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梳子经历了什么,只是她回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每一天我还是如往常一样去前面的小公园遛弯,没有橘猫,听到有猫叫还是会习惯回头,但满地的萧瑟让我无奈的苦笑下,继续往前走。
有些路啊,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这话我是现在深有体会。
晚上跟泽哥去了酒吧,我到的时候,小雷和晨儿已经在嗨了。工作室关了之后,把相关手续办了下,工作室也以一个较为合理的价格卖给了别人,后来我们还回去过,不过是去吃饭,一家以澳洲的主题餐厅。
酒吧那段时间几乎每一天都会去,几个人去了,要几瓶啤酒,有喝的来的朋友就一起,大家相互认识下,下次继续一起喝。
泽哥和雷哥拽了两个妹子跑去蹦迪,剩下的就只有我和晨儿。
晨儿当时在工作室主要就是负责代码以及三维图形设计,有时候进度赶不出来,这货真的可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三天。
“远哥,你说我们的未来还会继续吗?”晨儿开了一罐新的啤酒,两大口直接下肚,又去拿下一瓶。
我抢下他手里的酒,他就靠在背椅上也不说话。
“这社会那么大,怎么还就没有我们哥几个的容身之地了?”
晨儿有些醉了,笑着点了点头,坐在位子上闭着眼睛呆着。
我拿着晨儿的那灌酒,一仰脖子,一口直接干掉。自从工作室关门之后,我几乎就是每天都在烟酒中度过,有时候来了兴趣写点东西,也都是写了一半,就全都想删掉。所以那时候都是左手按着右手,告诉自己这是我的电脑。
喝的多了,说的话也就多了,泽哥他们两个蹦了迪回来,说着那两个妞有多棒,身材有多好,然后一脸兴奋的看着手机,手指飞快运作。得,又有两个无知少女入网了。
泽哥和小雷他俩在工作室倒闭后没有任何异样,该吃吃,该喝喝,没事撩搭着两个姑娘,神仙生活,照他们的话讲就是路就得往前走,开心过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酒吧的酒不醉人,几乎都是酒精兑水,喝的只会越来越多,然后感觉越来越涨,最后排出体外。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花钱让水在你身体里走了一遭。
我绕过卡座,去吧台上又叫了几瓶酒,然后顺便打量了下台上的小姐姐,好吧,后者才是主要目的。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了她,梳子。
梳子回来后,我们就没有怎么见过面了,不知道她在这失踪的几个月内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照之前的标准身材,整整消瘦了一圈了,眼底还有着鱼尾,虽然有化妆品遮盖,但还是看的出来。
梳子趴在吧台,旁边还摆着一杯啤酒。
“哎,醒醒啊。”我摇了摇她。
梳子动了两下,手下意识还要去拿酒,喝醉的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去拿东西完全都是下意识反应。
“哎,宇哥,她搁着喝多久了。”我转头看向吧台的宇哥。
“从下午六点来了就没停过,两个小时,后来我不倒给她,就要投诉我。怎么?认识啊。”宇哥倒了杯酒给客人,又给我面前的酒杯满上了。
我又招呼了两声,梳子哼唧了两声,也没动。
“行了,先把她的酒钱算一下。”我付了酒钱,就架着梳子回家。
给泽哥他们发了条微信,也没有回我,估计又是嗨上了。
人喝多了,体重会变得很重,梳子虽然不胖,但这时候身子往一边使劲,我就往另一边拽她。
拉锯战持续了十分钟,终于是把她搭到车上,酒吧离我家有个几公里,开车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
梳子躺在后座,安静的一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跑到那么远的酒吧喝酒,还会喝了那么多。
自从她出了次门,整个人就好像被掉包了一样,见到认识的人轻轻点下头,这要是以前,隔着500米,你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上一次去她家里,她坐在沙发上,电视放着火影忍者,厨房里堆着一摞吃剩下的快餐盒。后来还是我帮她简单收拾了下,甚至于那段时间我经常怀疑她是不是有了什么心理疾病。
我看着眼前的六层楼,心里很是绝望,但无奈也只能背着她上了楼。
过程的惨不忍睹我是真不想说了,几次我都差点摔下去,爬到四楼的时候,双腿也开始打颤,你们可以试试,一个再轻的人,喝多了,都能再重个三四十斤。
梳子走的时候,有留给我一串钥匙,现在倒是派的上了用场。
把她弄到床上,此时此刻,月黑风高夜,一醉酒美女就躺在床上,而我就在一旁客厅的沙发上呆了一晚。
小雷和泽哥他俩捡过尸,但我可没那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