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络一袭红衣从殿外款款而来。
朱笺见到他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脸,忙移开了目光,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青珂却如临大敌,双眉紧锁盯着丹络。
若是煜王向着朱笺,自己势单力薄,如何能有胜算。
丹络在朱笺身旁立定,对金凝致礼,不徐不缓道:“小八刚出世不久,与青瑜长老有何过节,会起歹心,而且她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小八这些时日都在祁阳宫深居简出,郡主的意思是,这毒药是本王给的不成?”
金凝听言脸色严肃道:“本座断不相信是煜王所为。”
在她眼中,说是青瑜自杀都比是丹络杀的更有说服力。
青珂道:“此事自然非煜王所做,可确实为三殿下亲手所为。”
金凝显然是向着丹络的,她颇为赞同道:“小八这个年纪,如何会起歹心,哪里来的毒药。”
青珂几乎是咬着牙道:“凰后不知,其实三殿下并非表面那般天真无害,他暗中包含祸心,对南天尊位怀有异心。”
金凝脸色一沉,言语冷肃了几分,“污蔑神君,可是大罪,青珂,本座可以念及青瑜长老旧情既往不咎,今后休得口出狂言。”
本打算就此堵住青珂的嘴,可没想到青珂不依不饶。
“青珂并非口出狂言,昨日在言和院中,青珂被三殿下打伤。三殿下虽为孩童,可其实力远在青珂之上。他明明神力非凡,却从未显露,这不是心虚是什么?若非他有谋反意图,为何要将实力藏着掖着。”
金凝看向朱笺,语气变得十分冷冽,“可有此事?”
朱笺暗暗握紧了拳头,青珂之语,是为了让金凝相信,她有谋逆之心。
丹络一手揽过朱笺,语气从容道:“青珂郡主怎么关心起本王的家务事来了。三殿下神力如何自然是承父母骨血,郡主此言,是怀疑凰太后不成?”
朱笺听言抬头看了眼丹络,他的那双凤目平静无波,满怀温柔,让她安心了不少。她偷偷地往丹络身上又靠近了一些,近到能隔着衣裳感受到他若有若无的体温。
金凝双眼一圆回过神来,拍案道:“放肆。我凰族家事怎由得你来非议。”
她仍有些不放心,转向朱笺:“朱笺,昨日你可有出手伤青珂郡主?”
朱笺道:“是。”
“你为何在本座面前隐藏实力?”
“凰后何时给本君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凭青珂郡主的实力,打伤她是何难事。本君承凰太后血脉,若连一只孔雀都动不得,岂不是丢了我王室的脸。”
青珂亦反驳道:“陛下容禀,此番若不是青珂,他如何能向陛下坦诚。此只一件,不知他背后还有多少事情瞒着陛下,又怎么能保证他背后作何勾当。由此看来,母神之死兴许是知道了他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她咬着牙道,“也未可知。”
丹络听言脸色一沉,浑身骤起一股狠厉之息,喝道:“放肆。”
他盯着青珂,眼底划过一抹愠怒之色,“什么勾当,这话,该由本王来问你。”