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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年

从三岁起,秦欢拜那道人为师,入了道观,做了童子。那道人也未给秦欢起什么道号,依然用秦欢名之。

那道人与秦明月夫妇约定,秦欢可一年探亲三次,每次十天时间,分别是春节团圆、清明祭祖和九月初九生日。

自此,秦欢就生活在山上道观之中。

日出而起,饮过从后山登真洞中挑来的圣泉水,然后与道长打一套不知名的拳法。

白日同道长念不知名的经文,或山上采集药草;

日落而息,明心静气,跟那道人默念清静诀入眠。

清静诀如下: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相间若余,万变不惊;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我心无窍,气宜相随;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清新治本,直道谋身;无舍无弃,无为无我,至性至善,道自天成!①

天天修习清静诀,秦欢的眼睛更亮,愈发平静淡泊,虽然时时出点状况,但总不在意。

是的,在观中生活,秦欢也时不时出个状况。

和师父到后山挑水,脚下一滑,掉进泉水里;

和师父上山采药,被飞禽拉在身上;

还有不知怎么招惹了一只兔子,兔子追着咬,小秦欢躲避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山沟;

日常踩到野兽的粪便,时不时莫名的被石头、树枝绊倒摔个跟头更是常事。

就在观里不出去,也有状况:

睡觉时总会被莫名飞来的蚊子咬个包,就是挂上蚊帐也不行。你说这天一天天凉了,怎么还有蚊子呢?

要不然鞋里就躲着几个蚂蚁,总在小秦欢伸脚进来踩死它们之前,咬上秦欢几口,然后让小秦欢的脚丫瞬间长大,穿不了鞋;

观里的树偶尔掉个干枝,小秦欢准用脑袋在下面接着;

在外晾的衣服,收回去穿的时候,里面竟然藏着一只马蜂;

那道人爱吃辣,看着那红嘟嘟的诱人小辣椒,小秦欢就拿着把玩了好久,然后去尿尿......

好在那道人神通广大,总能及时解决,小秦欢才能安安生生的长大。

确实长大了,长高了。

那道人那套不知名拳法很是神奇,随着每天打打拳,秦欢的身子骨很明显的一天天强壮起来,以至于春节回家,小胖妞围着秦欢不停转圈打量,这秦哥哥是不是换了一个?这都和我一般高了。

好在还是那个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味道。小小年纪很快就适应了,和秦欢玩耍在一起。

春节期间,秦苏夫妇也回来探亲,知道秦欢拜入那道观,也只有感慨。还特意到观里拜谢过那道人,回来后不由的咂舌。

他只是小小金丹,不能看透那道人的虚实。不过给他的感觉,就是他们观主,炼虚修士,在那气场上也不如那道人。

或许真是隐世的老神仙吧。

拉家常中,听着小秦欢的糗事,忽然记起来有个东西,或许对秦欢有用,就拿了出来。

那是一股木质的护身符,木符不大,半寸宽一寸长一分后,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

木符本身黄色,配着一个透明丝线,也不知什么材料。

秦苏拿出来,就给秦欢挂在脖子上,“这木符能清神健脑,还能避尘避虫。质地也结识,就给小欢带着吧。”

秦明月在一旁凑趣,伸手,“父亲,这好东西也给我一个呗。”

“去去去,”秦苏把儿子的手一扒拉,“多大了,还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在一个集市上淘来的,本来是买别的材料,这个是搭头。”

“搭头啊。”秦明月一脸嫌弃。

“谢谢爷爷。”秦欢却很喜欢,谢过爷爷,小心的把木符放进衣服里面,贴在皮肤之上。

一家人欢欢喜喜过大年,当然过年时小秦欢被鞭炮炸了手都是小事了。

......

春节、清明、生日,每年的三个假期,秦欢都会和小胖妞及苑兴疯了似得撒欢的玩儿,和师父在一起太没有意思了。

三家家长也知道秦欢日常不可能如此,也都有意放纵,连带小胖妞和苑兴都盼着秦欢回来,这几天无论怎么闯祸,家里大人都不打骂。

秦欢也一天天的长高,慢慢的和同龄人一样,再慢慢的比同龄人还要高那么一两分,同样的再也不会被小胖妞无意中弄伤了。

转眼就是三年,秦欢已经六岁了,身高接近四尺,比同龄的儿童都稍高一点。看上去不壮,反而显的有点瘦,可是骨骼匀称,肌肉坚实,这都是这三年坚持不懈打那套拳的功劳。

帝国规定,儿童六岁可启蒙,凡适龄儿童,均可到镇上免费入学。

帝国在每个镇一级都设立学堂,开设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级别课程,分别对应练气期的初中高期。免费教授识文断字及修行的相关基础知识,开放基础修炼功法及通用法术,一些基础的修行资源,帝国学堂也会发放。

学堂教导到十八岁。学员十八岁前突破练气进入筑基,则推荐到县一级设立的学院继续学习。没筑基但练气后期以上,则予以结业,按照帝国《服役法》服役。如果十八岁连筑基后期都没有修行到,则退学服杂役,大都被帝国分配到灵田种植灵药或灵稻了。

学院也是帝国设立,同样免费。教授筑基期各种功法及相关知识,三十岁前结丹可选择帝国各门派拜入,成为门派弟子,在门派学习后期修行。

各门派也设有门派学堂,教导派中符合条件的弟子后代。门派学堂所学比帝国的免费学堂要精妙一些,除了基础的东西外,还传授本门的绝学秘籍。

三十未结丹,则按照帝国《服役法》服兵役。

十八岁未能筑基,三十岁未能结丹,一律服役。帝国同样有后续功法提供,按对帝国贡献换取功法及修炼所需。

服役是帝国基本法律,每一个公民都有服役的义务和权力。

拜入门派同样要服役,但是可以自由一点,由门派酌情安排服役时间。帝国规定,无论大小门派,必须有不低于百分之二十的人员常年在战场服兵役。

秦苏一家都是学堂出身,只不过秦苏修行资质较好,十六岁筑基,被推荐进学院,然后二十五岁金丹,得拜入纯阳观。

奶奶张氏就是在纯阳观结缘的。夫妻二人虽然有一些纯阳观精妙的功法,却碍于门规,不得私相授受。修为不到分神,不够带家属入派的条件,所以秦明月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帝国学堂。

秦明月的资质不太好,十八岁未能筑基,在学堂结业后,在帝国相关机构服役。

二十岁筑基后,和苑氏结缘成婚。

婚后生秦欢。

此时秦欢六岁,正到了启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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