美终于哭出声来。

“我用我两个可爱的孩子的性命向你起誓,AB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伽罗是个善良的女人,即使伤心的人是她的情敌,她心里也会跟着疼痛。

“你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完美半信半疑。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伽罗回答得坦荡正气,但她没有说出后半句,“除了深深的爱上对方。”

完美叹了口气,终于“坦白”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约一个月前,荣升打电话给完美,大谈AB和和晏的故事。荣升向完美描绘在AB和和晏谈恋爱期间,AB有多么陶醉。如果和晏不开心或者和AB闹别扭、吵架,AB会有多么沮丧。荣升说,和年轻那会儿相比,AB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完美不是傻瓜,她清楚荣升不会空穴来风,无端打电话和她扯这样的闲篇。荣升是AB最亲近的朋友,最了解AB。他这一通电话的背后,肯定有他的用心。于是完美决定进行深入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完美发现,AB生活非常不检点,他身边不是有一个女人,而是两个女人,而那两个女人为了一比高低,竟然发生了“火拼”,结果AB引火烧身,几乎把自己的资产全烧了进去。

完美讲到这里,缓了口气:“天使是你的朋友吧?”

“是的。”

“她背叛了你,也毁掉了AB。据说,她曾经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AB,一个很大的环保项目。但AB拒绝了她,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可以肯定,正是这件事彻底激怒了天使。”

伽罗当然知道那个项目,在和AB的倾谈中,她了解到这一点。AB公司中标的大型商业地产项目是温哥华与中国国内某城市的合作项目。天使这个交际达人与政府官员的私交一向良好,她很轻易就得到了这个消息。起初天使以为“环保”这个字眼对AB来讲,其实就是伽罗的代名词。只要抓住AB这块唯一的软肋,交换他的感情简直轻而易举。而且AB在中国和加拿大都小有号召力,有他的实力加上自己的智慧和人脉,完成这个项目也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过AB对伽罗的执著、对自己的决绝是天使没有料到的,她接受不了这年头还有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摆在眼前的利益。天使的心彻底失衡了,于是她迅速投靠了荣升,并跟荣升一起制定了毁掉AB的计划。荣升让AB的资金链断掉,仅仅是毁他的第一步,堵住完美家族对AB的资助才是置AB于死地的重要环节。于是乎,才有了AB在外面拈花惹草,让两个女人的家庭鸡犬不宁的版本。天使和荣升最清楚,只有嫉妒才能打碎完美对AB的情感,让她丧失判断力。

她天使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这就是天使魔鬼般的狠毒。

伽罗惊呆了,她不知道天使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怨毒!在完美看来,伽罗可恨,但更可怜。伽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完美的,她只牢记一件事:她必须彻底远离AB——这就是她能为AB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只有这样,AB才可能心不虚、理不亏地借助完美家族的实力重新崛起。

完美的眼睛追逐着伽罗即将消失的背影。这时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她强忍着就要越过脸颊的泪水。自从自己与AB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之后,她早就千百次在脑海里预演过AB的出轨,却从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完美擦去眼泪,拨通了AB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AB的声音。

完美:“你在哪呢?”

电话里AB的声音:“我在外面。”

完美:“回家吧,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完美捂着嘴,掩藏住哽咽的声音。

电话里AB的声音:“现在恐怕不行……公司还有事……”

完美没有等AB说完,便开口:“请不要在我面前硬撑着了。”

电话那边沉默。

完美:“我在家等你。”

完美放下电话。她再次难以抑制内心悲伤的情绪,咬着嘴唇哭泣起来。

AB走进家门的时候,看见家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花瓶的碎片,一些物品也洒落在地毯上,房间乱作一团。完美呆坐在地毯中央,双眼空洞地注视着AB。

AB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俯下身去跟完美打招呼。完美只是愣愣地盯着AB看。

AB没再说什么,他径直把完美扶到沙发前,安顿她坐下。

完美和AB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完美终于开口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AB冷冷地说:“因为我不需要你帮任何忙,更不需要日后媒体借机嘲讽我。”接着他有些义愤填膺地说:“完美,你不应该暗地调查我。”

完美摇头:“你的困境不是我调查出来的,是一个名叫‘AB’的女人告诉我的。”

AB看着完美,完全傻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就这样,伽罗把自己拱手还给了完美!天使是世俗的,伽罗不是从来都不媚俗吗?她怎么会有这么世俗的想法,把自己推向完美……

突然,AB像感觉到什么似的,急匆匆地掏出那部跟伽罗单线联系的手机,不顾完美的存在,跑到露台上。

AB一遍又一遍拨打伽罗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AB咬着牙,急得全身冒火,不知如何是好。泪水在AB的眼眶里不经意地打着转。

AB一转身,发现完美正站在露台窗户的另一边含泪注视着自己。

AB用一种难以解释的目光看着完美,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

完美摇着头,意思是:我什么都明白了。

伽罗离开完美后,便坐车来到了海边。伽罗沿着海岸线,追逐着落日的余晖。

不知走了多久,伽罗才觉察自己有点累,发觉太阳公公已经下班,月亮婆婆已经照亮了整个海面。借着月光,伽罗长久地注视着海水,随后她掏出了AB送给她的那部手机,在手里痴迷地舞弄着,最后她俯下身依依不舍地把手机平放在宁静的海面上……

伽罗在心里默默地跟手机道别。这部手机,是她和AB的一个爱情信物。它承载着伽罗生命中的第一份刻骨铭心,也是最后一份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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