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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蜚语乱

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自腊月二十三那日祭灶开始,连着扫尘,接玉皇,赶乱岁……,忙了个不亦乐乎。他从小在侯府长大,从未接触过这些,以往不过是祭完祖后在年宴上拜年领赏,然后家里人一起守岁,待到翌日进宫又差不多是同样的流程,萧逸辰早就觉得索然无味。而到了今时今日方才知道过个年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索性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尊卑,跟着一班女婢仆从里里外外的忙活。

今日是腊月二十六,俗话说‘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正巧今日苏西溟押运禁军过年的一应粮饷酒肉过来,顺便又给萧逸辰送来了不少东西,除了日常的炭火肉食之外,还带来了过年时小孩子都喜欢的糖瓜,另外还有两大包散碎银钱,是苏西溟专门准备给楚天赐与萧逸辰用来打赏下人用的。

苏西溟的到来还带给萧逸辰一个好消息,就是已卧病多月的苏太后终于在前年转醒,虽然身子还很虚弱,但精神还算可以,想必是可以撑过这个年关。

听到苏太后转危为安的消息,萧逸辰自然是心情大好,看了看一旁的楚天赐,只见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毕竟苏太后转醒,对太子而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消息了,有了苏太后在,年关前后的一应朝拜祭祀就有了主事之人,便也不会有人以此为由,再提议储之事。

傍晚时分辞别了苏西溟,般若院上下也小小的庆祝了一番,席间觥筹交错之余,众奴才又提议行酒猜拳,结果楚天赐和萧逸辰双双不敌,奴才们又不敢当真索要些什么,最后还是春枝机灵,说太子和小侯爷都是识文断字的人,索性今年写的桃符春联的差事就由两位贵人应了去,全当是受罚也算是赏了我们般若院上下一个体面。

翌日清晨,春枝便准备好了大红宣纸,只等着太子殿下挥毫赐字了,萧逸辰昨夜酒席上也输了一筹,但他明知道自己的字那里比得上楚天赐,索性乖乖的在一旁研起墨来。

‘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

楚天赐腕臂端宁,笔势沉钧,意蕴连贯,一气呵成。写完之后示意萧逸辰,那意思仿佛是要萧逸辰品鉴一二,可萧逸辰哪里懂得这些,随意附和了几句便赶忙让春枝把这幅对联贴到了大门上。

皇城,大将军府。

夜色掩映下的偌大府邸,犹如一只蛰伏在帝都的巨兽,安静又危机四伏,戍卫的府兵一遍一遍的逡巡着,生怕错漏一丝半点。

书房里,苏鸾峰端坐案前,正看苏东泽寄来的密信。眼下储位之争日趋白热,各方势力都开始紧锣密鼓的拉拢势力,清点人手,而苏鸾峰手中最为有力的一个筹码便是如今镇守边关,手握重兵的长子苏东泽。

咚咚!

几下轻轻地叩门。

“门外何人?”苏鸾峰下意识的将密信收好。

“父亲,是我。”苏西溟在门外恭声答道,“孩儿已将一应粮饷运抵行宫,特来向父亲复命。”

“进来吧!”

苏西溟推门而入,躬身行礼。

“西溟这一趟辛苦了。”苏鸾峰摆了摆手,示意苏西溟免礼落座。

“这都是孩儿的本分。”苏西溟回答的依然恭谨。

作为家中幼子,苏西溟似乎理所应当的应该得到父母更多的宠爱,兄长们更多的关照。的确,在苏西溟小的时候也确实如此,苏鸾峰恨不得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两个哥哥更是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可是这一切自从苏西溟加入影卫军开始就变了,哥哥们开始疏远他,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愈发冷漠。苏西溟也是无奈,毕竟加入影卫军是苏太后的意思,任谁也不敢拂逆,直到后来,苏西溟渐渐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皇权之畔最为令人不齿的算计与筹谋,便将这些年的所有的不解与无奈化为一腔沉默与隐忍。

“行宫那边可有什么异动?”苏鸾峰问道。

“行宫诸事安好,父亲大可放心。”苏西溟沉思了片刻,“只是密云峰下多条要道已被京畿城防军严密把守,禁军如今已呈困兽之像。”

“好了……”苏鸾峰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为父已然知晓,倒是托付给你调查有关苏太后遇刺的事,不知你可查到了什么?”

“此事是由卫大人一手查办,我能打探到的也有限。”苏西溟道:“由于当时事发突然,三名刺客当场被卫大人击毙,唯一的活口又死于牢中,着实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指向何人,孩儿查验过尸体,这四人的手心脚掌具有老茧,身上的刀疤又多集中在手臂,背部,可以断定是常年行军打仗之人。又其中还有一个人穿着禁军专用的软甲,另外还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出了印有禁军徽记的短刀。”

“便是如此他卫墨便想将这行刺太后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苏鸾峰神色不悦。

“虽然纤丝万缕的证据都指向禁军,但名册之中却查不到这几个人。”苏西溟沉声道,“但在半月前,卫大人在调查了随先帝守卫行宫的禁军名册之后,有大张旗鼓的核查了戍守帝都皇城的所有禁军的在籍兵册,虽也未发现什么,但是如今大批禁军还驻守在行宫,似此一番,难免会有捕风捉影之流,讹传这入宫行刺之人与父亲有关,更何况当时先帝已经毒入腑脏,父亲又身在行宫,时间上也吻合……”

“胡说八道!”苏鸾峰猛地一拍桌子,震的书房内的烛火都为之一振,“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苏太后已然转醒,正好顺了卫墨的心,恐怕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把他所查到的这些证据呈报给苏太后了吧!”

“父亲还请息怒。”苏西溟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孩儿探查到的消息,可能卫大人并没有要将这些证据呈送给苏太后的打算。”

“此话当真?”苏鸾峰心中霎时间闪过卫墨可能要向自己示好的猜测,可转念又被否决,且不说以往两人便没有什么交情在,单单就是夔武帝大丧之日,卫墨护送着容慧公主前来大闹仪典,夺了七皇子手中的铭旌,便足可见卫墨绝对不是支持自己的。思索了片刻,卫墨长叹了一口气,暗道好一招无中生有,借刀杀人啊。

卫墨行事素来周密低调,此番能被苏西溟探查出诸多细节绝非侥幸,定然是卫墨有意为之。而他早不放出消息,晚不放出消息,非要等苏太后醒来之后再放出消息,而苏太后城府深沉,若是将这一切所谓证据呈送上去,苏太后无论信与不信都会先调查一番,无论查明何种结果,只要与卫墨所言不相符,势必导致影卫军多年来的信任不复存在,是以卫墨这一招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以退为进,即避开了如苏太后等皇室宗亲的严密追查,又将矛头直指苏鸾峰。似卫墨这般明明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知道消息的人要么以为证据不足,不能落案,要么以为卫墨忌惮苏鸾峰的势力不敢轻易下手,可无论如何以为,苏鸾峰派人行刺苏太后这件讹传却会随着甚嚣尘上的留言慢慢变成众口一词的真相。卫墨借朝堂众人之口,仅凭几条细碎的证据,便将苏鸾峰置于风口浪尖之上,足可见卫墨对于如今的时局洞若观火,筹谋之深远令人叹服,只可惜这样的人才没有效力在自己的麾下。

三日后,皇城,华安殿。

苏太后一身明黄色朝服,大笄凤冠,容色郑重,在长公主的搀扶下,率领皇室宗亲洁祀祭祖。苏太后当先而立,手持椒柏酒,进酒降神,称觞举寿,行三拜之礼。

长公主看着身旁这个被朝服大笄压得身形佝偻的老人,一时间心酸不已,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再厉害的人竟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曾经精明凌厉如苏太后,一朝病倒之后就算痊愈到底是不复当初了,一家一国的担子沉甸甸的压在这个本应该颐养天年的老人身上。

华安殿里供奉着夔武帝崭新的牌位,苏太后慈爱的凝望着,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儿。天下最为痛心之事,莫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在夔武帝的灵位前,苏太后不应该也不能够是一个痛失爱子的老妇,更何况身后站着的是皇室宗亲和满朝文武。

对于立储的事情,苏太后一拖再拖,为的不过是想将夔武帝的死因调查清楚,这不仅仅是给天下一个交代,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是苏太后心里清楚,自己的时间真的可能不多了,她一直所期盼的那个真想恐怕有生之年难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所思所想之事除了朝堂太平,便也再无其他了。

“诸位。”苏太后的声音夹杂苍老疲惫,很轻却掷地有声,“先皇归天,储位却悬而未决,哀家一直不提是因为伤心过度,不忍提及此事……”

“请太后节哀。”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在这里的都是皇室宗亲,当朝权贵。”苏太后起身一指武帝的灵牌,“先帝的灵位在上,今日我们便一起商议一下该由哪位皇子继位大统,君临天下。”

一时之间宗亲大臣各个面面相觑,这几个月来无论是苏太后还是首辅沈大人都绝口不提议储之事,谁都没有想到在年关祭祖的档口,苏太后会突然发问众人。

就在众人互相低声议论的档口,只见靖国公萧泰然昂然出列,对着大殿中的所有亲贵大臣说道:“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

密云峰,行宫。

清晨,楚天赐先醒来,凝视着还在自己怀中酣睡的萧逸辰,心里便会涌起一丝淡淡的暖流,凭着这股暖流,楚天赐再也没有害怕过行宫那漫长寒冷的夜,对自己的未来也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了。

在入冬之后的无数个清晨里,楚天赐甚至会贪恋地奢求这样的日子不要有尽头,那粉嫩的小脸,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的鼻翼,纤长的睫毛……,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真实而不可逼视,却又牢牢的被自己拥在怀中,甚至十指相连。

萧逸辰是惯睡懒觉的,楚天赐却像极了夔武帝的认真严谨,就连每日的作息都一丝不苟。一开始,萧逸辰每天早上都会被楚天赐弄醒,待他起身之后,萧逸辰便又会皱着眉头继续睡去,慢慢到后来楚天赐每天醒来也不忍心打搅萧逸辰的浅眠,只得躺着不动,直到日上三竿,在每日这宁谧的时光里,任他什么先贤典籍,都不及萧逸辰的一呼一吸,喃喃呓语。

不知不觉,一抹浅浅的笑勾勒在楚天赐的嘴角,这一刻他所拥有的是温暖,是希望,是无尽长夜里的一点烛光,是未来日子里最坚定的陪伴。

“太子、侯爷大事不好啦!”春枝一脸惊惧的跑进了东厢。

“出了什么事?”楚天赐下意识的抱紧了萧逸辰,萧逸辰向来眠浅,被这么一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抓起床上的狐裘披在身上。

“你先服侍太子更衣,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讲。”

春枝也知道自己方才惊慌失态,连忙躬身碎步上前服侍太子更衣。

“方才奴婢发现这般若院外头围了好多的兵,各个手拿长枪,看着凶神恶煞的,奴婢一时惊慌,乱了分寸,还请太子,侯爷恕罪。”春枝这边刚服侍挖太子,转身又为萧逸辰更衣。

“你的意思是在院外看守的禁军人数骤然增多?”楚天赐看向萧逸辰,紧锁的眉头上满满的都是担忧。

原本两人被禁足行宫就已然是插翅难飞,如今驻守的羽林禁军贸然增多,必然是帝都近日有所动作了。

萧逸辰此刻也是神色凝重,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苏西溟对他说的话,要是感觉行宫有异,便尽快投奔到山下曾将军处。当下也不迟疑对众人吩咐道:“太子殿下,一会儿你跟我一块出去,什么话也不要说,一切都听我的。春枝,你回房去,告诉般若院上下人等无论外面有什么响动都不许出来。”说着俯下身在床下摸索着什么,可摸着摸着神色大变,他原本将苏西溟偷偷交给他的禁军令牌用布包好藏在了床下,此刻令牌却不翼而飞了。

“你……是在……”楚天赐嗫喏着,从秀袍中扯出来一个牌子,“是在找这个么?”

看着楚天赐手里拿着的东西,萧逸辰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钝痛在胸膛里爆裂开,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嘴里苦的要命,一瞬间小小的东厢房内气氛尴尬到要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逸辰,你听我解释……”楚天赐刚张口却被萧逸辰打断。

“别说了,跟我走。”萧逸辰一把夺过楚天赐手里的禁军令牌,拉起楚天赐推门而出,回头看着呆立在屋里的春枝大声喝道:“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按我说的办,难不成都不想活了么?”

楚天赐心里明白,最后这句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的。

般若院外,驻守的禁军看到萧逸辰拉着楚天赐气势汹汹的朝外走,连忙横戟拦住,为首的一个参将上前拱手道:“太子殿下,小侯爷还请留步,苏将军有令,自今日起您二位不得离开般若院一步。”

“就凭他苏南滨也敢拦我?”萧逸辰清澈的眸子闪着伶俐。

“若是侯爷执意想出院子散散心,卑职也不敢阻拦。”参将往前迈了一步,坚定的说道:“可太子殿下就要委屈一下,不能出这院子了。”

“你敢圈禁太子?”萧逸辰厉声道:“苏太后的懿旨也不过是将太子禁足行宫,你却强行拘禁太子在这般若院,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还请太子殿下,小侯爷恕罪。”那参将不卑不亢,“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萧逸辰上下打量着身前的参将,“那我问你,堂堂羽林禁军到底是奉谁的命?”

“自然……”那参将差点脱口而出自然是奉苏南滨苏大人的命,可转念一想,羽林卫乃是负责帝都皇城的卫戍重责,若如此回答难保没有僭越之处,此番安排看守般若院的都是苏南滨的亲信心腹,敬孝侯萧逸辰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萧家在大夔朝树大根深,难保此时这一两句话说错,日后被拿住把柄,索性那参将朗声道:“羽林卫自然奉的是皇命!”

萧逸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原本还想若这参将说着羽林卫奉的乃是他苏南滨的命令,那他便以大不敬的名义将此人就地正法,他深得卫墨真传,一招之间杀了这名参将的本事还是有的,虽然萧逸辰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此时已然是迫在眉睫,为了保命,尤其是保住太子楚天赐的命,萧逸辰也顾不得许多了。可偏偏这参将回答的正中萧逸辰下怀。

“既是奉皇命,可见将军还不算是个糊涂人。”说着举起了手中的令牌,“不知道这个东西,将军可认得?”

一时间,不光是那名参将,驻守在般若院的所有禁军将士都面面相觑,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加印过皇帝玉玺,可以直接调令禁军的令牌竟然会在萧逸辰的手里。

“现在有了这个东西,我要带太子殿下出去透透气,你们还不速速退下。”萧逸辰说完也行前迈了一步,伶俐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名参将。

“太子殿下,小侯爷,还请留步,待我通报苏将军之后,我等便陪着两位……”

“不必了!”萧逸辰一挥手,“本侯爷就这个时辰有兴致,哪能等你通报回来,败了我的兴致你担待得起么?”

“可……”

“难不成在将军的心里,羽林卫是他苏南滨一个人的么?”正在参将犹疑间,萧逸辰一把推开拦在身前的长戟,拉着楚天赐就往外冲,这一刻就连那参将也顾不上许多了,大喊一声“拦住他们!”话音未落萧逸辰一把夺过身旁一个禁军将士腰间的佩刀,那参将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颈间一凉,一颗斗大的人头便滚落在了地上,霎时间从腔子里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般若院原本朱漆斑驳的大门,包括楚天赐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萧逸辰的举动吓到了,这一刻的萧逸辰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与愤怒,他将令牌塞到楚天赐手里,冲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他厉声喝道:“赶快到山下曾将军的军营里,你有令牌在手上,禁军不敢拦你。”

“那你……”楚天赐一时间突然有些不舍。

“还不快走!”说话间又有两名禁军将士被萧逸辰斩落,血溅当场,“一会儿援军一到,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可是……”楚天赐这一刻心里已经明白,可还是不愿就此离去。

“别可是啦!”萧逸辰神色坚定,猛地朝外推了楚天赐一把,“君若有来日,死生不相负!”

这不知是萧逸尘从哪本戏文上看到的话,许是朝野秘史抑或情爱演义,只是现在词句的出处已然不重要了,萧逸尘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在那一刻已然完成了全部的心愿,足以了却红尘。

在楚天赐转身的刹那,萧逸辰化身为刀,朝着身后的敌人冲去,这是第一把属于楚天赐的利刃,也第一次饱尝鲜血,刀锋所及之处,是一抹嫣红绽开的昙花,明艳刺眼,转瞬凋零,而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开始,从楚天赐逃离密云峰行宫的那一刻起,一场事关大夔朝兴衰气运的暗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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