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饭店,要了四个菜,一人一瓶冰红茶,气氛虽然有些诡异,但现在想起来,感觉那家的菜做的确实不错。
现在是七点多,这家的生意确是冷冷清清,除了我们这一桌,也就只有一对夫妇,两个人要了一个菜,两碗饭,丈夫端着一杯白酒,滋滋有味的酌了两口,那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吃了几口,就看一眼孩子,确保还在睡着。看样子,应该是外出打工的。
不一会,我们的菜也就上来了,我看着品相还不错,也有了食欲,今天一天平均下来我也就只吃了四个包子,一碗豆腐脑,一杯豆浆加两根油条,此刻也已是饥肠辘辘。
“动吧!别告诉我还要再来两瓶?”我打趣着说,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嘴里。
她笑了笑,也跟着动筷夹了口青菜吃。
“我昨晚没做什么事情吧?”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现自己也睡着了,所以也没怎么留意。
“也没什么。就是呼噜声特别大,吵的人家隔壁的人到前台投诉,人家问我怎么还牵了头猪来啊。”我故作无奈的笑了笑。
她听了,脸色变了变,我暗叫不好,突然站了起来,goddess的高跟鞋刚好踢在我的椅子上,椅子被弹出去好远,惊呆了包括我在内的众人。
我能看出他们眼中的那一丝怜悯,那个大哥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对着手里的杯子叹了口气,一饮而尽,然后跑去前台算账。
这小妞是真的狠,要不是我及时站了起来,我现在一定是趴在地上打滚。
但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的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凶残和蔑视。
这顿饭是不可能好好吃的了,如果我还想要幸福,回家可能是我唯一安全的选择。
我转身就要离开,老板娘早就把蒜扔到一旁,看着我们,那对夫妻,也是目送着我一步步走出去。
“等一下,我这次是找你有事情的。”我听着身后的声音,站定了脚步,但还是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演戏要全套,不然人家一定会以为是我渣了这个女孩子,所以,我要表演出一副被她绿的lossser的形象。
我蹲在饭店门前的马路牙子上,点上了一根烟。烟丝刚刚燃烧,她也从后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四个装菜的袋子。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她在背后踹了我一脚,语气很是不友善。
“你不是要跟我说事吗?我这不寻思回去给你整杯绿茶,我们慢慢聊嘛,这下好了,下酒菜都有了。”我指了指她手上的袋子,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两个人打了一辆车,又回到了那个宾馆。
我能看得出宾馆老板眼神中的惊讶。毕竟回头客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登记了信息,我就在老板有些羡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好了,你说吧,什么事情,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我扔了一个花生米到嘴里,打趣道。
她看了看我,眼神中透着十分的威胁。
“好,我们也是讲原则的,是吧!这样,第一次,算你会员价,好吧!”我坐直了一些,一条腿向旁边靠了靠,如果敌人搞突然袭击,我们也好有退敌之策。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还会点头。
“你说吧!怎么了?”我咳嗦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
你想过自由吗?就是没有任何压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周围关系和睦,每天都很快乐的那样。
你可能会说,放屁,这世界要是有那种自由,我还在这苦逼的奋斗。
的确,圣西门的“理想国”最后也失败了,但他孕育了颇负盛名的“马克思主义”,也就是“共产主义”的雏形。
我们的生活不允许我们自由,甚至我们连一点想要自由的想法都不可以有,我们的大脑告诉我们,你要是不想饿肚子,就别去想那种没有用的东西。
毕竟,绝对自由失败了,但渴望自由,甚至是渴望逃脱生活成了我们最期盼的事情。
失败乃成功他妈,绝对自由的失败,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那就是自由不在于生活,而在于内心的自由。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大隐隐于市的思考不得不让我们屈服于古代先哲的超脱思想。
社会就好像迷宫,我们就是被束缚的人,我们每天摸索,就是想要找到那条出去的路,但可惜,有些人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或者说,是一大批人都见不到,他们说迷宫太复杂,我走不出去,他们认为是外界的各种原因限制着自己。
他们不承认自己失败,把这一切归咎到迷宫这个大因素里面。
他们见不到出口的希望,更是想着别人也出不去,殊不知,出口早已经挤满了成百上千的人,他们走出迷宫,站到了迷宫的上层,俯瞰着其他人的摸爬滚打,从拼劲十足到逐渐泄气。
他们虽然想要帮助他们,但迷宫的人告诉他,我出不去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然后就此一蹶不振,直到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