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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游乐场惊魂夜(二)

(老娘没睡今天就不算过去——这是你们要的第二更!)

“有种不祥的预感啊!”跟着众人走进马戏团的小白自言自语道。

“嗯!小白你怎么呢?”团子看着有点奇怪的小白疑惑道。

“没什么。走吧!表演马上就要开始啦。”小白摇摇头将这股烦躁不安压下微笑道。

“嗯!”

——

“Ladies and gentlemen,欢迎来到superbia马戏团。我们是地球最具感染力的马戏团,也是地球最会表演的马戏团。”站在舞台中央的小丑不断尖叫着大笑道。

虞筱偷偷摸出手机向小白发了条QQ:“这个马戏团……有点奇怪!”

“嗯!你也这样觉得吗?”小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摸出手机瞅了一眼回复道。

“???”

“放心好啦!这里是三天两觉学院的地盘,就算这个马戏团真的有什么古怪,学校的那群人很快就可以赶来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安心的看人家的马戏团表演就好了。”小白发出这条消息后放下手机朝着虞筱的方向笑了笑。

虞筱看完信息后同样抬起头向小白示以微笑。

——

“今天——将是我们superbia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所以我希望抽取七位观众上台与我们一起表演。”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观众席上除了虞筱七人皆大吼了起来。

“嘭”

灯——灭了!

“嘭”

灯——亮了!

灯光所指之人正是没有说话的虞筱一行人。

“啊哈哈哈哈!下面有请我们这七位观众上台与我们来一场最后的‘盛宴’!”

虞筱刚想要拒绝,却发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推上了舞台。

“你们……”

“不要急着提问?既然你们来到了我的地盘,我就要好好的招待一下你们。”观众席中央的少女不断翻着手中的童话书慢悠悠道。

“好漂亮!”虞筱顺着声音看过去不禁惊叹道。

那银白色的及腰长发如瀑布慵懒的倾泻在少女雪白的肩胛上。完美的五官令少女在人群中惹人注目,特别是那大而深邃的蓝色眼眸,那绝美的瞳色几乎快把你的灵魂吸进去,迸发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寒意。纤细的眉毛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厚厚的斜刘海微微遮住右眼更显得神秘莫测,又密又厚的睫毛蒲闪着如同展翅的蝴蝶轻轻闪动出一种狡黠感。牛奶般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张小巧嫣红的唇瓣像是要滴出鲜血般。

“黑夜病颓,白昼染殇;罪恶发芽,血腥浇灌;杀戮葳蕤,死亡滋长;终成堕花,惨剧盛放。”

银发少女合起手中黑色书皮的童话书站起来笑道:“初次见面——我是灵天莲!”

“灵天莲吗?好名字!”虞筱不假思索的赞叹道。

“多谢夸奖!另外说明一下,我并没有恶意,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

“这个游戏叫做小丑的微笑!”灵天莲将手中的童话书展向了虞筱等人,“它是我创作的一个故事。但是关于它的结尾我有一些为难,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做出选择。”

“这很简单啊!”049咽了口口水不解道。

“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哦!我需要你们做的就是进入这个世界。当然你可以帮助小丑,也可以帮助其他人,总之我需要一个其他人给予的结局。不然我怕我会受到情绪的影响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选择。”

“这样吗?”团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嗯!那么就拜托各位了。”灵天莲身子微微一倾感谢到。

“emmmmm,行吧!不过我们怎么进去?”049挠了挠头询问到。

“闭上眼睛就好。”

“现在……听我指挥。三——二——一……”

“那么——这一切就靠你们了。”灵天莲隔空扶住昏倒在舞台上的众人自言自语道。

——

游乐园发放糖果的小丑,脸上画着很大的泪珠。

虽然很奇怪,不过看上去真的很好笑。

孩子们咀嚼着糖果,牙齿融化成好看的花纹挂在脸上。

他们因为惊诧长大了嘴巴,这样笑容就永远不会停止。

发条逆时针转动,掉下来糖果。

不能哭,只能笑!这是小丑的宿命。

当你想哭的时候,记住,要把眼泪从喉管里咽下去,然后笑出来。这是小丑的宿命。

为了生存,小丑不停的扮演着周遭人心目中的形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带着一个假面活着。笑,是她的职责。但是——她——不会笑。因为她——是一具木偶!

她徘徊在华灯初上的热闹街道,那里总是人来人往。

孩子们停留,把甜蜜从她手中拿走。

「哎,这样真好呢。」她想着。

内里空空的身体,莫名生出了一种像是羡慕的情绪。

她那有些干渴的双眼总是在寻找,周围到处都是目标。

快乐、知识、自强,这是小孩子的骄傲,小丑望着光芒发呆,“全部都好想要啊!”

小丑身边的空气突然变得好热闹,今天明明没有谁舞蹈。世界自上而下看着我,这种桥段我才不会笑呢!

“那个小丑,连笑都不会呢。”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大笑着指着她道。

“管她呢?只要有糖就行了。”他的哥哥不耐道。

“但是我们不笑的话,她就不会给糖啊。”男孩解释道。“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笨蛋,用随便什么杂志美女骗骗她就好啦。”男孩的哥哥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本杂志放到了小丑面前。

「……」

“真的诶!你们看她的眼睛。”

“哈哈哈!你要不回来的啦!饿死去吧!蠢小丑!”

「糖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了

我只是想要他们脸上的表情而已

就算是这么辛苦的交换

最后还是没有学会

为了让大家快乐的话,

笑不是必须的吗!」

嘲笑、微笑、分不清的笑,你们为什么嘴角上翘。

即使甜蜜麻醉的毒药,也是那样越来越少。

我该没有彩色的鼻头,为何你们如此执着。人心灼伤之后的苦痛,并非我被注定的工作。

随便好了尽情地笑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这样什么都想要的话,其实是非常合理的哟!

独自一人行走在街道,随着音乐开始舞蹈。只有水面会注视着我,无用的忠诚逼我发笑。

如果连心都不会跳动,怎样才能嘴角上翘。就算如此也不想放手,却没有一个人看到我。

大笑、冷笑、皮笑肉不笑,讥笑、苦笑和露齿笑,就连模仿也都做不到,这样的徒劳真是好笑。媚笑、狂笑、狞笑、偷偷笑,擦干泪水嫣然一笑,就连出丑也无人明了,这样的徒劳真是好笑!

「我是快乐的小丑」

——

“为什么你总是哭,即使在你很开心很高兴的时候,也一直再哭?”他这样问小丑。

小丑呆住了!他,看见了小丑面具下的快乐;他,看见了小丑面具下微笑的脸。

小丑的面具出现了裂痕。小丑不想再当小丑了。小丑只想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于是,小丑用尽所有的勇气和力气,生命中第一次为了自己不可预见的幸福去努力。小丑好辛苦,每每追在他身后,希望能赶上他的脚步,即使摔倒受伤,也要马上爬起来。终于有一天,小丑追上了他的步伐,走到了他的身边。两人的生命终于有了一个交集。

可是,小丑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是两条相交的直线,开始能越来越近,可是,当终于相交的时候,也正预见了两者将越走越远。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平行间的幸福在于可以永远相伴,纵然之间隔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交叉点的悲哀是交叉之后,就要经历永远的背离。”

可惜,直到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他的眼睛里没有温柔的痕迹,直到他嘴角的笑容里没有温暖,小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原来,面具还在啊。小丑一直追寻着爱,只有爱才能融化着张假面。其实,并不是只有他才有看到假面的能力,只是,没有人曾真正的仔细地去看小丑的脸,他曾经让目光多停留了一会。那目光的温度让假面出现了裂痕,小丑就天真的以为那就是爱,于是,就想硬生生地把假面撕下来,即使鲜血淋漓也无所谓。可到后来,才知道,他不会爱,也不会接受小丑的爱。

后来,小丑又把面具带在了脸上。没有人看到,其实,假面曾有过一丝裂痕……人们只看到,小丑的哭泣更伤心更夸张了,只是为什么,白色的脸上会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不过,这并没有关系,谁会在乎呢?人们要看的只有小丑的糖,不是么?

——

「对了,小丑是给予的

为什么要索取呢。

所以所有的人最后,

都应该是和我一样的表情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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