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嘴角也是苦涩的笑了笑,随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逐渐大了起来,水面也是被凝结成了一块倒影着雪白的镜子。
一片死羽毛一般的雪花从贺烺的眼前落下,短暂的遮蔽了一下贺烺的视线,再度回过神来,眼前是一片灼烧起熊熊烈火的森林,在森林之上,几个身影不断的穿梭着,其中还也有着贺烺的身影。
贺烺不停的朝着前方飞遁,烈焰在下方咆哮着,好似吞没一切的恶龙一般,随着远处一道红色的灵光闪击而来,贺烺对着旁边的一名修士说道:“明老!小心!”
可是,已是稍微迟了一点,那被贺烺提醒的中年修士被灵光整个洞穿而过,甚至连元婴都是没能留下。
“该死!”贺烺黑乎乎的脸叫骂了一声,满是血渍的双手抱紧了怀中那个柔弱的女子,“霜雪,别怕,前面就是独孤家的接应地点了,马上就能得救了。”贺烺说着,也是全力催动着自身的灵气朝着前方飞去。
而“贺烺”自己在远端的云层之中看着这一幕,看着一名名修士,也包括自己从前方飞掠而过,贺烺嘴角不停的嘀咕着,“不能去哪里,不能去”随后更是脸上爆起青筋的喊道:“别去!”
可是,那一个个逃命之中的身影并没有一个人理会他,随即,贺烺便是猛的将双眼比了起来,再其耳旁却是一阵风声呼啸,随后一个个声音便是闯入了贺烺的耳朵。
“贺老师,那些追击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贺烺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到,在他们的背后,有着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息,在这好似回忆之中的贺烺刚刚突破炼虚,自身的气息还是十分虚浮,可在他们之后的那气息,至少都有着渡劫期的修为,这样的修士对他们动手,可决计不是一时兴起。
而同在逃匿的身影之中,有着一名修行也是在渡劫期的修士,正是被贺烺唤作老师的那名修士,“不知道,但恐怕,他们是为了你或者你背后的势力来的。”那名男子说着,脚下踩着的仙剑涌现的灵光不停的被其分御到另外几人身上,以此加快了其余人的遁速。
不过,那一直追击着他们的修士却好似没有一点慌张一般,只是在背后慢慢的追赶着,却一直没有真正的追上来,这也使得他们十分的疑惑。
“霜雪怎么样了。”贺老师问到,他能感受到贺烺的生身形已是有了一些不稳定,灵气下降得也十分迅速,“小烺,要不先让我来吧!”这人有些担心的说到。
“没事的老师,我撑得住。”贺烺说到,眼角已是微微泛起了泪光,在他的怀中那柔弱的霜雪,一个凡间女子,胸口有着一条偌大一块血渍,嘴角也是有着干掉的血痕。
贺烺的泪水和汗滴一起落在霜雪那苍白的脸上,随后霜雪的眉头皱了一下,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张同样有些苍白的脸。
随后,霜雪便是将手努力的伸了起来,轻轻的帮贺烺将汗水一击泪滴擦去,随后,贺烺温柔的看向那个霜雪,“你醒啦?在睡一会儿我们就安全了。”
霜雪也是看了一眼贺烺,看着他死死的盯着前方,随后轻声应了一句,“嗯”随后,贺烺的灵力又是通过自己手臂不停的注入到霜雪的体内,不过,自然被贺烺转化为了十分温和的灵力,这样才能使霜雪以凡人之躯接纳灵力。
周边的几人望着这两人,都是满脸可惜的摇了摇头。霜雪作为一直照顾贺烺的凡人世家的独女,为人处世与性格都是深得他们的喜欢,不过,他们却是早已探查过,此女并不能修行,那对于他们而言,到达最后或许只有可惜二字。
就在几人朝着前方飞遁而去的时候,又是有一缕灵光从背后猛的射来,不过这次却是对准的贺烺,但就在那灵光即将穿过贺烺的身体之时,一个身影猛的飞遁过去,将那攻击接了下来。
贺烺转身看着那坠落下去的身影,咬紧了自己的牙关,随后贺师走到其身旁,将手慢慢的张开,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绿色元婴小人在其掌中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叶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过……”贺烺欣喜的说着,不过,还不等贺烺说完,贺师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贺烺也是瞬间回过神来,一脸严肃的看了一眼身后,随后众人又是朝着前方飞遁而去。
那名渡劫期修士的遁速绝对在他们之上,贺烺他们也一直能感受到其气息就在身后不过万里的距离,可是那名修士却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就连贺烺他们停下来,那名修士也是会放慢自己的速度。
在贺烺他们终是看到了一处位于深山迷雾之中的楼阁之时,脸上也是泛出了一丝笑意,随后众人的速度都是加快了不少,在贺烺取出独孤家的剑纹令将禁制解除之后,一行人便是朝着楼阁飞奔过去。
作为西南边界的仙门之一,这接应地点有着独孤家至少三名渡劫期的修士坐阵,寻常势力根本不敢闯入,不过,看着漆黑无比的山坳,贺烺的神经却是一下子紧绷起来。
就算他是用剑纹令打开的禁制,这里的反应也不该如此平淡,至少也该有着修士出来查探情况,可是现在这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哪里有接应地的样子。
贺烺以及同行的人都是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点,随后,贺师便是轻轻飞遁到贺烺身旁,随后轻轻的拍了一下贺烺的手臂,而后对着后面点了一下。
贺烺见状,又是看了一眼如此情形的山谷,随后转身对着贺师点了点头,一行人便是准备朝着身后飞去。
猛的,他们身后那名渡劫期修士猛的加快了遁速,一行人慌张色看向远处好似被火焰点着的天空,随后周围也是有火光亮了起来,而下方的楼阁也是亮了起来,原本的楼阁突然开始变成了残破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