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要活出自己的样子,能够爱自己所爱,恨自己所恨,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决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杨绛
“其实我不反对这么快的举办婚礼,只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封建思想的束缚,你说为什么我们自己婚礼却要像个猴子一样站在台上表演,然后让台下的人鼓掌呐喊,谁知道那些人是真心祝福还是看热闹,如果我们的人生可以由我们自己做主……”
苏璎珞一边抱怨着,一边娇嗔的看着欧阳震宇。
“亲爱的,实在不是我愿意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是你公公婆婆面子上要挂得住呀,欧阳家族怎么也算是我们帝都的大家族了,且不说整个商界的前辈,就是政界的很多领导也很期待这场婚礼的,作为欧阳家族的长子,我的一举一动可是备受瞩目。”
说完这句话,欧阳震宇就有点后悔,自己都在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呀,他明知道这场婚礼的目的,却有一肚子的难言之隐,只是眼下,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眼眸一撇,苏璎珞正在愣神,不知道又再思虑些什么。
“再说了,难道你就不想让这普天之下的女人都羡慕你,看你嫁了一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温文尔雅、英俊潇洒的老公,欧阳震宇的媳妇可是很多名门贵族的小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哟。”
话锋一转,苏璎珞立刻缓过神来,满脸的嫌弃和娇羞。
整个帝都,也就她敢用这样的余光看他了吧。
“你倒是用尽天下至美之词形容自己,好像本小姐高攀了一样,不管怎么说我苏璎珞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下甘拜下风”!欧阳震宇说完这句话赶紧作揖求饶,谁让人家姑娘饱读诗书,而自己又“不学无术”呢。
“好啦,别一天就会瞎贫嘴,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啦,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无父无母的,你的父母不就是我的父母嘛,可怜天下父母心,把我娶回家,你爸爸也算是实力坑儿子了“
“哈哈哈哈哈”说完苏璎珞放声大笑,她惯是会用这样的方式缓解欧阳震宇内心的不安。
说起来这场跨世婚礼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族,多大的场面也不足为过,可是这欧阳家的儿媳妇,却是来头不小……
脚踩土地,回望历史,无限感慨,当年的四大家族,苏家也算的上名门望族了。
苏经世原籍广东,战前就已到帝都发展,他从零到亿的故事,跟其他南下的富豪一样,引人入胜,为人津津乐道。
苏经世之所以发迹而成本城巨富,开枝散叶,建立了这个帝都名门,市场传言说他是靠掘海沙、凿山石发达的。
战后的帝都,百业待举,建筑业慢慢旺盛,海沙与山石都是建筑的必用材料。苏经世就有办法从沿海的省份,诸如南沙和珠海,淘沙移山,飞沙走石,实在这行本少利大。
苏氏最聪明的地方还在于不只从建筑原料上取得经济效益,且还在地产投资上获得难以想象的巨利。
靠砂石生意发家,后又投身房地产实业,一跃成为帝都响当当的头号人物,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财富,更是因为他的慈善事业和教育事业为他赢得了当时商界很多大佬的赞许。
苏经世最为人称颂的还是他的妻子,好善乐施,热衷教育。年轻时的叶圣美,只一句话她有着女人最优秀的原始本钱。
可是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商业帝国的坍塌很多时候也是在一瞬间的……
苏经世为人正直善良,他不是不懂得为商不奸四个字,也不是不懂得经商之道,只是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谋害是他无论怎样也是始料未及的。
苏经世死于心脏病,她的妻子伤心欲绝,但看着襁褓里的苏璎珞,本想带着孩子平淡的过完此生,奈何天不遂人愿。
“嫂子,你看我哥已经走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我实在是不忍心,不然这样,你们就跟了我,我一定会对璎珞像亲生女儿一样”说着话的正是苏经世的亲弟弟苏玮世,原来他不仅觊觎哥哥创造下的这个帝国大厦,更是垂涎于嫂子的美貌,如此恬不知耻的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人不知,叶圣美可是心知肚明,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从她结婚起就不怀好意,只是她提醒了丈夫很多次,丈夫都不以为然,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敏感和小心眼造成的这种感觉,现在当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居然这么的赤裸裸。
“不必了,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哥哥是怎么死的,相信你一定心知肚明,现在还怎么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简直是恬不知耻,无耻之尤”
叶圣美气的满脸通红,只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如果不是因为怀里的这个孩子,她恨不得现在就拿一把刀与苏玮世同归于尽。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是看在这孩子也姓苏的份上,我怎么可能留你到现在,不愿意跟我也可以,那就带着这个孽种,一起离开苏家,从此这里的一切都与你们无关”
苏玮世咬牙切齿。
他心里其实并不关心这个孩子的死活,一则是因为他未能抱得美人归心有不甘,二则是因为他心有余悸,怕这个孩子之后来和他讨要家产,虽然是个女孩,但是她也姓苏。
在现实中,我们也很难去做一个侦探,日夜追踪,能从头到尾解释一个罪行的来源与精神创伤;更多时候,邪恶就潜藏在生活的皮囊之下,寂静无声。
“真是腼颜人世”叶圣美忍气吞声并不是因为害怕了他的心狠手辣,而是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要保全孩子,如果这个孩子跟着她一起离开,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惨遭黑手,毕竟她才是这个集团的法定继承人。
叶圣美抱着孩子离开了,她一直在想究竟如何安置孩子才是最为妥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