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石生一边做着“无影风”一边在想。他知道,浸泡过夔牛血的衣裳若用心念催动是可以起到法器保护作用的,问题是“无影风”与血衣同时心念催动,对精气消耗很大,若是连续心念催动反倒会增加危险。即使危险也得拼了!因为别无他法!
想到这儿,石生突然猛的一个鱼窜,直入火势,他的衣裳在他的心念催动之下,变成了黑色护袍,紧紧裹在他的身上,在烈焰的焚烧之下,发出一层淡潆的铂金光晕,对于这层光晕,任何毒液都无法渗透进去。
石生順着“鱼窜”的惯性来到弯道处,麃鹗或者感觉到“无影风”的气流,早已展翅高飞,盘旋在焰点上。
这个麃鹗,乍一看像一只巨大的丹顶鹤,不过喙比身长,四只眼睛,头顶丹红色,一看又是一只不祥之物。石生先是一个“鱼窜”,接着一个“龙回头”,转身的瞬间,剑影一晃,麃鹗圆润的胸脯被开了一刀。
麃鹗的焰点熄灭以后,石生更加斗志激昂,他本可以连续作战,一举夺取穷奇。但他知道,穷奇是个吃人的东西,大恶之曽,抑善扬恶的四凶之一,在火窟门里屯守焰点千多年,如同千年睡曽,看见鲜活的人,还不垂涎三尺?加上穷奇个大如牛,形状象虎,一个活人只够它一口。此外,穷奇是最后一个焰点,闯火窟门之成败取决于穷奇了!所以石生以小心为重,不到最佳状态绝不轻举妄动。
为了节约精气,石生的“无影风”停止心念催动,他在酸与鸟、五色鸟、麃鹗三个焰点之间徘徊飞翔,他要调整状态,然后伺机再上。
“汪汪汪……”
就在他徘徊飞翔之际,突然传来几声狗吠。石生双目一凛,立刻抽剑,猛的一个“鱼窜”飞了过去。
大约十多丈开外,深红的火海里,只见一个体形庞大,状如老虎的穷奇在来回踱步,它不时抬起头,向石生“汪汪汪”地叫着。据说穷奇是一种领域性极强的灵曽,它的叫声,也许是对石生的警告。
穷奇以吃人为生,这一点,虽然千年睡曽、万年睡曽不及,但石生是一个魔魂妖物都见过的人,虽然穷奇体大如象,凶猛如虎,但对石生来说,这有何惧?
要是在地上,石生给它一个火凤极电魂,像斩杀千年睡曽、万年睡曽一样,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在火窟门不行,不能像斩杀睡曽那样斩杀穷奇。因为火凤极电魂是石生凝聚天能的一种法力,火窟门的火焰本身也是一种天能,火火相加,会引起天能爆发,窟里的所有,将会同归于尽。
所以只能用百曽魔剑,百曽魔剑可以杳无声息地把它干掉!
石生不犹豫了!“噗噗”两声手脚刹风,瞬间就窜到了穷奇的火焰里。正当石生举剑刺出时,穷奇向着石生“汪汪汪”地狂叫起来,它四腿伏地,似乎要准备扑杀入侵的石生。
石生冲着穷奇狂吠的嘴巴剌去,可是连刺三剑,剑剑都莫名其妙落空。石生一个“龙回头”,接着又一个“鱼窜”,回到了麃鹗的焰点上,他丹田一提,一股热气凝聚双眼,顿时眼前大亮,只见穷奇的嘴巴上,每叫一声“汪”,就有一团黄色的东西,圆溜溜的打出来,心想,大概就是那东西把他的百曽魔剑挡开的。
石生心念一动,一阵白色轻烟落在剑上,顿时剑沉千斤,剑芒四射,石生接着又一个“鱼窜”,剑刃直指穷奇咽喉。
穷奇看见剑芒,顿时狂吠不止,眼看这回剑刃一定会插在穷奇的咽喉上,没想到在只差一寸之时,穷奇突然变成无数的影子,石生再度刺空。
“穷奇居然会幻影术?瞬间变成无数影子,让对方找不到虚实,从而躲过对方攻击。”
石生一剑击出,满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又是落空,不禁大吃一惊。他暗自想道:“看来穷奇不但是个吃人的大恶之曽,抑善扬恶的四凶之一,而且还是个十分狡猾的东西,我得万倍小心,不然……”
“汪汪汪……”
穷奇躲过一剑之后,躲开一会儿又跑回来向石生狂吠起来。此回吠叫得更凶,声音十分惨烈,仿佛对石生恨之入骨。正当石生心念一动之后,突然之间,穷奇不叫了,只见它四肢伏地,接着又五体伏地,嘴角流涎,闭上眼睛,呜咽,呜咽的低叫。
原来,连续两剑落空,石生实在惊讶,因为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满以为最后一剑,就可以大功告成,成为三千多年来“三进魔门,三闯魔关”第一人,没想到竟然连连失手。石生知道,打进火窟门开始,已经过去五六个时辰,火窟里,虽然已经灭掉八个焰点,但比地上的温度仍然高出几千倍以上,如果不是浸泡了夔牛血,吃了万年睡曽丹,就算不烧死,也像烤鱼一样被烤干,变成烤肉。在万般焦急之中,石生突然想起万年睡曽来,心想何不催动万年睡曽之精气,以其魂魄慑服穷奇呢?于是石生连忙心念一动。果然,剑光猛地闪烁起来,衣裳陡然变得温热,肌肤有一种强烈的膨胀感,所有浸泡过夔牛血的地方,都在聚合着万年睡曽的灵气。
石生一边感觉万年睡曽灵气聚合,一边看穷奇乖乖趴下。他暗自叹道:“穷奇这焰点,此时不闯更待何时?”他噗的向前一窜,直捣穷奇……
火凤山的麒麟宫,灯火流光,人头攒动,门主达布干摔众首辅坐在议事台上,正耐心等待一众人出场。
人声鼎沸,大家都在议论同一个人,就是石生这小子。
“……这个小子好大一段时间不见了!身为主辅,不理门派之事情,岂有此理。”
“或许自以为斩杀一只千年睡曽了不得,居功自傲,不把门主和众首辅放在眼里,我行我素,这等人早晚把门风败坏。我认为大家应该起草一份免文,呈报门主,把这小子首辅职务免了!”
“二位大总管所言恐怕有误,我刘某所闻似乎与二位所言有天壤之别。”
“噢!刘大总管听闻什么了?难道我季某与司徒大总管误解了这位小子不成?”
“照季马大总管的话说,包尔绵首辅也是一个不务正业,不理门派事务,到处逍遥享乐之人吗?”刘文浩大总管用质问的口气道。
季马大总管自知话说过了头,连忙补话道:“季某失言,季某失言,季某看在几位都是一圈之人的份上,才一时说话如马放栏栅。诸位大人,对季某刚才的话别太认真,就当季某没有说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