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清站在街口思绪万千之时,迎面走来一个黑脸青年,“请问可是赵长清赵大哥?”
“我是。”赵长清看了看眼前人那张被晒伤的脸,确定自己没见过。
“赵大哥久仰,我叫丁宝秀,赵大哥叫我宝秀就好。其实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我家大哥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很重要的事情。”
反正也不知道去哪里,赵长清索性跟着去了,反正也不怕被劫。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珍馐盘,径直上了七楼。
珍馐盘整个建筑为圆盘形,共八层,最高层为主人私用。一楼为戏园,二楼酒楼大堂,三楼一般雅间。其他四层越往上价格越贵,对客人的身份要求也越高。至于七楼,非王孙贵族恕不接待。
此刻丁宁正在七楼九天阁内坐立不安,急得抓头发。他问主子借雅间的时候可是打了包票一定会搞定未来大舅哥,保证娶到媳妇儿。
问题是,和未来大舅哥还没有见过面,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到这里,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丁宁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很新,很好看,信心满满的去开门了。
赵长清看到门里的人,几乎以为自己是来和金毛狮王私会的。
京城的皇子王孙自己认识了九成九,怎么没见过这号人。赵长清心中疑惑,面色丝毫不变。
“赵兄,久仰大名。”丁宁上前抱拳行礼,“在下丁宁。”
“幸会。”赵长清记忆中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一个,可他绝对没有资格单独进入九天阁。
“赵兄请坐。”相互寒暄后,丁宁招呼赵长清坐下。
丁宝秀在门口朝着丁宁猛眨眼,丁宁嫌他烦,示意他出去。丁宝秀眼睛眨的更厉害,被狠狠瞪了一眼,摸摸鼻子,出去了。
与其让大哥明白自己的意思,还不如佛祖保佑对方能透过糟糕的外表看到大哥的好。不知道也好,大哥要是知道自己头发乱了,估计会更紧张。
两人坐下后,丁宁开始殷勤的招呼起来。点的菜品是水八珍,另有上好桂花酿一坛,极品大红袍一壶。
准备倒是齐全,知道自己喜欢吃海味,茶酒俱全。
椅子只坐了一半,亲手斟茶布菜,这厮不会是狼崽子吧!
无视对方透露出来的讨好和紧张,赵长清开始细细打量眼前人。
身材修长,小麦色皮肤,双目有神,目光清澈,站如松坐如钟,双手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这种感觉很熟悉,一种许久未见的熟悉,就像军人。
丁宁被打量的心里发毛,依旧挺起胸膛装作不知,和赵长清说着话。
直到,赵长清的眼睛钉在丁宁右手背的一处旧伤疤。
“丁大哥!”正在考虑要不要喊赵长清为大哥的丁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吓了一大跳。
“十三年前李家集,我是赵长生啊!”赵长清抓住丁宁的右手,手背的伤疤还是当初为了保护他和挽挽留下的。
“你是长生?那咱妹妹?”丁宁瞪大双眼。
“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挽月,改天带她来见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