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完南平国这方地落座情况,洛长安略有几分忐忑。
眼下女宾坐一团,男宾在外围。
她只记得卢家是没有女儿辈的,却忘了几位嫂嫂,婶婶还有婆婆们了。
君遇白的位置在男宾里,隔得太远,她不敢擅自回头去寻,说到底她连他是否入场也不清楚。
喊了梅心用传音入密一问,梅心只道:“自入场便没瞧见容王殿下。”
洛长安心底叹了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卢家那边既有卢家和小皇帝,还有君遇白和北堂楚暮照应着,几位女眷的安全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这头正想着,正前方略低的那块平台上突然亮起一圈白光。
一道窈窕又英气的身影出现在平台中央。
洛长安定睛一看,很是眼熟。
正好听隔壁席的北昭国女眷在议论这人。
“这位莫不是玊玉宗的新圣女?”
“是她,前几日我来玊玉宗还听玊玉宗的长老提起过,好像要趁今日宣布她新圣女的身份。”
“我早早便瞧不上那原圣女了,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爹,才得天独厚。”
“也是,不过这沈浣溪也是个不得了的角色,当初就落后了南平国那位长公主那么一点,便改名换字投入了玊玉宗里,一修便是这些年。”
“她眼下已是当之无愧的玊玉宗年轻一辈第一人了,而那位长安长公主却已成了……”
“所以此番她认祖归宗是要羞辱那位殿下?”
洛长安听她们稀碎地咬耳朵,倒没在意她们将这火引到自己身上,只将目光往另一边的西流国女眷说扫了一眼。
果不其然,前面几排西流国的皇亲国戚的女眷们脸上没有任何惊异的表情,还隐隐有些自豪。
而往后那些低阶的官家女眷亦或平民百姓,自然也是很少有认识沈王府家那两位郡主的模样的。
所以场面倒很平静。
直到玊玉宗内一位女长老站到沈浣溪身边,将玊玉宗新圣女的事情一说。
台下总算议论纷纷起来。
然而还不等场面平息,那位女长老又说:“虽然浣溪是我们玊玉宗的新任圣女,但却不代表我们玊玉宗参加这次的金凤花节女神赛。”
这回,台下的议论声压得低了些,却很显然要更激烈许多。
像藏着掖着似的,各人眉眼间传递的都是带情绪的讯息。
“明明是玊玉宗的圣女却不代表玊玉宗参赛,摆明了不是玊玉宗想要多一份沐浴神光的机会?”
“也不是这么说,毕竟女神只有一人可得,她沈浣溪若是真有本事,代表玊玉宗参赛为玊玉宗赢得荣誉,岂不是更长脸。”
“说的也是,难道沈浣溪要代表西流国出战?可是西流国要说天资过人的女辈,不是还有一位沈小郡主……”
“提起这位沈小郡主,大家都声音都低了几分,显然这位沈小郡主恶名在外,不太好惹。”
正当众人议不出个所以然时,却听台上那位议论的交点轻笑一声,扬声道:“敢问南平国的长安长公主可要参加金凤节女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