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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往事(4)

老人死后的第三个年头,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找到了瓜别,他说自己是刘铭的师傅,找了很久去了很多地方才打听到他的消息,现在终于找到了他,便欢天喜地地在土司府里住了下来。这是个古灵精怪的老头,人家问他:“老汉,请问尊姓台甫啊?”他便告诉人家:“好像是姓杨噻,要不就姓马咯,总之不姓朱哇,最大的可能性是姓刘,因为人家都叫我刘神仙,那我以前肯定是姓刘的,不然人家何以知道我姓刘,又如此称呼我。至于为什么叫我神仙,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老不死的缘故吧!其他的吗?忘了,拉屎了,甩在沟子后头。脑壳不好使,叫啥子名字呢早就忘记了!”人家又问:“那您是从哪儿来的?”他便很认真地扳着手指头,一边点头一边详细地说:“这座大山的那边,有一条小河;那条小河的那边有一座小山,小山下面又是一条小河;完了又是一座大山,山上有一个村庄,沿着那条大路一直往前走,再上一座山,翻了这座山,过桥,下到坝子里去,吃,喝酒酒,摆龙门阵,歇一晚上。接着又翻一座大山,山下有一条大河,大河上有船,过到对面,有一个渡口,那儿的鱼不错,随便吃点东西,顺河而上,沿着大道,又翻过另一座大山……”他如此这般数来数去地讲个不停,还要让人家记住他已经翻过了几座山,踏过了几条河,得时时提醒他现在到了哪里,正在干什么,中途千万不能有别的事情打断他,否则他就记不起自己讲到哪里了,不得不从第一座大山开始重新来过,然而每次讲的都和上次不同。总之,听他说话的口音,的的确确是四川人,大家便认为他是四川人。他倒好,人家说他是哪儿人,他就说自己是哪儿人,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如果你问他:“刘老汉,您今年高寿?”他便说自己大概五十岁,应该五十岁,好像五十岁,只有五十岁,就算五十岁吧!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后来他上蹿下跳,飞檐走壁,给大家展示武功拳脚。大家见得他红光满面,风趣幽默,快活可亲,行动又比年轻人敏捷,便都相信他只有五十岁,甚至不到五十岁。更让人佩服的是他医术精湛,任何疑难杂症,只要到了他的手里,保证药到病除,甚至只需拍拍打打、揉揉捏捏便奇迹般地康复了。人家杀猪宰羊招待他,他不吃肉专喝酒,尤其喜欢喝苏里玛酒,他说唯有这样的酒最能喝出自然的味道。为此,他简直把苏里玛酒当成水,一天没有都不行。

从那以后,他不仅教刘铭读书识字,还教他各种武功技艺,使得刘铭渐渐成为土司府里数一数二的高手。那时候爷爷刚刚当上瓜别土司,根基不甚稳固,他便从中指点帮忙,使得瓜别土司日益繁荣强盛。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年冬天,刘铭娶妻生子后,他因某些事情跟刘铭吵架吵得厉害,刘老汉一怒之下愤然离开了瓜别,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爷爷也曾派出人马四处打听老人的下落,不过他就像是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刘老汉走后刘铭成了土司家的教头,一直到现在,这便是刘教头的故事。

陈师爷的人生比较坎坷,远比刘教头多了几分曲折。话说当年的小广文,在扎西们的帮助下将自己的母亲妥善安葬好,便一个人来到成都的大街小巷流浪。只因他的事迹曾在这里引起过不小轰动,所以所到之处往往都会有好心的人士帮他,他的日子也就一天天混了过来。苦就苦在小广文从来没有学过任何营生,打小父亲母亲就教导他一定要好好读书,日后高中状元能够光耀门楣。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世事岂如人意,小广文的父母哪里能够料到他们会有今天的光景,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算,还不如早早教给广文一些生存的技能,以保障他日后生计无忧,至于出头之事老天自会有安排。由于小广文从小就养成了眼高手低的习性,所以铁匠铺里的老汉、裁缝店里的掌柜、酒楼里的老板、澡堂里的管事、茶货坊的主人、药店里的管家全都帮不上他,因为他不愿意做,只有一个住在文殊院外的小房子里、靠卖字画为生的孤寡老人收留了他,他也终于在那里扎下根来。

老人是个落地秀才,为了梦想奋斗终生,可惜一直时运不佳,始终没能碰上喜欢他文章的考官,以至今日也没能考上。他见小广文眉目清秀,知书达理,又有点家学底子,待人接物还算不错,一身傲骨没有半点俗气,便把广文收入门下,好好教导培养,希望他能替自己出人头地,那么老人的此生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广文也不负厚望,小小年纪的他就在来年二月的县试中拔得头筹,成为老爷子向人家炫耀的骄傲,在街里邻居中开始小有名气。广文继续努力,又以府试案首的身份顺利进入院试,老人家更是将其所有的期望寄托在广文身上,对他越来越好,为了他简直愿意把自己的棺材都给卖掉。不过老天还是待他们不薄,自打广文进过孔庙拜过本学学官后,老爷子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从前要三五个月才能卖出去的字画,现在至多一个月就能出手。就此以后广文便经常穿戴雀顶蓝袍参加各种岁考、科考,而他的运势似乎恰恰和老爷子相反,次次都能逢上欣赏他文章的考官,继而过五关斩六将,以成都府第四名的身份顺利进入乡试。可是厄运来了,广文的运势越好,老爷子的运气就越差。广文正如日中天,老爷子的末日竟然降临:平日里身板儿硬朗的他,终于在广文考取秀才的晚上,兴奋得有点过度,多喝了几口,竟然猝死了。

没了依靠的广文,依旧凭着自己多年的努力,满腔热血地参加了乡试。可是事与愿违,广文一连考了几年,每年都觉得不错,可惜年年都不能上榜。桂花儿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广文每年都会经历一次天上地下的“闹五魁”,每次都弄得他想自杀。起初,他认为自己非解元即亚元,然后又认为自己非亚元即经魁,继而再放松一点认为自己肯定能中亚魁,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连个文魁都没中上。随着年龄一天天变大,自己又一直孤身住在文殊院外的小房子里,已是而立之年的广文越发觉得自己是颓废失落了。一年冬天,广文正用路边拾来的两块木板烧火做饭,听见门外有人招呼,他便从小屋里钻了出来。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穿着一身异族服饰,跟自己十多年前见到的摩梭土司一模一样,他不知道这人正是我的爷爷己天赐土司。爷爷将一本红色的折子递给广文,广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任命书,书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广文很是诧异就想要问,可爷爷已经招来两抬滑竿儿,不等他开口就将他推上滑竿儿,直奔太白楼而去。

成都太白楼里灯火辉煌,只等他二人进得楼来,大家纷纷起立鼓掌,将他们迎到上位坐下。广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人群之中,他已识得许多熟悉的面孔。昔日拉着他的手奔跑过的扎西叔叔,帮他抬过母亲遗体的诸位哥哥,他们虽然年龄更大了,可脸上的热情依旧,灿烂的笑容依旧,亲人般的关怀依旧,往事一幕幕电光火石般在广文的眼前浮现出来。广文又回到了小时候,因为亲人们都来跟他牵手拥抱,虽然大家在语言的交流上有些困难,可在情感的归宿上早已融合到一起。广文脸上早已热泪盈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像当年的老土司一样,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热情地向他问好。十多年孤苦伶仃的生活,与现在大家庭一般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才还孤身一人在寒舍陋室里用一把旧菜刀劈柴,现在却已经围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举杯畅饮,广文的心里又一次经历了天上地下的情感的起伏。

爷爷让大家回到座位上,他举起酒杯,说道:“今天,总督大人已经颁发了任命书,任命广文先生为我们瓜别安抚司的特别观察使,以后他就是我们瓜别的人,是我们瓜别人民的父母官,是我己土司的左膀右臂,大家知道了吗?”

众人大声回答:“知道了!”

“广文先生,你说两句?”爷爷望着广文说道。

广文缓缓站起身来,惊讶地望着我的爷爷,他现在满腹疑惑,他连举人都没有中上,朝廷怎么就给他安排职位了呢?原来朝廷为了加强中央的控制,几十年前就开始实行“改土归流”,不少地方的土司政权都土崩瓦解。爷爷得到消息,朝廷正准备给九所土司分派流官,不久果然来了一个姓蒋的道员,不出几天就将折子递给了中央,朝廷立马打下批文,敕令我们不许压榨汉佃。爷爷非常生气,暗中用重金疏通关节,无意中得知广文正在科举考试中摸爬滚打,指名把他的名字挂了上去,一定要让朝廷换走驻防的道员。爷爷亲自将蒋某送到成都,目的就是要把广文接走。广文得知了个中缘由,事情既已至此,他也就认了命了。广文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沉思良久,终于说道:

“既然如此,恐怕以后还得劳烦各位……”

广文以流官的身份来到瓜别,受到了爷爷热情的款待。给他接风洗尘的当日,便把他带到龙洞河洗澡,正如大妈打笑过的,广文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把腰给伤着了。卦祖老爷爷将他背回土司府,刘教头便每天给他正骨推拿,再加上他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骑过这么久的马,全身竟像是散了架一样,既是酸胀又是疼痛,在床上躺了个把月才能够起来行走。相对于广文的突来横祸,朝廷的流官制度更是短命唏嘘,土司们怎么可能愿意将大权旁落他人?现如今的朝廷是什么朝廷,如若没有我们世守土司的支持,整个川西南恐怕早已乱成一锅粥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待到广文将身体养好,朝廷早已将九所“改土归流”的计划陈放在了草案堆里。可尽管如此,朝廷仍然没有放弃对九所特别是对瓜别的控制,还斥资在洼里开办起官营金矿局。我们土司家要做的只是维护一方安定,派人看守朝廷的金洞,招派各种金夫子供洼里金矿局的官员驱使,土司家就可以从朝廷开采的金矿里十厘抽一,获得丰厚回报。其余各所的汉官均被纷纷调回,唯有广文以师爷的身份继续驻守瓜别,享有朝廷每年的俸禄。

不过说起师爷与教头两个汉人最初的不合,却是因为一件小事引起。刘教头先十年于陈师爷来到瓜别,从小在瓜别长大,可谓土生土长的瓜别人,对摩梭人的风俗习惯、各种礼仪早已入乡随俗,过了成丁的年龄也就像摩梭人一样走起婚来。后来师爷到了土司家,两人在聊天中谈起这件事来。

“大丈夫怎么可以这样?不行不行。”师爷坚决反对走婚,他认为生活就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晚上去姑娘的花房,早晨又回到自己的寓所,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一方水土有一方风俗,我们既然是土司的家臣,就应该尊重他们的习惯,摩梭人男不娶女不嫁,知有母不知有父,家庭以女性为中心,却又何尝不可?”刘教头质问得也很有道理。

“不可不可,万万不行,不知礼无以为君子也,夫若不顾礼义廉耻,有何颜面存于天地之间?”陈师爷说得义正词严,丝毫不肯让步。

“怎么没有礼义廉耻了?两个人真心相爱,平等相处,白天各自为业,晚上彼此相偎,大家相互尊重,相互友爱,相携到老,有何不可?”刘教头反问道。

“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是为不可也。”师爷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认为刘教头走婚就是不对。

自从这次争吵以后,二人很少往来,直到刘教头的女阿夏怀上孩子,在刘老汉的力劝下花重金将她娶了回家,土司给他们另建了房子,孩子满月酒的时候陈师爷才又与刘教头说话的。师爷之爱孩子非同一般,纯属秉性使然,再加上刘教头的小丫头长得机灵可爱,师爷更是溺爱有加。然而就算如此,两人的关系也毕竟不如从前了,后来又因为政见不合,二人是愈走愈远,孩子便成了中间牵线搭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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