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一样。
冥诩言笑了笑，冷眼看着旁边无忧无虑的冥衍和一脸慈爱的冥辄。
“啧，呵……”冥诩言挑眉，眼中的阴郁更甚，“那我就不打扰父亲和弟弟了。”
“爹～”小冥衍眨着眼睛，“你让哥哥去吧，我真的不想去看那个东西。”
他拉着冥辄的袖子，大大的眼睛无辜极了。
“你！”冥辄看了眼冥诩言，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拉着冥衍的小手。
少年捏了捏拳头，眼中的阴郁翻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小冥衍就是赖在那里就不肯走了，一脸无辜，冥王摆了摆手，也随着他去了。
小冥衍还是附在那朵花前絮絮叨叨，“为什么你一个长得跟它们都不一样呢？”
的确是不一样，这朵彼岸花的花瓣的边上带着一点金色。
“为什么你们可以没有嘴巴喝水呢？”
“水都到哪里去了？”
“……”
“滚，别打扰吾休息！”漆月皱眉，怎么眼前的这个小少年话这么多。
眼前的少女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精致可爱，但是语气却十分不友善，透着浓浓的不可抗力。
“耶？”冥衍眨了眨透亮的眼睛，“你居然还成精了？”一脸好神奇好厉害的样子。
“嗯——”
“它们都是跟你一样的，为什么你成精了，它们没有呢？”
“嗯——”
“你可以走吗？”漆月一脸的不耐烦。
冥衍眨了眨眼睛。
“你都成精了，一定很聪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大大的眼睛直看着她。
“问了你可以走开吗？”漆月皱着眉。
“好！只要你回答我就行！”小冥衍捏了捏小手，一脸认真。
“问吧。”
“嗯，”冥衍想了想，“为什么父王对我这么好，对哥哥不好？为什么我母后也不喜欢哥哥？为什么我哥哥跟我长得不一样？为什么你可以成精它们不行？”
“……”漆月咬了咬牙。
大大的眼睛瞪了半天才平复心情。
“你哥？就是那个浇水的那个？”漆月看着金发白瞳的冥衍，“你身上有一股精灵的气味，而你那个哥哥身上明显是一股妖气，这说明你的母亲是精灵，你哥哥母亲是妖。冥王原配妖族公主，你母亲是续弦，肯定不喜欢你哥哥，你哥哥不喜欢你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我为什么成了精，我不想说。”
漆月眼睛眨了眨，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
“……”冥衍似懂非懂地点头，“好麻烦呀，我一点儿也不想当冥王，我想做个人。”
气氛忽然有些低沉。
“人？”漆月抬眸，戏谑道，“人有什么好，寿命那么短……不过啊，你如果真想成为人啊……”
冥衍看着眼前的女孩一点点变大，用手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从忘川河跳下去，游到对面，你就可以变成人了。”
“真，真的吗？”
冥衍口中喃喃，走到河边，看见纯白的水流动，水面隐隐可以照映出他的影子。
他心里坚定的信念有些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