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你可知欺上瞒下,陷害朝廷重臣,会有何后果!”高高在上的谢幼南严肃的看着下面颤抖的张青。
“大人,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左右三皇子已派人欲杀人灭口,奴才还有何理由继续包庇!”张青愤慨。
三皇子,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谢大人”始终站在一旁的林独没有下跪,也没有人提,最主要的是那个表面公正廉明的谢幼南谢大人昨天可是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关在那狱牢之中。
“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速速将那三皇子捉拿归案,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众人皆倒吸一口气,这林小姐竟如此嚣张,在怎么着那也是位皇子,岂是你说抓就抓的。
只有林丞相,在一旁感动天感动地,这女儿,上哪找去啊你说。
祁麟眼底抹过一丝幽亮,这女人还真是出其不意。
还以为她就会闯祸呢。
林独一看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眼挑衅看过去,哼,你当本姑娘是谁,本姑娘什么时候闯祸了?
“恒王?”谢幼南侧头看了眼恒王,像是询问意见。
他对这个年少封王,为国奋战的恒王爷心里是或多或少有些敬佩的。
“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那定然要给林丞相一个交代,此事本王会将人证物证禀报父皇,就算他是三皇子,也照惩不误!”
众人交头接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恒王这句话,也就放心了。
宫中。
“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三皇子祁连的奶妈程嬷嬷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自残的人,吓的差点晕过去。
“嗯!”祁连面色苍白的扶着桌子,一把扔掉手中的剑。
得知事已暴露,祁连怎么也没想到,三水阁的人不讲诚信,无视江湖道义。
奈何却不想想自己,卸磨杀驴,言而无信。
虚弱的倒在床上,祁连一脸颓败。
“王爷!你怎可如此对待自己啊,奴婢这就给您去请太医”程嬷嬷心疼的看着床上那面无血色的人,眼里早已蓄满泪水。
“站住!”祁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了一声,随即又软了下去“我死不了,我还没活够!”
“程,程嬷嬷,我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你快去找父王,就说,我遇刺了,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把剑交给小强子,埋起来。切记,不要暴露。”
说完,见程嬷嬷怔愣在原地,祁连不得怒上心来“快去!”
“是!”反应过来的程嬷嬷抹了把眼泪,赶忙转身离去。
祁连在床上奄奄一息,恍惚间好奇看到了一束光,指引者自己前进。
大殿里。
承毅帝怒不可遏的拍了拍桌子“大胆奴才,你可知陷害皇子为何罪?”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以命相抵,奴才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啊!”
说着还瞟向向林独的方向,暗示林独一定要保住他。
林独在心中嗤笑,面上却不显,一脸稳重的看着张青。
对此,张青心中大稳,说起话来,更是信誓旦旦,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搬出来发誓了。
天子震怒“来人,把三皇子给朕找来!”
“皇上!”
这话余音未落,门口便出现一道哭天喊地的求救声。
“皇上,你救救三皇子吧,三皇子被歹人行刺,此时正躺在床上,生死,生死未卜啊!”
闻此,承毅帝皱眉,心中闪过一丝狐疑,怎么这么巧?
“三皇子受伤,你不找太医院,来找皇上干什么?难道皇上会治病不成?”林独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声。
众人一听,皆勾起心中质疑,这林小姐说得有理啊。
“这,这……”
程嬷嬷这会卡的不上不下。
“去三皇子宫。”承毅帝心中有疑,打算一探究竟。
一行人以承毅帝为首,去往三皇子宫。
刚一开门,一股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承毅帝微微皱眉,饶是再不喜这个儿子,在看到床上那抹身影之后,也有些难受。
“连儿!”几步上前“来人!宣太医!”
祁麟在后环视这间屋子,心中充满疑问。
“喂!”乍然被打扰,祁麟不满的回头,待看到那女人的不怀好意的脸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她该不会又有主意了?
“你不觉得,这宫中太容易进刺客了吗?”林独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有何高见?”
“额”林独没有想到祁麟会如此直接,还以为会与之斗智斗勇呢。
“你看那血洒之处,与三皇子身上的血是否有些不妥,按理来说腰腹受伤,敌人在后,那血,,,”林独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娓娓道来。
祁麟眼里一亮,这鬼机灵,我怎么没想到。
“要我说,咱们在这院子里找找,狍狍坑,没准能找到点啥呢。”
祁麟静静的听着,眼底有一抹蓝色的冰花在蔓延。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对正在低语的恋人,那男子眼中有千万星河,只为那女子一人流淌。
“喂!别光看着我啊,想办法!”林独看着那人目不转睛的眼神,感觉自己要被沉溺了。
“他一直装死,本王能怎么办?”祁麟收回目光。
该死,自己刚才竟然觉得这女人长的好看,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肯定是这女人这几天的表现太出乎意料了,吸引自己的目光罢了。
林独可没想这么多,低头又认真的找证据去了。
过了一会,太医终于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子。
林独与太子目光微撞。
太子不动声色的将林独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事,就移开了目光。
林独觉得太子今天的眼神不太对劲,没了以往的温润如玉,更多的是满腹心机的深沉事故。
发生了什么?
“皇上,三皇子深受重伤,怕是就算醒来,也会元气大伤,怕是……”
“怕是什么!快说!”承毅帝一脸不耐烦。
“怕是和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哦?王太医确定?”林独在角落里走出来。
“你是谁,哼,老夫从医多年,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娃娃质疑。”虽然面上庄重严肃,实则内心慌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