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安全抵达机场,莫少飞等一行人在俄罗斯莫斯科谢列蔑契娃机场转往开向希腊的航班。
莫少飞一行人在机场等候四个多小时,这四个多小时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漫长的而又充满期待的。在这座陌生的机场里,眼前都是匆匆而过的外国人,这对他们来说又是无比新奇的。在这四个小时里,莫少飞见过他前二十多年所没有见过的新鲜事物。
可是,就在他们要登机的时候,文发却突然腹中疼痛,王振远让莫少飞陪他去上厕所,王振远则带着剩下的人去办理登机手续,他们约定在登机口汇合。
文发手捂腹部被莫少飞搀扶着走向厕所,想必文发是初次来到异国他乡有些水土不服,王振远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心里感觉有些怪异。
莫少飞站在厕所门外,听着里面翻云倒海的声音不禁有些反胃。莫少飞嫌弃地说:“你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啊?”文发一边使劲一边说:“还不就是飞机上那些东西嘛。”莫少飞盯着手表看,“你快点啊,晚了咱们就赶不上飞机了!”“马上!马上!”文发痛苦地呻吟起来。
此时王振远已经办好了登机手续,他们一行人已经过了安检台,就等着莫少飞和文发过来。王振远焦急地看着手表,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王振远依然看不见莫少飞和文发的身影。
时间紧迫,王振远多次给莫少飞和文发两个人打电话都没有联系上,这让王振远悬起了一颗不安的心。他是这次办理海外市场的带头人,并且他也是这次人员迁移的责任人,眼看着自己的事业正如鲤鱼跃龙门般地迎来了第二春,王振远可不允许在这趟旅程中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同行的几个人可没有王振远的耐性,他们都等在这快半个小时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走过来走过去,他们不耐烦地催促着王振远,王振远像是被架在了火堆上烧烤的红薯一样,犹豫不决,到底是该带着他们去登机呢,还是继续等待着莫少飞和文发两个人呢。可现实容不得王振远多做思考,登机通知的广播又一次响起,就连听不懂俄语的人也知道时间快到了。
王振远在广播停止的那一刻带着同事们涌向了登机通道。
而莫少飞和文发为什么迟迟都没有现身呢?原来就当文发排泄干净准备和莫少飞一起去王振远约定地点集合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名俄罗斯流浪汉,这三个人一见莫少飞和文发是外国人,便打起了他们俩的主意。他们一路尾随莫少飞和文发到厕所,又在厕所这里将两个人洗劫一空,但是他们将莫少飞和文发两个人全身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竟气急败坏地朝他们踢了几脚,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三个俄罗斯人给洗劫一空了。
三名俄罗斯流浪汉走后,莫少飞和文发两个人竟然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他们惊讶地看着彼此,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感觉。
这时,莫少飞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拉着文发快速向外面跑去。到了登机口,只见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文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才下午三点半,我们的飞机得晚上8点起飞呢,还早着呢!”文发轻松地说。
莫少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默默地念叨着,“十五点?二十点?”
莫少飞恍然大悟,“北京和莫斯科有五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北京时间是下午八点,但是莫斯科时间却是下午三点,飞机已经起飞了!”
文发还在算着时间,莫少飞无奈地靠在了墙上。文发才反应过来,“飞机起飞了,我们该怎么办?”两人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两个人在机场大厅里显然是一道风景,虽然莫斯科机场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亚洲人,但是像他们两人状态的倒是很少见,路过的旅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莫少飞和文发两个人遭遇了一连串的事故后突然发觉自己身上还有一个叫手机的科技,文发打开手机发现有数十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王振远的手机,莫少飞也收到了王振远的未接来电,莫少飞打开王振远给他发的短信:你们去哪了?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走了,你们要是万一赶不上这趟航班就坐下一趟航班吧!
这是他们唯一能解决的办法了,可是问题也接踵而至了,他们并不懂俄语,光是靠文发的几句三脚猫俄语,他们也是坐不上飞机的。恰好,从他们对面走过一名西装革履的黄皮肤,文发上前搭讪:“你好,请问你是中国人吗?”这个人用地道的东京腔回答道:“纳尼(什么)?”文发见是个日本人便装作“打扰了”的神态让他过去了。这时,大厅里的服务人员向他们走过来,“你好,请问你们是中国人吧?”一名俄罗斯女机场服务员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向他们问道。
“是,我们是中国人!”文发用一种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她。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服务员用一种职业性的语气问。
莫少飞和文发两人就像重获新生一样,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