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萧青举起手,又无力的垂下。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几十岁,脸上的褶子也似乎增加了几条。
萧老太君早在他们父女对峙的时候,暗中朝心腹丫头莺歌使眼色,这会子莺歌也窜到萧云的身后,紧紧的拽着萧云的手臂。
萧云的注意力都放在萧青那边,忽的被人抓着手臂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下抓住莺歌的手臂,就想将莺歌过肩摔,好歹忍住了。
萧老太君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会子也晓得萧青心里难受,只得对莺歌道:“把萧云这没教养的丫头关到柴房去,让她长长记性。”
揭人伤疤是最最没有教养的事,萧云望着萧青苍老不少的脸,心中也有些许愧疚。
反正只是被关柴房,她也没有挣扎,跟着去了。
当柴房的门上了锁,蜘蛛网随处可见,空气潮湿发霉,萧云马上就后悔了。
她使劲拍打着门,门和钥匙都很牢固,只有她白嫩的掌心,钝钝的酸疼。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萧云四仰八叉的躺在干燥的柴火堆上,无语问苍天。
按照沧澜国的风俗,新嫁娘在没有和新郎喝交杯酒之前,是不允许吃东西的。
萧云从早上起来就滴水未进,此时她又渴又饿。
原以为萧老太君把她关进柴房,好歹会送点吃的给她,是她想太多了。
日落西沉,明月皎洁。
春季已接近尾声,天气便也不那么冷。
萧云站在窗棂边,数着天上的星子打发无聊的时间。
一缕星光从屋顶泄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一阵香喷喷的烤鸡味飘进萧云的鼻翼。
她鼻尖嗅了嗅,欢快的转身,便看到一只烤的金黄的烤鸡从屋顶缓缓下坠。
“恩人,大恩不言谢哈!”
萧云飞跑过去,她的手才触碰到烤鸡,烤鸡就好像长了翅膀似得往上飞去,又停顿住,悬浮在半空。
萧云愣了一秒,很快她爬上柴火堆上,往前一跃,眼看着就要抓到烤鸡,烤鸡又被往上拉了一点。
“啊,混蛋!”
萧云站在地上跳脚,双手叉腰看向屋顶上的洞,一个脸被面具遮住,一双含着戏谑的眼睛,贴在屋顶上看着她。
萧云气呼呼道:“你什么意思?既然把鸡放下来,便是给我吃的,何故又吊人胃口。”
那双眼睛的笑意更浓,低低笑道:“这烤鸡本是给你吃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怎生大恩不言谢?
我废了许多银子和功夫,岂非划不来。”
原来是想要得到好处,萧云暗笑,他岂不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五官全都皱在一起,萧云可怜兮兮的撒娇:“好嘛好嘛,我错了嘛,只要你把烤鸡给我吃,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脸被面具遮住的男人挑了挑眉,含笑道:“要你脱衣服,你也愿意?”
“一言为定,反悔的是狗娘养的。”
萧云压根就不给男子反悔的余地,在男子惊愕的瞪视下,刷的一下把大红喜服脱掉,随手仍在地上。
完了问一句:“还要不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