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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冰蝶·殇·蚕蚀(11)

第二日一大早,曦媛去了付哲思的家里,趁着哲思出去买炭精条的空档,她把有关于焚香祭蝶的问题对付爷爷问起,谁知,付爷爷却对此事的缘由一无所知。

早些时候,付爷爷在苏州一戏班里拉二胡,后来戏班到闽剧院里进行艺术交流,付爷爷无意间赶上了白马路上的一场画展,雅兴之余,驻足与里边的老画家交流了几下子,于是老画家玩起了二胡,付爷爷迷上了绘画,俩人终成知己,几年后各改其行,并且也都玩得有模有样。那个老画家,便是曦媛的爷爷,林京道老人。

在曦媛的眼中,付爷爷与自己的爷爷是无话不谈的挚交,纵使自己的爷爷没有对付爷爷说过蝶祭的缘由,难道在榕城生活的四十多年里不曾有人跟他提过么?

曦媛的道歉信好比一份“桑叶代采申请书”,妹妹的默认算是通过了那份“申请”,也便没有再反对姐姐的插手。只是,那种氛围变得尴尬起来。那些日子,这座小城的空气变得比往常凝重,市民们也似乎比以往更加冷漠。学生。白领。服务员。警察。清洁工。每个人的脸上若不仔细看,都仿佛涂上了一层冷霜,苍白中夹杂着铁青。

在长平坊第三道石库门里,住着一个年过八旬的小老头。小老头在那个小院子里孑然一身过了有二十年。就在这二十年里,没有第二个人进过他家大门。

自从他的太太过世以后,老头在院子的墙角种下一棵桑树,他每日为桑树浇水,任凭桑树放肆地疯长着,如今它挺拔而阴翳,其葳蕤的气派好似一棵百年香樟。遗憾的是,没有人会注意到在幢幢高楼间的罅隙里,活着这样一棵大树。很巧的是,小老头和这棵巨大的植被同姓,他们都姓桑。这是个乐观的老头,曦媛称他“桑老头”。

曦媛的到来叫桑老头感到十分意外,有些时候,曦媛主动帮助桑老头做些家务活,却被桑老头委婉回绝了。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轻盈灵活的猴子,从来不需要他人的帮助。

这样独立的老人,他的精神状态与曦媛的爷爷截然相反。虽然他们看起来都独立,然而桑老头是快乐而自由的,爷爷则像被什么羁绊着,时不时地刻意去隐忍不能自已地哀伤,叫人对他欲言又止,欲说还休。不论如何,曦媛觉得,两个老人都是孤独的,他们在属于各自的世界里,其实都只是一个人。

离开学愈来愈近了,曦媛突然生出一丝念头——把妹妹的小蚕送给桑老头。等到诗诗毕业后,再把小蚕拿回来。如此一来,桑老头不寂寞,诗诗也能安心学习了。

自从那日曦媛扇了诗媛一巴掌,直到现在,两人一直不怎么说话。但曦媛心想妹妹只是一时的呕气,二十年的同胞感情,该不会比对几只小蚕还要淡漠吧。

这天下午,曦媛趁着诗媛补课的当,将小蚕送去了长平坊第三道石库门边的小院里。曦媛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等待着妹妹回家发炸。她了解诗媛的个性——三分钟热度——即便是养蚕,八成也是看别人养着眼红,于是自己也养起来,别人一旦不养了,她的兴致也将抛到九霄云外。可以说,那是一个对事事都好奇,却没有真正兴趣爱好的孩子。

因此,曦媛嘴里说“等你高考完了,我帮你把小蚕拿回来”,却心知肚明,等到那一天,就算求妹妹养蚕,只怕她都没兴趣了。

这一夜,诗媛反锁上卧室的门,将自己关在屋里乱扔东西。曦媛在屋外耗尽口舌也是徒劳,半个小时过后,诗媛依旧像先前那样处于蛮不讲理的亢奋状态,她将CD机的声音开大,以此来宣泄内心的不满。

曦媛有些失望,她疲惫地坐在门外边的地板上,身体靠着卧室的房门,任凭聒噪的声音将她的心撕碎。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曦媛长长地叹一口气,当她吸进新鲜空气的同时,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那种感觉倒仿佛是吸进了一口面粉,吞不下去却被呛得够戗。她感到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免疫力一下子下降许多,每每看病的时候,医生总会让她放宽心态,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然而,要做起来却不是一件轻巧的事。

曦媛想到曾经在网路上看到的一则自我减压方法,那便是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将内心的话说出来。“真的吗?自言自语。”曦媛的第一句话说得很别扭,“我竟然对自己感到尴尬。不用尴尬吧,只有你一个人。”

“我该说什么?我想了解我的什么?有关于我自己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了。”

“那就说说你的爷爷吧。”

——这就像是一句天外来音,虽然是从曦媛的嘴里说出来的,但音色却比曦媛更嫩几岁。对此,曦媛浑然不觉,她回答着天外来音——

“我的爷爷,他很可怜,他也很奇怪。我猜想,他有很多心事,也有很多秘密不曾透露过,而那些守口如瓶的事情,至今看来,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爷爷常常画一个女子,那个女子长得跟我很像,但是我不敢确定他画的是我。我问爷爷她是谁,爷爷不告诉我,我觉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那样一个女子,那么她对爷爷来说,一定很重要。爷爷他虽然有我,也有诗诗,但是,他还是好孤独。倘若他不孤独,便不会在那座古旧的房子里放《等着你回来》。你知道吗?妈妈爸爸都走了,叫一个白发人送两个黑发人,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我能够为他分摊一点点,让我死都愿意……”

此时的曦媛几乎完全沉浸在自言自语的意境当中,对于背后靠着的那间卧室,里边那个混混沌沌的世界似乎与她无关。诗诗粗鲁的骂词与她无关,嘈杂的重金属乐声与她无关,摔破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也与她无关。

“可是,我知道,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应聘时,单位都嫌我才大二,他们不要我。但是,爷爷的压力,似乎并不是因为经济问题。虽然爸妈的过世对他有一定的打击,但长期以来他就不像个正常的老人,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这段时间里,爷爷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好多。

曦媛想到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父母亲,不由鼻子一酸。然而她忍住眼泪,自语道:“曦曦,不能难过,不能让眼泪流出来,要做一个勇敢的女孩。爸爸妈妈也不愿意看到你掉眼泪的样子,只有努力,不但自己要努力,还要带着妹妹一起努力,爸爸妈妈的灵魂才会安心。

“爸爸妈妈永远都不可能再来照顾我们了,可是,诗诗她只听爸爸的话,这该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曦媛一个后仰,后脑勺差点磕到地板。不知什么时候音乐声已经停了下来,方才曦媛自言自语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一切。原来就在音乐放完的空档上,诗媛听到了曦媛平静的自语。

曦媛从地上爬起来,她抬起头,此时的屋子已化作一片狼藉。曦媛不经意间瞟到床上堆放着的碎纸片。她的脸一下变得惨白,随即感到一股热流从脚跟直冲向脑门,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几秒钟后,她心疼地把那些碎纸片拾在手里,颤抖着手将它们一片一片地拼起来。

“我的画!你竟然撕碎了我的画!”曦媛转过身对着妹妹,右手指着那堆碎纸片,“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乱动我的东西!”

“我……”诗媛原本想弄清楚她隔着门听到的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自语到底是些什么,然而现在却被姐姐的怒气搞得一脸被动,诗媛有些强词夺理地说,“我要你把我的蚕还给我你干嘛不还我,明明是你不对,是你用心叵测,还说好心帮我采桑叶,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大骗子,骗子,骗子!”

“你知道的,我每次画一张画都要花两三天哪,就被你这样乱撕一气,你知道吗,你撕碎的都是我的心血啊,你撕高兴了?问题解决了吗?!”曦媛虽然从未学过画画,然而她对于兴趣爱好的执著程度,不亚于所学的专业。

曦媛拿来透明胶带,在画的背面将每一张碎纸片小心翼翼地拼贴在一起。即便画被撕毁,价值全无,然而拼贴在一起之后,至少还算是曾经活过的一份精彩的证据。对于曦媛而言,活过,就该留下什么;死后,所留下的作品就能充分体现死者生前对生活的热爱程度。因此,敝帚自珍在她的观念里并非自恋的表现,而是真正的珍爱生命。而她最最反感的就是像诗媛那样画一张丢一张,先别说什么珍爱生命,首先是对自己作品的不尊重。当然,诗媛的学画完全是被应试教育逼出来的,并不是她本身的爱好。

“……”

诗媛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只是干瞪眼。这对姐妹都有一双美丽且动人的眼眸,对于感情色彩的表现,也便稍显夸张。尤其在瞪眼的时候,不免露出大部分眼白,叫人心中发寒。

“我不让你养蚕是为你好,你倒反过来咬我一口,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什么鬼话,你‘为我好’,结果‘帮我’采桑叶‘帮’到把蚕都送人了,我的事情以后不要你插手!”诗媛咬牙切齿地瞪着姐姐,“你刚才还说‘爸爸妈妈死后,永远都不可能来照顾我们了’,是不是?他们只不过出差了几天,你就这样诅咒他们,有你这样的姐姐,他们当然疼我不疼你了,你就算嫉妒也不用这样咒他们啊,你简直没人性!”

“你听到了?你还听到什么了?你并不了解实情,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管我听到了什么!等爸爸妈妈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们——你欺负我,还诅咒他们!”诗媛的眼珠瞪得几乎要滚出眼眶。此时此刻,她视眼前人为敌,一个月以来,曦媛对她学习上的督促似乎给她留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她等父母回来,就是在等着“复仇”机会的到来。

曦媛感到万般无奈,很显然妹妹并没有听全她的自语。那些所谓自言自语的减压方法,收效只会适得其反。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这是一个善恶不分的小孩。看来,不得不告诉妹妹有关父母双亡的事实了。

“诗诗,你知道的,不论我们身处何时何地,爸妈都希望我们好好过,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孩子,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们应该学会读懂彼此,体谅彼此,不是吗?如果有一天,爸妈回不来了,如果爸妈只能在遥远的天国望着我们,我们只有让他们看到我们过得幸福,他们才会开心,不是吗?”

“什么?姐姐,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诅咒他们!”

“是……真的。”

诗媛突然变得很安静,她愣愣地盯着空气,不一会,用狐疑的目光乜视着曦媛。她的嘴角流露出冷冷的笑:“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哦,我明白了,你学的是新闻,所以你有强烈的‘新闻敏感’,呵!这分明就是你所期望的,不是吗?!”诗媛爆发得比先前更加变本加厉,她拿起剪刀,抢过曦媛方才粘好的图画,乱剪一气。“我让你偷我的蚕去送人,我让你偷,让你偷,让你偷啊!”

“不要乱来啊!”曦媛试图拿到妹妹手中的画,然而她并没有用力去抢。毕竟,剪碎的纸片拼好后还是一张画,倘若抢皱了纸,再拼起来就更难看了。曦媛只有无可奈何地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乱来,却什么也不能做。眼看八开大的纸被一刀一刀剪成碎片,曦媛渐渐的,失去了重新把画拼起来的信心。

时间正在悄悄逼近午夜,这间屋子就像灌满沸水并且完全密封之后的暖瓶芯,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这时,爷爷突然开门进屋。曦媛慌忙收拾屋子。然而,诗媛却到老人面前,理直气壮地告姐姐的状:“爷爷,姐姐说爸爸妈妈死掉了,她嫉妒爸妈对我好,就诅咒他们……”

“我没有!”

“爷爷,你不能老那么护着曦媛,她骗人,她诅咒了足足半个小时……”

“爷爷,我若不告诉诗诗,诗诗就会抱着依赖心理去面对未来,可是,现在我们谁也依靠不了,我们必须靠自己……爷爷,诗诗必须有坚定的信念来面对这一次高考,时间不多了,经不起懒散啊!”

老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简单那地说道:“她说的都是实话。”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诗媛踉跄地退了几步,坐在地板上,无力地喃喃道,“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爸爸,妈妈……”

这天夜里,诗媛的情绪变得十分烦躁。诗诗的脾气越来越差了,这种性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上个暑假之前的日子,她还不曾说过粗话,更不曾任性到毁坏他人的作品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眼前的这个世界,仿佛已经不再是昨天的世界;眼前的人,也不再是昨天的人。或许,我也已经不再是我了,只是无论是谁,在改变的过程中,从来都不会发现自己正在改变。曦媛想。而这一切,在他人看来,却是那样的不可理喻。

曦媛呆呆地望着诗媛的脸,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她试图使妹妹冷静下来,兴许可以找机会和她谈一谈。然而,诗媛并不给姐姐这样一个机会。

老人料是听到了姐妹俩在隔壁卧室的动静,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把曦媛叫出了客厅:“曦曦,让诗诗一个人静一下吧,我尽量和她好好谈谈。”

“嗯。”曦媛有些无法理解老人的意思,“可是,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姑且住在长平坊尽头吧。”

曦媛有些犹豫,她很惊讶老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长平坊是一条清冷的小巷,甚至让人感到阴森。“还有别的地方吗?”

“那里虽然很少人去,但是,那一带的治安一直都很好。这个……当然,如果你不想去那里,那就住到对面的千鹤居里吧?”

在这个市中心,千鹤居是相对便宜的旅店,平日里可以租到九十块的单人空房。然而,对于这个靠吃老本来过日子的家庭,无论如何都是太奢侈的消费。

“那,我去长平坊。”

“如果会怕的话,也不要勉强自己,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真的,我一点也不害怕。”曦媛做出一个很轻松的笑,她紧紧地握着老人的手,叫老人感到在手与手接触的瞬间,一股能量涌进了他的身体。随即,曦媛披上从成都带回来的白色羽绒大衣,走出了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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