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烺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明显有些不同的光点,丹火再其眼中也是慢慢的减少,恐怕不久之后也是会彻底熄灭,那到时候贺烺便是寻不到方向了。
贺烺打从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轻松便是战胜了瞋尸,虽说并未将其抹杀破劫,但既然瞋尸已经重伤,恐怕在贺烺渡劫期间也在难以产生风浪了。
贺烺在空中飞行了好一会之后,终是慢慢的停了下来,仔细的盯着那未曾移动过的光点,然后便是发现了怪异之处,以贺烺的遁速,居然如此飞遁如此之久后,还只是能模糊的看到那处光点,着实令人感到奇怪。
贺烺感知着所剩无几的丹火,咬了咬牙之后,便是将灵力注入双眼之中后,贺烺的双眼之中瞬间绽放出了金色的光华,眼神一定,好似能看穿世间万物一般,颇有些鼎鼎有名的“火眼金睛”之势。
不过,终究只是贺烺将双眼之中所剩无几的丹火尽数耗尽才得到这瞬间的灵目威能,不到片刻,便是逐渐熄灭了下去,但贺烺的脸上却是有着笑意涌现出来,随即手指轻轻对着地下一点,霜雪便是悄无声息的窜入了地中。
贺烺就那样停在原地,随着其眼中的光华彻底耗尽,他的眼神也是再度恢复到了往日的摸样,随即,贺烺便是朝着刚才来时的地方不慌不慢的慢慢飞去。
“一,二,差不多了。”贺烺轻声说到,随后,手指便是朝着上方一指,霜雪自远处破土而出,一时间,那边的景象瞬间化作了镜子般的东西四碎而去。
就这样,贺烺化作虚影从原地消失不见,不一会,便是再度出现在霜雪的那里,将霜雪握在手中,贺烺看着霜雪的剑身上刺穿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兽,贺烺将着小兽握在手中,虽说其身体已是被刺穿,但却是没有半点鲜血流出,而且整个身体之没有半点气息,身体就好似镜子组成的一般。
“幻境之中独特的生物吗?虽说很蠢,但是有用。”贺烺轻声说道,随即手中的力量加大了几分,将这不知名的生物捏碎开来,他的身体也好似镜子一般,化作光点慢慢消散了。
“贺烺警惕的看着四周,能够培育出这种东西,在加之这种忍耐力,恐怕这一次的这个家伙比起瞋尸来说简直强了不止一个层次。”贺烺自顾自的说到,当然,令贺烺真正忌惮的乃是那个家伙的城府。
方才,那幻兽在贺烺的眼前营造出一面类似于镜子的反射之物来,令贺烺一直迷失了方向,但其实从一开始,贺烺的方向便是错误的。
将霜雪唤回了体内,贺烺又是对着刚才那反射的方向飞去,此刻,那里有着一个十分清楚的红色光点映照在那里,不过,贺烺并没有注意到,当他开始移动的时候,天上的星辰也是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此时,贺烺朝着那边飞遁之际,那红光在贺烺的眼中也是愈发的明亮起来,但同时,铺天盖地的煞气也是自那里传来,而一个神鬼厌恶的气息也是出现在那里,贺烺在感受到这股气息的一瞬间便是刹住了双脚。
“这是?怎么会?”贺烺的神情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感受到这股确确实实出现的气息后,贺烺便是朝着那红光飞遁而去,身形在空中不断的留下残影。
飞近之后,贺烺便是发现那所谓的红光是从一个巨大的石柱之上传来的,那石柱好似由万般恶鬼锻造而成,世间最恶毒的邪念在那石柱之上不断的被延伸放大,就连贺烺靠近的一瞬间都是有一种神魂被拉出体外的感觉。
贺烺倒退了几步,镇住自己的神魂之后,才是仔细的打量起这件恐怖的东西来,从其上散发而出的气息,贺烺明显的感觉到这东西并不处在幻境之中。
可是这东西散发的气息既不想什么怨灵也不似什么灵宝,贺烺仔细的会想着,自己从未遇到过这等古怪之物,就算是贺烺当初无限接近魔界的时候,也从未遇见过这类“东西”,其不断的翻出生气,好似如同生灵一般。
贺烺看着,怨煞不断的从其中散出,在扩散到附近之时,却又好似从未出现一般的消失殆尽,而贺烺根本不敢靠近其方圆之中,他的神识侵入其中之时,也是莫名的消失不见,这使得贺烺更加惊慌。
这下,贺烺只能看着这东西干着急,于是,贺烺便是围绕着这东西飞行了一圈,终是让他看到了奇怪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之后,贺烺便是将灵气围绕在自己的身体之外,对着那地方飞去。
“这是?书呆子的禁制?!”贺烺看着那石柱之外有着一块小小的石碑,石碑之上还镌刻这一些奥妙的符文,愣是贺烺未能看出其中的分毫意义。
就在贺烺打算放弃之际,在那符文末尾之际,贺烺终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眼,“这……御鬼司!不,这是独孤家的剑纹?”
贺烺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他的视线在扫到一个符文一角好似蝌蚪一般的拐了一个弯之后,贺烺才有了这般举动,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一个人会将自己剑纹写成这般摸样,那人正是他的大哥,独孤翼翎。
而自己刚才感受到的那抹气息,那一丝贺烺这辈子不会忘却的气息也是同一个人独有的,“果然有古怪,是书呆子瞒了我什么事情吗?”贺烺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过,贺烺也是发现这禁制分明是经过惊心的设置,这样也证实了这禁制虽然在幻像之中,却不是一个幻像,因为这种玄奇的禁制,恐怕只有南烟生才弄得出来。
至于上面还有剑纹的加入,贺烺心中已是想到了解释,“恐怕这和当初玉姐姐和书呆子聊到的那个计划有关了。”心中想着,贺烺越是对这个计划感到好奇起来。
不一会之后,贺烺轻轻的站起身来,在那石柱之中,有着一个身影慢慢的浮现而出,而外界的南烟生也是端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随后直直的盯着贺烺消失的地方。
“果然有些迟了吗?”南烟生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