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殊白冷哼一声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能让李兄帮你说好话。”
“所以呢,你现在是准备用鞭子抽我?那我是直接承认自己就是郑国,然后求个痛快呢,还是挨几鞭子以后再说,或者死扛着挨揍,就是不认?”
都被绑在这里了,还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他最讨厌这种嘴脸。
“兄弟莫急,既然有李兄的保证,这鞭子自然是不能用了。”时殊白笑道,上前解了铁锁,又喊手下进来将里面的各种刑具拿了出去。
赵长清看着他们将刑具收走,凳子搬出去,角落的稻草也抱走,熟悉的危机感浮上心头。
这种感觉在天窗从外面被厚帘子挡住,那些人撤走煤油灯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时殊白接过手下递来的灯笼,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兄弟,好好享受独属于你的时间吧!”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时殊白手里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
连床被子都不留,只留个恭桶算怎么回事啊!赵长清怒上心头,一个箭步上前,夺过灯笼丢在地上,看着它烧毁,周围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这人有点意思!时殊白摸摸胡子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没走两部,“哐啷”一声,撞在墙上。
外面人听到响,拎着灯笼出现在门口,将时殊白接了出去。
门被锁了起来,厚厚的帘子垂下。看来是一丝光也不给了,赵长清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连鸟叫虫鸣都没有,难道是地牢?那刚才透光的天窗是怎么回事?
赵长清抹黑走到撞墙,扶着坐了下来,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勤王山庄真假参半。别的不说,当时后桃丫带着自己走的花园根本就是个地牢。大家看到的各种鲜花都是幻境,真实的只有一条路,几棵树,就连天都是假的,天上的云朵初看在前方,稍走几步就到了后方。
至于那摘星楼,基本就只有一层层的台阶,不过是个从地牢通往地面的阶梯罢了!
如此复杂而又真假难辨的幻境,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大神存在,自己真的可以活着走出去么?赵长清第一次有所怀疑。
又黑又冷的环境下,赵长清的脑袋极速运转,他有点后悔没有联系常恪,而是自己单独跑来这里。
黑暗中的日子没有年月,赵长清只能依靠他们送饭的次数来大概推算日子。
很快他发现,自己被误导了。每次送饭来的时候他都很饿,然而一个除了解决个人问题,连路都不走的人,一天一顿饭也不该那么饿。
纠结再三的赵长清决定放弃计算时日,算对没好处,算错还糟心,还是努力保持心态不崩,清醒活下去更重要。
赵长清在黑暗中苦熬,常恪已经得到了他的行踪,却气的要死。
那些在赵长清住处找钱的汉子打碎了一个耳坠子,招来了灾。
“几位大爷,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这就带你们去找,我们就是混口饭吃。”老张被揍得鼻青脸肿,早已不见之前的从容,他就是想多弄点钱,他真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