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能在金凤节女神塞上留到舞斗的,大多都是世家女子或者皇亲国戚。
巧了,洛长安眼看着那玩蛇的女子刚一歇气,便从隔壁席的中间一排冲一位打扮雍容的夫人。
便踉跄地跑上台,便扑倒在那断气女子身前,涕泗横流,口中大喊:“芳菲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没喊两句,便两眼一番,竟昏死过去了。
这一昏可要了命了。
原本就因为洛和毓和玩蛇女子的意外,最外围的男子已然有些轰动。
想来这期间早有下人匆匆通报了。
那位夫人倒下去的那一刻,几道凌厉的身影略过大半个广场,直直停在最底下的平台上。
冲在最前面的男子口中大喊:“夫人!芳菲!”
话音未落,便又冲上来一队穿着玊玉宗弟子服饰的人,直接将洛和毓压住。
洛长安动了动,有种异样的感觉,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异样。
堂堂的南平国长公主却被人这样反手压住,场面难看至极。
长孙皇太后的脸色瞬间便铁青了。
洛长安偷眼看了看盛太妃,却见她无甚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偏头一看。
果然是一抹白衣。
君遇白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
还没开口,便听长孙皇太后声音压抑道:“容王殿下这是何意?”
君遇白目不斜视:“本王倒想问问,长孙皇太后何意。”
他的目光落在死去的那名叫芳菲的姑娘身上:“早就听闻和毓长公主顽劣成性……”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盛太妃似是看不下去,忙拦了一拦:“殿下,听闻毕竟是谣言。”
君遇白冷哼一声:“确实,眼下看见的和毓长公主倒配不上顽劣。”
简直就是个泼妇。
洛长安心底好笑,君遇白向来是不开口则已,一鸣惊人。
“容王殿下,和毓长公主毕竟是我南平国皇室中人,虽然她此举不妥,但怎么也该交由南平国来处置。”
听到这声音,洛长安愣了愣。
小皇帝居然在帮洛和毓说话?
明黄色的身影脚步微移,已然站到了和君遇白同一高度。
君遇白却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台上那名女子,是我东陵国的广平郡主,金凤节后便要嫁入北昭皇室了。”
话音一落,四下一片哗然。
长孙皇太后的身子晃了晃,面色更青了几分。
“哀家……哀家不曾听说,东陵国,东陵国什么时候还有的一位要同北昭国和亲的广平郡主。”
洛长安心下了然,看来是临时封的郡主了,难道那位芳菲姑娘的死也在计划之中。
可那毕竟是个无辜的姑娘。
她的目光落在君遇白的脸上,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眸子看穿点什么。
然而那双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
她迈了一步想要说点什么,却听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天而降。
“哈哈哈哈,东陵国地大物博,公主郡主何其多,皇太后日日忧心南平国前朝政务,这点深宫后院的八卦您又如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