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舞笑着点了点头,“是,爹爹。”风若鸿立即牵着风念舞的手,就向着自己和江怡舞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就只看见来来往往的小厮和小丫鬟,还有负责府中安全的侍卫们,原本还以为会有什么大宅的勾心斗角的风念舞,完全放下了心来。这丞相府的景色仿佛画卷一般清雅优美,小桥流水,假山奇石,还有一路上盛开的花朵飘来的香味,一直处在加班地狱中的风念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深呼吸着。
“小舞?怎么了?可是身子还不舒服?”风若鸿见她停了下来还以为是她身体还没有好,然后想到风念舞还是刚刚大病初愈,难免担心,“对不起啊,小舞,你先忍忍,等见过你的娘亲,爹爹就立刻叫人送你回去休息,要不然叫人抬轿子来?”
“爹爹,我没事,就是觉得这里好像是仙境一般,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我们快走吧,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娘亲了。”风念舞赶紧追上风若鸿,走到他的身边。
“傻孩子,以后能看的机会多着呢,以后慢慢看。”风若鸿轻拍了下风念舞的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笑着摘下一朵花,插到她的耳边头发上“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花了,全都是你娘亲为你种的。”风念舞伸手触碰了两下头发上的火红的扶桑花,虽然非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很高兴,毕竟这是她之前就一直喜欢的花,还在家中种了两棵,可是没有好好的照顾,都死了,她还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然后就是责怪自己,不能好好的照顾就不该买来。
“嗯,我们快点儿走吧!”风念舞在原本的世界还没有感受过家人的爱,虽然还是第一次见风若鸿,但是她能够感觉到风若鸿和江怡舞对她满满的宠爱,开心的不能自己,哪怕她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但是能有人这么的爱着她,对风念舞来说已经是非常弥足珍贵的。
出了花园就看见一个名为‘朝雨苑’的一个院子,风若鸿抬腿走了进去。
“夫人现在醒着吗?”随意问了旁边的一个小丫头。
“回老爷,夫人听闻小姐醒了,就一直醒着,还说要去见小姐,奴婢们安抚了好久,夫人才松口,现在正在床上坐着等着小姐。”素色衣服的小丫头回答完,便打开门,快步走到江怡舞的面前“夫人,小姐来看您了。”风若鸿和风念舞跟在她的身后,风念舞还特意躲了起来,前面的小丫头和风若鸿刚好可以挡住她的样子。然后突然跳了出来,吓了江怡舞一跳。
“娘亲!”风念舞扑到江怡舞的怀里,被吓到的江怡舞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风若鸿也被她那句‘娘亲’吓了一跳,走过去直接拧着风念舞的耳朵,“你娘亲身子还没有好全,你再给她吓出个事来可怎么办?”风若鸿虽然很是生气,但是拧着的手指根本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完全感觉不出来疼痛。
风念舞抚开风若鸿的手,双手环在江怡舞的腰间,小脑袋还在江怡舞的脖子那里蹭了两下,“爹爹莫不是吃醋了吧?”
“谁会吃醋啊。”松开手的风若鸿别过头去,可是耳尖却泛起粉红。“快从你娘身上下来!”说着还扯了两下风念舞的衣服。
“不要~小舞最喜欢娘亲了。”风念舞紧紧的抱着江怡舞,说着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从未说过的话。
“小舞,别再逗你爹爹了,快起来让娘亲好好看看。”江怡舞轻轻的拍了拍风念舞的后背,将风念舞从自己的怀里扯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家小舞长大了啊。”说着还揉了揉风念舞的头。
风若鸿走到江怡舞的身边,将两人揽在自己的怀中。“是啊,所以夫人你才要快点好起来啊。”
风念舞点了好几下头,“是啊,娘亲,您可得快点儿好起来,现在外面鸟语花香,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风念舞手舞足蹈描绘着刚刚看见的一切,然后手悄悄的探上江怡舞的脉搏,发现并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只是需要细细的照顾,调理就能够好,便放下心来。可是想到很有可能是因为担心‘风念舞’,江怡舞的病才会一直好不起来,便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的亲身女儿已经死了啊,自己只不过是和她名字样貌相同的另一个人罢了,更加占据了她女儿的身体,就连一场葬礼都不能为‘风念舞’办。“娘亲,您可信我?”
江怡舞见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怎么了,小舞,娘亲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风念舞非常庆幸自己是个学医的,虽然学的是西医,但是她在研究中医的时候,碰到一名满腹学识的鹤发老人,总是为她指导,这才使得她的中医学的还算不错的程度。
“其实女儿能帮娘亲治好身上的病症。”风念舞说完有点儿不敢看江怡舞和风若鸿的脸,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小舞,你什么时候懂得岐黄之术了?”江怡舞拉着风念舞的手,看着她。
“其实,其实是我睡着的时候,梦见了一位鹤发白衣的老者,他教我的。”风念舞并没有说假话,教她中医的确实是一位鹤发老者,只不过是在中国的33世纪16年代所学到的罢了。风若鸿有些疑惑,可是看见江怡舞对他摇了摇头,就没说什么。
“好啊,小舞,那快开药方吧。”江怡舞笑着看着风念舞,她听到江怡舞的话,立刻高兴的头抬了起来。
“不用,不用吃药,为娘亲诊治的大夫都非常厉害,开的药也非常好,就是娘亲可能因为心有牵挂,所以才会一直好不起来,我就是娘亲的药啊!”风念舞再次扑到江怡舞的怀中,抱着她。在地球活了近30年,做这种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她一直保持着初心,所以在这具不过二八年华的身体里面才算不上奇怪。
风若鸿笑着拍了风念舞的后脑勺,原本觉得她有些奇怪的念头也都消失了,只是觉得这孩子只是在找借口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