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活着挑战牛魔王四次(1/4,未完成,恭喜完成一次挑战,请再接再厉,少年,你还剩余三次哟!)。
虽然奖励金灿灿的,方哲冉却彷徨无比,因为那是一双他不曾见过的眼神。
麻木空洞,没有一丝灵动,却又带着隐约的一丝丝疼爱,那是一种关心你,却又不得不放弃你,让你自生自灭,在滚滚红尘中孤独的生存,老死不相往来。
“下山?“
方哲冉耳旁一声炸雷,让他脑袋蒙圈了。
“为什么?我不是还没成年!身体这么瘦小,万一下山受到欺负怎么办?“
方哲冉片刻之间连连追问,他完全不想放弃这温暖的小窝。
“因为你让族群损失惨重,族长吩咐让你下山。“只听悟花低头,麻木的看着方哲冉道。
“我……会……报仇的,相信……我,相信我!“
方哲冉受不了这种眼神,偷偷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悟花一眼,却低吼道。
“你不要死!不要报仇!“
悟花惊呼道。
“报仇?相信?怎么报仇,为什么报仇,他们都死了!“
悟花的询问,让方哲冉无地自容。
“你不要报仇,牛魔王是王,你去只能白白送命,活着比什么都好!“
悟花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道。
“我不会放弃!我一个人就好。悟花,你不要担心,我会等我强横无比再去。“
方哲冉倔强道。
芭蕉树下彻底静了下来。
良久。
“哎!“
一声叹息。
一道身影慢慢走出,向着外边冰天雪地走去。
大风呼啸,身影漫步在漫天大雪中,走向那洁白的不知名处,走到天涯海角,不知在寻找什么,祈求什么。
方哲冉默默地看着悟花远去,眼角泪水不自觉的涌了上来。
………………
冬寒之后,就是那春天的世界,一切生机焕发。
隆冬已逝,春寒料峭。
夜,苦寒无比。
风,云来云聚,乌云密布。
雨,带着冬天最后的一点寒意,垂落大地,滋润着万物众生。
大风吹拂,雨打芭蕉,丝丝雨水,滴答地面。
方哲冉坐在干草上,靠着芭蕉树干,眯着眼睛,望着春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天地间,只是默默无语。
悟花拉着方哲冉,笑着,慢吞吞地慈爱地说道:“春天来了,山涧积雪也化了。等春暖花开,你就下山去吧,一直向西而行,去那山下人间,那里还算傲来国地界,妖族不多,凭你身手,不难生存。“
“我会闯出名头,好好的活着,将来还要娶上一个媳妇带她来拇指山见你。“
经过一个多月悟花的告诫,方哲冉早就第一时间答应了,不找牛魔王报仇,但是他来这里是有目的,他只好欺骗悟花,况且报仇只是顺带,完成剩余三次挑战才是真。
“下山了,就是傲来国地界,那里凡人众多,你不要意气用事,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凡人羸弱,一碰就死,要是打杀了凡人,那里会有官差捉拿你,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那时候你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整天的饿肚子,很难受的!“悟花煞有介事的叮嘱道。
“下山了,你就占个没人的山头,窝在那里,晚上碰见人就跑,可不要出来,那会吓死他们的,白天吗,倒是可以露面,但是不要打招呼。“悟花又郑重教授道。
悟花说她年轻的时候,去山下生存过,老难了,有一天晚上吓死了一个人之后,从此每天吃不饱饭,整天被追着跑。
方哲冉体会不到这种困难,因为他是一个人,从没有当过妖怪,现在,也是初次去人间,哪里知道小妖怪在人间的疾苦,而大妖怪却是不屑与人类为伍,那是降低他们的种族地位。
“知道啦!我可是聪明伶俐的猴子,在人间生活那是小意思。“方哲冉对悟花的建议不以为意,又指着身上他自己所做的斗笠蓑衣自豪道:“看,这是我发明的挡雨装备,天不天才?“。
“不就是披层草,还没有我的毛发有用?“悟花
“你那是防水真皮,这是为不防水的妖族准备的,而且它还能遮挡我的身形,远远看去,让我像一个人。“方哲冉争辩道。
“好呀,这功能不错,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百年梧桐木长棍!当做你下山驱赶凡人的武器,三样配在一起,你就不会靠近人了,也容易逃走。“悟花拿出一根10米长棍子淡淡的欢喜道。
方哲冉站了起来,握了握手中的棍子,摆了摆头顶的斗笠,整了整蓑衣,意气风发道:“悟花,我走了,这根梧桐长棍,我带走了。“
“踏、踏踏…….。“
良久。
蒙蒙细雨,不知何时,飘洒落下,天地之间,笼罩了一层薄纱。
那里青灰色的云层,变幻莫测,奇形怪状,从远处奔来,经过天空,经过方哲冉,又向远方逝去,只留下了点点滴滴的雨水。
雨的薄纱,渐渐笼罩了两者,天地与方哲冉不分彼此。
“悟空,你要活着啊!“
直到方哲冉的背影消失在雨幕当中,悟花才喃喃道。
许久,等感觉悟花看不到自己,方哲冉才在一块裸露的青石上停了下来。
斗笠滴答着雨水,蓑衣渐渐湿透了,
方哲冉的脸,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已经水珠满布,身上的草叶兽皮,也布满水珠,脚底下,草木丛林也布满水珠。
方哲冉站在大青石上,回头望着天空,看向拇指山,心里暗暗发誓道:“悟花,等着我。我一定会练就高深仙法,杀了牛魔王。我一定要打破生死无常,长生不死,我一定要站在天地之巅,不让任何人,随意欺辱!“
……
拇指山山脚西面。
一条高山融雪小河,从不远处的一拇指山上,流了过来,经过悬崖,形成了一道瀑布,瀑布飞流直下。
悬崖下面是一座广阔艳丽湖泊,悬崖高几十米,青褐色,崖壁怪石林立,想来是几百年、几千年被狂风瀑布拍打时,逐渐形成了这副模样。
湖泊青绿色,周围长着茂密的植被。几十只鸭子在河道欢快的游玩嘻嘻,远处连接着天地,不见尽头。
一道道湖泊水浪奔来,拍向崖壁,溅起道道水花。
此时,一道身影,站在悬崖上。
方哲冉望着下面的湖泊,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天涯海角,真是天涯壮观,海角秀丽。“
他说完,纵身一跃。
“噗通,啪。“
湖泊水面上,传来一声巨响。
“我来了,傲来国!“。
粗狂的大喊在山间湖水中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