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船最快能有多大的速度？”，程曦好奇地问道。
“反引力装置可以形成一个特殊的力场，这个力场范围内的物质会失去质量，所以理论上可以达到光速，但这个力场本身在高速移动时会产生质量，而且力场范围越大，移动速度越快，时间越长，质量越大，质量大了，速度就会慢下来，这是个难题，还没有解决办法，因此在真空状态下，这种级别飞船的最佳速度是五分之一光速，当然如果你开启能量护盾，两种力场叠加移动时会大幅增加质量，最佳速度只有二十分之一光速，如果在空气中，低空飞行最快15倍音速，高空最快30倍音速。”，鸦耐心地解释道。
程曦看向外面蓝天白云静悄悄的，根本感觉不到速度，“你派那个少年去冒险，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不知道，道标的位置在敌方控制的区域，没有相关的情报，我们也不可能派人潜入过去，不过他的同盟既然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的情况是有一点可能就要百分百努力。”
“如果你要我去，我可不去，这是送死！”
“你也会去的，你是最佳人选，是第一批援军，因为你级别低实力却非常强，如果传送门建立成功的话。”
“你在开玩笑吧？鸦？我是有自由意志的人！”
“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实则必然，没人会强迫你的，你放心。”，鸦不以为然。
程曦看着鸦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像见到了浑身是刺的海胆，虽然郁闷却毫无办法，“你就是个赖皮狗，鸦！”
“我的学生私底下还说我是地狱三头犬，赖皮狗算什么。”
“学生？”
“我现在是应天书院的总教官。”
“你！？总教官？哈哈......！”，程曦哈哈大笑，鸦对程曦的嘲讽完全免疫，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们这里也有地狱的传说？”，程曦觉得鸦老是戴着面罩的原因，就是让自己的脸堪比城墙。
“每个有人类存在的世界都有地狱传说，也许是某种强大的生命开辟出来的特殊空间，天堂，极乐净土性质估计也差不多，把灵魂囚禁在那里也再放出来也许有某种目的，这种特殊的空间和我们的战场有些类似。”
“不是有生命的主宰掌控一切吗？”
“主宰可不在乎这些，他在意的是熵魔。”
“我有点不明白？”
“就是说地狱天堂之类的存在，可能是主宰允许的。”
“你的意思是说主宰可能招募了手下帮他做事？”
“对！那种一眼能看透过去现在未来的存在，他们存在于更高层次的宇宙，也许他们也有敌人，也有战场，你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管他们干嘛？战士就要全神贯注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违反了自由意志！”
“你有个屁的自由意志，你好好想一想，你有自由意志吗？”
程曦面对鸦咄咄逼人的目光，虽然不赞同他的说法，但内心总觉得鸦说的似乎是对的，“耶稣，鸦说的对吗？”
“当然对！你有个屁的自由意志！嘿嘿！”，耶稣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程曦长久的沉默，如果自由只是假象，命运不可抗拒，是从还是不从？是任由他蹂躏还是奋起反抗？以前得到的答案在这一刻竟然失去意义。
大约半小时飞船就停了下来，降落的地点是一个巨大的草坪，程曦和鸦走下来后，约有50米长度的银色飞船快速降入地下，缺口也迅速被新的草坪覆盖。
“飞船是应天书院的公共财产，可不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如果想体验一下傲游太空的感觉也是可以的，得花钱。”
“这么说你们这里的有钱人是有自己的飞船的？”
“当然有，不过维护保养的机器人，独立的人工智能，已经探索过的星图，花费极大，只有那些寻找资源的大家族才养得起。”
“真没有外星生命吗？”
“没有，起码目前探索过的地方没有，你知道星球之间的距离是以光年为单位的，量子通讯虽然可以解决距离的问题，但前提是你必须把通讯工具送过去，其实一直都有人在做这个事情，派遣高速飞行器找到合适的星球，发射通讯卫星，建立连接，扩展星际通讯网，这样其他飞船就可以过去了，这种通讯卫星非常昂贵，所以下载星图资料也贵得要死，不过现在已经没人再愿意去外星球了，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完全可以代替，星际矿工成了一种对罪犯的刑罚。”
“有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吗？”
“有，早期还有人跑去定居，不过远离人类社会以后，他们都出现了精神问题，现在这些星球上只有避难所存在，有机器人维护，万一战场溃败，我们只有逃命了，你明白吗？这些熵魔可能来自于更高层次的宇宙，由于某种法则，被物质化具象化生命化，然后入侵我们的世界，你见过一次就明白了，他们是绝对的敌人。”
“能被攻击彻底消灭吗？”
“当然能消灭，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是内核或者本质不同，有一种观点是它们被消灭后这种内核和本质其实回归了更高层次的宇宙，但绝大多数战士都觉得不管回不回归，起码被削弱了，那就拼命地削弱吧，直到完全消灭它，你明白吗，这就是战士的勇气与毅力。”
程曦沉默，鸦是在鼓励他去战斗，可真的要去吗？
“其实所有的生命都在战斗，你想过没，为什么始终没有能够一举毁灭我们世界的强大存在降临？说不定是更高层次的已经进化的人类阻止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这些熵魔不得不遵循某种法则物质化具象化生命化有可能是主宰做的，是他制定了法则，让我们有消灭它们的机会，那些努力工作，让生活更美好的普通人其实不也是在战斗吗？”
“我明白了，鸦，如果传送门开启，我去，行了吧！”，程曦说出这番话顿时有如释重负之感。
鸦眉间舒缓了开来，自己终于完成了作为导师最为重要的指引。
草坪边上的林间小道上，两个伊莲正等着程曦，两人除了衣着不同，容貌一模一样，几乎同时喊道：“程曦大哥！”。
然而程曦一眼就从两人的微笑中看出了差别，指着右边的伊莲说道：“你才是正真的伊莲，你变得好漂亮啊！”，真正的伊莲立刻开心地跑上前扑了过来，程曦面对美少女的拥抱手足无措，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迅速从满怀的香味中退了出来。
变回原样的秀眉似乎有些失落，鸦在一旁安慰道：“没用的，你不知道他的同盟是谁，你的变身骗不过他的，这可不是你没有用功，走吧，晨曦回来了吗？”
“他回来了，正在训练室。”，秀眉乖巧地回答。
一路上伊莲有说有笑，围着程曦倾述着书院的生活，程曦耐心地听，这位美少女虽然美艳性感无比，但程曦却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爱恋的感觉，对于程曦这种沧桑的大叔来说，伊莲实在是太年轻了，只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距离，而秀眉却是默默地跟在鸦身边，一言不发。
三人来到训练室的时候，连程曦都觉得英俊非凡的少年正穿着全套的纳米防护服和机器人在做近身格斗训练。
“鸦先生！程曦大哥！秀眉姐姐！”，晨曦停了下来，热情地打着招呼，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漏掉了一脸傲娇的伊莲。
“短时间内不可能有质的提升，晨曦，就到这里吧，秀眉，伊莲，你们俩去准备晚餐。”，鸦发出了指令。
秀眉拉着有点依依不舍的伊莲走出了训练室，鸦看着姐妹俩消失在门口还等了几秒才对程曦说：“战场是保密的，你不能将战场的事情告知不知道的人，否则关注战场的意志越多降临入侵的敌人就越强大，明白吗？程曦？”
“还有这种事情，怪不得关于战场的资讯几乎没有，也没有人谈论，我知道了，鸦！”
“实战才是提升的最佳途径，所以我们这边的战士在没有达到中阶掌控级之前敌人还是魔族，魔族那边也一样，都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战斗，这是两边高层默许的，这样虽然为战场培养了高质量的战斗力，但也让两者之间的仇恨连绵不断。”
“难道模拟现实技术不行吗？”
“不行，不论是人工智能还是幻境大阵，都不能带来实质的感悟，能够在虚拟世界里感悟的战士实在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非得靠实战，魔族那边也一样。”
“难怪我觉得千鸟说话有些意犹未尽，原来知道了战场的存在，才能真正理解魔族存在的理由。”
“他们的灵魂中有污染存在，但不是灵魂被污染，你明白吗？”
“污染存在和被污染有区别？！”
“污染存在是寄生虫和本体的关系，但虫是虫，本体是本体，而被污染，则是寄生虫的基因融合进了本体的基因之中，明白了？”
“这样啊，那么他们中有被污染的吗？”
“有，很少，多半会干些人神共愤的事情，然后被追杀。”
“赢盈是吗？”
“不是，她只是污染存在，我们俩要是结婚，是不可以生孩子的。”
“这没道理啊，她的基因又没有被融合？对了，我傻了，寄生虫会传给胎儿。”
“寄生虫传给胎儿也是有几率的，不是百分之百，别谈这些没用的了，魔族的家伙都不太愿意去战场，去了也不会待太久，因为有被污染的可能，会逐渐向熵魔蜕变，所以我们战士都不愿意跟他们合作，如果你将来要和他们合作，也一定要小心，不过他们要想晋级高阶，也非去战场不可，我们这边也一样。”
“知道了！”
晨曦在一旁听着两人交谈，有些似懂非懂，看到他们停了下来，立刻望着程曦说道：“程曦大哥！鸦先生说你会是第一个援军，真是多谢啦！”。
程曦转头望向这位朝气蓬勃的少年，他清澈的眼神中勇气喷涌而出，顿时受到了感染，“没错！加油！等我过来！”，程曦微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