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啊”的一声,走在前面的大辉叫了起来,李虎一把捏住蛇头,将蛇一刀两断。
大辉疼的乱叫,众人围了上去,掀开衣服后发现,他的腰上有着两个很深的牙印。小胡子赶紧上前帮大辉清除蛇毒,孔雀则急忙从包里翻出血清。
姜拓问孔雀:“你这个血清,跟这里蛇的品种一样吗?”
孔雀也着急地说:“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们来之前查过资料,所以带的血清应该没有问题。现在主要是,这个蛇到底是平时看到的品种,还是古老的品种。如果是古老的,我们在哪都拿不到血清。”
姜拓听闻,也只好不再说话。
就在一群人忙着处理大辉的时候,李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然后心有余悸的跟姜聪说:“他奶奶的,吓死老子了。要不是你这一嗓子,虎爷我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可就没了!”
姜聪有些好笑地说:“我不喊你也没事,顶多咬到屁股。”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到陈凝问大辉:“大辉,你怎么样,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大辉摇了摇头,说本来时间就不够,不能耽误。孔雀一听,又给他敷了止疼散,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总能让他好受一些。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没多久,通道开始向下,地上一级一级开凿出古老的台阶。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台阶已经开始碎裂,很不好走,只能用手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下去。
通道内很黑,手电光照着前面,就看不清脚下;照着脚下,又看不到前方。姜聪走的很慢,几乎是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蹭。
就这样走了半天,前面终于变成了平路,没过多久,一扇大门出现了。
依旧是石制的大门,不同的是,这次的两边立着两个雕像。
姜聪走近看了看,是两个一人高的石雕,上面挂着灰,不过依稀能看出来石雕的样子。
石雕的头很像是猎狗,但是身体是健硕的人身,一头鬃毛,手里拿着铁叉,侧身站在那里。
“我靠,这什么玩意?”李虎看了看说,“狗头军师?”
“这是阿姆赫赫,埃及冥界的一个凶神。这门后面,很可能是一些恐怖的东西。”姜拓看着石像严肃地说。
陈凝转过头,冲着姜拓使了个眼色,姜拓一下明白了过来。两个人分别站在两个石雕的旁边,陈凝双手放在石雕的肩上,对姜拓说:“三、二、一。”
两个人一同发力,石雕的身体被转成了正面,与此次同时,紧闭的大门也缓缓的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一下冲了出来。
李虎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说:“我去,这里面是焚化炉吗?怎么一股烧焦的味道。”
其他人也往后退了退,陈凝也偏了偏头,没有贸然的走进去,而是打着手电照向里面。
里面黑黝黝的,什么都没有,陈凝又照了照地上,然后关掉手电,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荧光棒,敲亮以后扔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清脆的落地声,荧光棒往下沉了沉,似乎掉在了什么软的东西上面,没有声响。
看着荧光棒的轨迹,李虎问:“这里面的地是凹进去的?”
陈凝没说话,又打亮了几支荧光棒扔了进去,里面的情况一下明亮了许多,姜聪跟着其他人迈步来到了门边,忍着里面的味道探头看去。
里面果然不是普通的地面,而是黑乎乎凹下去的一个四方形,两边是极其狭窄的边缘,上面还有黑色的痕迹,对面的情况看不清楚,似乎里面的空间很大。
“天啊,这里是什么啊?难道以前续了水?”姜聪皱着眉头问。
“我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这么大烧糊的味道,怎么可能是放水的。”李虎捏着鼻子说。
姜聪有些不服气的说:“好啊,那你说是干吗的?”
李虎看了看说:“要我说,这里肯定是烧东西用的没错了。这个,有水的叫水池,那有火的,就叫火池吧。”
姜聪正想嘲笑李虎,陈凝却说:“没错,这里的确是燃烧的池子,应该是法老建造的地狱之火。”
“地狱之火?”小胡子和姜聪异口同声地问。
“对,既是法老复活路上的关卡,又是给闯入者设置的障碍。”陈凝解释道。
姜聪看着黑乎乎的一片说:“那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火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走过去?”
“当然不可以,万一这里面当初燃烧的时候加了特殊的东西,我们进去就活不成了。”姜拓看了看里面对姜聪说。
姜聪有些沮丧:“这么说,我们过不去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陈凝又从包里拿出一只荧光棒,打亮以后用力的扔到对面,这一次传来“啪嗒”的落地声。
在微弱的光芒下,众人发现,对面是一扇对开的大门,两边同样立着两个石像。
陈凝拿出绳子,一端系在外面的石像上,一端拿在手上,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急速的助跑后猛地一跳,同时把绳子甩向对面的石像。只是她只能跳到中间,很明显没有办法到达对面。
就在她下落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了绳子,两腿一伸,挂在了上面,然后一点一点的爬了过去。
姜聪秉住呼吸看着她,等她到达了对面后,才松了一口气。
陈凝快速观察了一下那边的情况,然后晃了晃手电,示意众人很安全,于是一行人也慢慢的顺着绳子过去。
轮到姜聪的时候,他有些紧张,姜拓安慰他说:“别怕,虎子在前面,我在你后面,有事情有我们呢。”
李虎先上了绳子,姜聪学着他的样子,手脚挂在绳子上,一点一点的往前挪。来到中间时,姜聪全身的肌肉都有些酸疼,他很想停下来,可是一想到陈凝说时间紧急,只好咬牙继续。
也许是太黑了,也许是下面的味道太难闻,姜聪忍不住往下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下面的黑暗之中竟然有一个惨白的脸,冲着他阴恻恻的笑。
姜聪吓得“啊”一声,脚上一个不稳就没勾住绳子,直接掉了下去。李虎眼疾手快,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抓住了他的脚。
好不容易把他拽了上来,李虎和姜拓都问他怎么了,姜聪的心吓得砰砰的乱跳,努力平复了一下,跟两个人说了情况。
李虎往下面看了看狐疑地说:“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姜聪一听往下一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姜拓安慰他说:“小聪,别紧张,不要往下看,看着绳子就行了。我们就快到了,坚持住。”
姜聪做了个深呼气,点点头,然后继续前进。终于到达了对面,姜聪坐在地上腿都软了,抬眼看了看最后一个过来的老酒鬼,此时他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似乎连路都走不稳,姜聪看了心想:晚了,这老头估计要掉下去。
没成想,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老酒鬼把酒葫芦挂在腰上,后退几步腾空一跃,脚踩在绳子上如履平地,很快到了他们这边。整个过程又快又稳,如同武侠电影里一样,丝毫看不出喝了酒的样子。
李虎把姜聪扶起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这老头果然有两把刷子,看样子比那娘们还厉害!”这句话姜聪十分赞同。
来到屋子的另一边,姜聪看了看周围的石像,想着像刚才一样开门。
陈凝淡淡地说:“不用找了,我已经看过了,石像是一体雕成,不能动。”
“那我们怎么开门啊?”
“推。”陈凝说了一个字,简单明了。
几个人一听,赶紧上来推门,这门很沉重,姜聪觉得简直比智斗蛇群还费力气。
累了一身汗,门终于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大家高兴的从缝隙中挤过去。只有李虎过来的时候卡在了中间,费了半天的力气才过来。出来一看,衣服都有些磨破了。
从进来开始,几个人都在马不停蹄的往前走,刚刚又推门,此时都已经疲惫不堪。于是大家原地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姜聪问陈凝还有多远,陈凝说她也不知道,不过根据他们的资料来看,估计刚刚走了三分之一。
李虎一听,往墙上一靠说:“得,既然这样,我先睡一觉。这一路,你们坐车我开车,困死了。”
姜聪听见也有些犯困,此时大辉的腰上又开始疼了起来,陈凝想了一下,就让所有人都睡一会,她盯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所以比较安心,姜聪睡的很沉。期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毕业前,一群人在宿舍吃烧烤喝啤酒,面红耳赤的吹牛,畅想着以后的生活。
姜聪对自己的生活有过很多憧憬,他也曾像所有的热血青年一样,幻想有一天成为科幻片里拯救世界的英雄。只是更多的,希望找一个好工作,让母亲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母亲常常对他说:知足常乐,家人健康,吃得饱穿的暖,偶尔出去旅旅游,这样的日子才是最踏实的。他有时候想,母亲也许因为爷爷家里变故的原因,所以才特别容易满足,他也就努力的去贴近母亲的梦想。
梦里,母亲坐在一个摇椅上,和煦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母亲的怀里抱着一个温顺的小猫,软软的,暖暖的,看到姜聪走过来,身体一跃跳到的姜聪的怀里,然后用带刺的舌头舔着他。
姜聪笑着抹了抹脸,猛地一个激灵:真的有东西在舔他!
他睁眼一瞧,一对绿油油的眸子,就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