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鲁方廷没有闲着,他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第二天其他暗卫进入地牢,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所有的刑具被擦的锃亮,摆放的整整齐齐,就连以前满是血污的鞭子,都能看到原色了!
窝在角落里的鲁方廷睡得正香,大家面色复杂,难道最近逼得太紧,这孩子傻了?
“你们来了,以后洗刑具记得叫我啊。”被同僚拍醒,鲁方廷睡眼朦胧,还不忘叮嘱。
“好了好了,你快去睡觉,昨晚值夜辛苦了。”几个人连哄带骗的将他推出了地牢后面面相觑。
“这要不要禀告上面?”一人开口问道。
“不用吧,他就是爱干净了点儿。”另一人接口道。
其他人扫了眼凌乱的地牢,呵呵了!
同样的大年初一,有个人的日子却不好过。
时和跟着孙少泽年前出了京,本来以为就像他说的那样,单纯的行医。哪晓得,这郎中,偶尔行医,大部分时间都是哪儿冷钻哪儿,刨刨草根,抓抓虫卵。尽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老大还让自己跟来。
临过年前几天,孙少泽就近租了一个小院,买了些东西,说是要住到年后。本来以为就这么安生了,谁想到这郎中居然要赶自己走!
“孙郎中,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赶我走,总得有个理由吧,我可是我家老爷派来的。”时和自然不服,他向来只听丁宁的。
“时四爷,”孙少泽依然木着脸,之前和赵长清的倾诉并没有让他放松,面对其他人时,依然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当不起您这句,小人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还请孙郎中直言,小人定当改正。”时和换了句话,还是一个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前几日去找时四爷,看到了一些东西,孙某虽然是个普通人,却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孙少泽语气平静的说着赶人的话。
时和疑惑,直到孙少泽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那是丁宝秀的信。
“孙大人!偷看别人的信可不是君子所为。”时和伸手想将信抢回来,孙少泽淡定的又放了回去。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看了你的信,是我不对但我很庆幸自己看到了。看到的时候就想请您回家,想到临近年关才作罢。如今年已过,时四爷可以回家了。至于这封信,还有您的半封信,就交由孙某保管。”
一听自己的半封信,时和明白了,他一向瞧不上丁宝秀,奈何对方是丁宁身边红人,平日里也有可以搞好关系,那回信更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恭维话。
“孙大人,断人前途犹如害人性命。”
“孙某只知道,败坏女儿家名声甚于害人性命!”
时和被怼了回来,他想把信抢回来,又不敢动手。
孙少泽要的死了还好,这要是没死,自己就该丢性命了。
孙太医常年在野外采药,有没有功夫另说,身体肯定差不了,时和思索再三,决定还是不动手的好。这信就算被丁大人看到,也是丁宝秀吃大亏,自己不过就是拍马溜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