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适可而止”气到额头上已经爆青筋的祁麟,直视胖虎消失的地方,脸上除了不耐烦没有一点表情。
“那是什么?大白胖猫?”林独很是感兴趣,没想到王府里还有此等有意思的东西。
猫?这女人心是得有多大。能把老虎看成猫。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好好的,大半夜跑出来做什么”
糟了!林独在心里了个寒颤,不能被发现。
“王爷!独儿一个人在屋里甚觉沉闷,想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
祁麟看着那双狡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真当他傻呢,林独的嘴,骗人的鬼!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本王可没心情陪你周旋,如果说不出实话,那这舌头也就不必留着了。”
周旋你二大爷!
看着某人逐渐靠近的危险的脸。林独灵机一动。
“若是王爷所说的周旋,就是抱着独儿不放的话,那独儿就算没了舌头,也心甘情愿了。”
说着还将脸埋进了祁麟的胸膛。感受着这人非人的心跳。
小样,跟我玩,你还差,
“啊,,”
忽然意识到自己怀中还有个人的祁麟二话不说,就将林独扔到了地上。
“你这女人好生无耻,赖在本王身上,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本王便成全你。”
“等一下!”被扔到地上的林独毫不在意,伸伸腿,换了个甚为妖娆的姿势,媚眼如波的看着祁麟。
“独儿的舌头可以不要,不过前提是得王爷你抱着我,安抚我,怜惜我。来吧王爷,独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条件?”祁麟收回已经迈出一半的腿,怒极反笑的俯视这眼前这个毫无形象的女人。
“那让我来捋一捋?”说着坐起来盘着腿,坐的好生休闲。
祁麟不可置否,怎么着都醒了,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狗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
“我和爷即将结成连理,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祁麟眼角微搐,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可又有什么关系?
“我和王爷也算是生死之交,在夹缝中求过生存。”
表情微裂,祁麟转过身,背对着林独,悠远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随之不以为意的道,“然后呢?”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你闭嘴,本王不许你说了。”意识到这女人又要开始胡扯,祁麟收回不知飘到哪里的思绪飞快的转过身赶紧制止“别忘了,你对本王的承诺,若再出言不逊,饶是再多理由,本王也不轻饶你,哼”
愣在了原地的林独没想到他会这种反应,刚要说出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放下狠话,祁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去。
夜,漆黑黑的,路边摇曳的烛灯星星点点。举头望月星满天,落入佳人皆不见。
“我喜欢你啊,祁麟,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怎还舍得与我计较。”不甘心的林独还是把最后一点说了出来,就怕祁麟恶心不死。
不过,轻风不是这样想的,它把言语里的戏谑和尖锐抹掉,蜿蜒曲折的送进了祁麟的耳朵。多了一份娇弱,少了一分挑衅。
逆着光的祁麟脚步一顿,脑海里全是那女人在黑夜里星光都不及的眸子。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或许我今晚真的会睡不着呢。自嘲的勾起嘴角,终是没再看身后人一眼。
眼见着那人的身体消失在拐角,林独鲤鱼打挺一般在地上跳了起来,边揉着胳膊边吐槽到“大渣男,王八蛋,就不能轻轻的放到地上!哼”
气哄哄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想着今晚逃跑是没戏了,只能再找机会了,不过这个恒王还真不是个空架子,怎么才能瞒过他的眼睛呢?
此时的太子宫中
“太子!太子你没事吧”眼睁睁看着太子在自己面前倒下的丫鬟惊慌失措,流年不利啊,这要是太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宫大人,”反应过来的丫鬟疯了一样边喊边跑“宫大人!快去叫宫大人,太子晕倒了,宫大人救命啊”
“我还以为你不想活了呢。”
幽幽转醒的太子祁阳,还没等将视线聚焦到床前这人的身上,便听见那人埋怨的声音。
“宫羽?我,这是怎么了?”
扶着自己的脑袋,想用胳膊支起来,却发现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硬生生的又跌了回去。
看着面前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人,宫羽就是再怎么生气,也埋怨不出来了,算了,谁叫自己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人,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明明前几天太医还嘱咐过,近来你这心悸的厉害,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你好好的走路,想那么多做什么。”
太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确实有些脱力,想来最近事情也着实太多,
“药呢?”感觉胸口仍旧有点痛并习惯性的向宫羽伸手,忽然想起来前几日二人因为这件事吵了一架,自那以后,宫羽就开始冷嘲热讽的,尴尬的想收回手,停在半空。
宫羽看着对面那个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在要糖,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别扭一样,忽然又有些心疼,微微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取出药,递了过去。
这药是林独的母亲,也就是太子的老师制出来的,太子胎中中毒,几乎无药可救,后来林独的母亲不远万里去到西域才找到的解药,这也是为何太子一定要帮林独找到母亲的原因之一,
“这次,要告诉皇后吗?”
太子的眼里忽明忽暗,漂亮的眸子里有火花在打架。
“要”知道自己晕倒了,反而更有利用价值。
“倒是,也不知道过几天她会不会也晕倒。”宫羽的话里带着三分嘲讽。
落到祁阳的耳朵里,免不了的皱了几分眉。
虽然自己甚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怀疑,为何自己胎中中毒,母后却没事,每次却要装得和自己同时发病。
宫羽曾提出过测想,绕是自己薄情,也不能一时半会接受此母非彼母这件事,
眼见着真想就在眼前,祁阳却想退缩了,但不代表这可以阻止他前进。
压下了眼中翻滚的波涛汹涌,太子将目光放到了宫羽的身上,
那安静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床边的榻上面,逆着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己,一定让他很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