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决定,回去就拟旨,先给常恪一道密旨,等他回来解了身契,再过明路。现下,先让该知道的人知道。
“让前面的人再快点。”收到消息的常恪心急如焚,只盼着马车能再快一点,赶在圣人下明旨之前回去,好让圣人收回成命。
“二爷,不能再快了。”长远和长平也着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二爷这么着急的,一定是天大的事情。
“长远,备马,我先回,你们慢慢走。”常恪已经无法保持冷静,长清兄妹是他身边少有的不图身份的人,他不允许这两人离开,觉不允许。
这想法要是被赵长清知道,定要朝天大笑三声,不图你侯府公子的身份我图什么,天真!
就在常恪着急往回赶的时候,京城里的鲁芳菲也坐不住了。前几日父亲回来将母亲二哥三弟和自己都叫了去,说是不许再为难挽月,否则家法严惩。可谁家会为了一个奴婢请家法,莫不是侯府那边已经给了她什么内定的身份?
“小姐,暖房那边的阿树来了。”说话的是前几天刚被提上来的二等丫鬟——青黛。在这之前她只是一个叫春草的普通粗使丫头。
暖房?阿树?
“让他进来。”
“小姐,这不合规矩。”青黛虽然投其所好,得了小姐的青眼,可也不敢任由她乱来。
“那,让他在门口回话吧,你们都退下。”经过提醒,鲁芳菲想起来男人是不能进屋的。至少不能单独进屋,就算有丫鬟在旁边,也算是独处,更何况她一定会把丫鬟打发出去。
“你又想说什么?”看着一门之隔的仆人,鲁芳菲心中满是不屑。这个人说他想娶挽月,那个药可以让那丫头乖乖就范,结果呢,连人都不回来了。
现在家里的男人都不许人动那丫头,就算她回来,也不能下手。
“鲁大小姐何必恼怒,你又不喜欢常二少,何必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今天的阿树没有卑躬屈膝,没有低眉讨好,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大胆,这是你一个下人该说的话?”鲁芳菲有种被戳破心思的恼怒感。
“你,你不是阿树,你是谁?”门外人窜进来,紧紧掐着鲁芳菲的脖子,要不是脖子上的手,她已经瘫倒在地。
“老奴自然是阿树,老奴还说要娶挽月姑娘呢,大小姐忘记了?”阿树嘴角噙笑,笑的鲁芳菲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我爹,我爹是户部尚书。”对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外公是铁头御史。”鲁芳菲又想起了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头。
“呵呵。老奴可以让大小姐更出名一点,让大家提起你只能想到你,别的什么都想不到,要不要试试看!”阿树贴在鲁芳菲耳边轻语,还不时的用嘴唇轻触鲁芳菲耳垂。
“不,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在乡下穷苦了这么多年,她才开始过好日子,她不要身败名裂,她要做千金小姐!
“好啊,明日午时,你家别院,我要见到赵挽月,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记住,是午时,过时不候哦。”最后一句话,阿树又贴在鲁芳菲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